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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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周摇头道:“不是伤感或者消沉,只是寂寞而已。许多功业,都是一个人的道路。许多时候,人都需要独自一个人品尝孤独……比如我现在,他和她就需要繁华,而我则只需要孤独……”

米饼相当不耐烦地打断陆子周的话,有些急躁地道:“我不明白你说的这些。可是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就这样放手不管!”

陆子周不得不怀疑米饼的态度了,看起来他仿佛是在激起陆子周与叶十一争夺赵瑟的斗志一样。这完全没有道理,站在叶十一亲信手下的立场上,他完全没有必要找这个麻烦。可总也不能是为了探听陆子周的虚实吧?在陆子周以事实上相当明确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仿佛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如果这是出于叶十一的授意,那么,这个男人的存在恐怕就只是为了诠释何为金玉其外了。陆子周认为,不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尽管陆子周疑惑,并且,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似乎是出于善意上的考量,陆子周还是回应了。他以和非常熟稔的老朋友交谈的语气对米饼说道:“无能为力,你懂吗,米饼?不光我,还有他和她都无能为力,所区别的只是早一些承认还是晚一些承认……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去改变什么。他们需要的只是再确认一下而已。”

事实上,陆子周并不在乎米饼是否能听懂他的话。在这样夜里,即使是陆子周也克制不住倾诉的欲望。充满先知腔调的字句像从石头缝隙渗出的泉水一样滴滴答答地落下来,可惜米饼仿佛也渐渐陷入了自已的梦魇而不可自拔。

米饼恢复了托腮而坐的姿态,若有所思地言道:“如果我把孩子的事情告诉十一哥,你说他会不会改变主意呢?十一哥这个人虽然死心眼,可是如果他知道她为了他做那样的事情,会不会感动且改变主意呢?或许他就不会这样坚持了呢?”

陆子周错愕不已,他不仅确知米饼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还终于察觉到了米饼不同寻常的感情走向。

米饼又问了一次,陆子周感到痛心。于是,他格外诚恳并郑重得回答了这个问题:“或许会,但更可能适得其反。叶十一会怎么想我不知道,可是很多时候,连我都忍不住要想——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为什么还要放弃?为什么不能再向前走一步?不能坚持到底,就这样放弃,意味着的是双重的背叛。没有什么再比这样半吊子的事让人无法忍受了!”

“那么该怎么办?”米饼茫然道:“我该怎么怎么才能阻止十一哥,阻止他带走她?”

陆子周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再比为了永远都不能的事伤心难过更让旁观者悲哀的事情了。他没有办法让米饼明白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赵瑟绝对不可能和你的十一哥走”这种话即便是直接说出来,米饼也绝不会相信。

“要尝尝吗?”陆子周只能这样说,并且在将酒坛递给米饼之前自己先喝了一口。

米饼瞪圆眼睛愣了一阵子,这才慢吞吞的接过酒坛。与此形成鲜明反差的是,一旦酒坛落到米饼手上,他立即就像积年的酒鬼一样迫不及待。他就那样双手抱住坛身,将酒坛完全翻转,酒水像瀑布一样倾倒进他大张的嘴。

陆子周不免要心疼酒就这样没了。米饼却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伸臂去扑陆子周。陆子周一闪——真是给天下第一刺客集团丢人哪!米饼竟然扑空了,跌跌撞撞地用手撑了一下地才勉强逃过了摔个狗啃屎的命运。他发出一声不满的呻吟,再次去拉陆子周的手。却还是因为视线模糊而失手。他摇晃几下,终于忍不住扶着柱子大吐而特吐起来。

陆子周轻轻摇头,欲转身离去。米饼却在他身后断喝一声:“不准走!”同时拎住陆子周的领子将他提回来。这一次,他没睁眼,反而准头极佳,大有一雪前耻之意气风发。

路子周苦笑道:“原来你不会喝酒……”

米饼不理会陆子周的话,就势抱住他,断断续续地说起醉话来。他的话语充满了同病相怜的味道。尽管陆子周并不认为他和米饼此时的心情有什么共同之处,却也不得不听着。

“你一定很奇怪吧,我为什么这样期望你给十一哥捣乱……”米饼说,“你不知道啊,我喜欢赵瑟呵……如果是十一哥,我这辈子都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了啊。你不知道啊,十一哥是多么的死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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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饼的脸上泛着一样的红晕,眼神迷离而雾气蒙蒙。醉酒的人总是格外敏锐的,陆子周眼眸中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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