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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在市文工团当舞蹈演员呢。广胜登时淫心大起,要了她的电话号码开始了“攻坚战”,不出两个月,得手了。功夫一般般的啦,广胜跟朱胜利说,他妈的在床上像个木乃伊!就他妈“口活”还行。然后,广胜就跟她捉开了迷藏。不过,闲暇时,广胜倒也时常想念她,这贱人叫得一口好床——哥哥,我要死了!快快,使点劲!妈呀,我受不了啦!再深一点儿……这时候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广胜还是心下一颤,荷尔蒙陡然升高。

放下手机,广胜硬着下身又迷糊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皎洁的月光已经洒满了床头。

孙明站在床下,披着一身水银,幽灵一般地盯着广胜看。

广胜想要过来拉她,孙明一闪身躲开了:“陈广胜,我快要不认识你了!”

“别胡思乱想了,睡觉。”广胜尽量装得不动声色,可免不了嘴角发抖。

“你以为你干了什么我不知道吗?”孙明的眼睛似乎射出了两支阴冷的箭,“你还是陈广胜吗?我真的不敢认你了。”

“别说傻话,我还是我。”

“真的……我快要不认识你了。”

“滚!”广胜突然一阵烦躁:“这个世界谁也不会认识我的!”

孙明转身走了,房门发出的一声沉闷的巨响,把广胜吓出了一身冷汗。

手机静静地躺在枕头旁边,广胜知道,孙明肯定看过他储存的信息了,那里面有很多葡萄发给他的暧昧语句。

夜十分安静,月光一闪一闪地往屋里照。在月光照不到的黑影里,广胜看着自己在微笑。

第十三章 人世沧桑 第一节

用凉水洗头很舒服,这个习惯在劳改队的时候就在广胜身上养成了。广胜拆线已经两天了,刚拆线的时候,大夫跟他说可以洗头了,广胜没敢洗。万一得个破伤风什么的,我还活不活了?即便是不影响生命,治病我也治不起呀。广胜知道,他现在的存款等于零,除了有套房子,他是纯粹的无产阶级……洗完了头,广胜把脸凑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家伙看上去还挺精神,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以外,还是蛮清秀的。广胜想,如果我去了外地,再戴上一付眼镜,没准人家拿我当书生待呢。

外面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树叶上细细的露珠在晨曦的映照下,逐渐变得鲜亮起来。

用一个皮子扣把头发扎成了马尾状,夹了包,开门出去。广胜深呼吸了一下,我还是我!

院子里的梧桐树挺着腰板在晒太阳,树叶已经枯黄,时不时飘飘摇摇地往下掉。

走到丽春美发厅的时候,广胜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这里已经物是人非了,原来的灯箱换成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牌子,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水果”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玻璃门上“丽春”两个字已经被揭走了,留下点点灰蒙蒙的胶迹。两个胶迹似乎被人用利器刮过,看上去像晒黑了的脊梁被痒痒挠抓过的样子。门口参差摆着一些西瓜桃子什么的,苍蝇嗡嗡地来回穿梭,好象在说,快来呀,这里有免费的午餐。一个半大老头,懒洋洋地坐在门口的马扎上哼哼小曲。见广胜探头往里看,老头站起来,目光热切。广胜记起来了,这不是郭二爷嘛。二十年前,广胜还在小学上学,经常看见郭二爷光着膀子在街上晃来晃去,人们见了他如同见了当年的牛二,纷纷闪避。郭二爷随便走到哪个摊位上,见什么拿什么,人们大气不出一声,任他拿。83年严打的时候,郭二爷进了监狱,后来广胜才听说,敢情郭二爷犯了命案,把一个在街上追打他爹的人给杀了。

“伙计,买点儿什么?”郭二爷看着广胜一脸媚笑。

“不买什么,随便看看。”广胜想走。

郭二爷拿起一串澄黄的香蕉:“伙计,这个好,刚进的,便宜。”

广胜站住了,买点也行,回公司让大家尝尝,联络联络感情:“多少钱?”

郭二爷的眼睛放了光:“不贵不贵,两块八。”说着就把香蕉搁称上了,“一共十八块六。”

“便宜点儿,你没看见我都没跟你还价?”

“兄弟,这已经给你省了三毛钱啦……再便宜我就折本啦。”

“那我不要了。”广胜扯身就走。

“回来伙计,十八,拿走。”

拐出街角的时候,一个穿皮短裙的女孩对广胜挤眉弄眼。广胜问她,多少钱干一把?女孩把眼一翻,一百不叨叨。广胜说声贵了,给你这串香蕉干不干?女孩哼了一声,干你妈去吧,没见过这么穷的鸡巴人!广胜说,咱有钱,我主要是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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