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部分 (第1/4页)

殷非急得抱住她,“不准哭,孤不准你哭,听到没有?”

她一边捶他一边哭喊:“我就要哭,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就偏要做。反正都是要被赐死的人了,不趁现在多哭几下,难道还等到下地府去阎王爷跟前哭吗?”

殷非抚上她的青丝,“谁说要赐死你了?胡说。”

她颤抖地哭着,撅嘴嘟嚷:“你气急败坏地冲进燕府,不就是为了赐死我吗?”

殷非只好捧住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孤不是来赐死你的。”

她泪眼汪汪,“那你来燕府干什么?”

殷非语噎,口是心非:“体恤下臣。”

她不再哭泣,自己擦眼泪,他静静地望着她,伸手替她将碎发挽到耳后去。

许久没见她,她都瘦了。

肯定是想他想的。

枝兮轻声低喃:“痛吗?”

他没听清楚,“什么?”

她语气拘谨,没了刚才的肆意,透出几分温柔,“我问你脸痛不痛?”

是指刚才她气急了打他一巴掌的事。

他刚想说不痛,话到嘴边,改口道:“痛。”

她抬眸望他,伸手抚上他的左脸,还没碰到,便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说:“你替孤揉揉兴许就不痛了。”

枝兮轻柔动作,踮起脚吹吹,小心翼翼地问:“我打了你,你会治我罪吗?”

他专注地盯着她,“你别告诉别人,保住孤的面子,孤就不治你的罪。”

她笑出声,“嗯。”

两人对望片刻,殷非忽地抬手揩去她唇上的花汁,“在燕家过得好不好?”

他希望她说不好,这样他就可以用施恩的名义,重新带她回宫。

可她偏偏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殷非身形一顿。

他不甘心地又问一遍:“真的好吗?”

“真的很好。”

他想起刚才入屋时见到的场景,她与燕遇靠得那样近,不知在说些什么,笑得甚是开心。

他本以为他将她贬为庶人,逼她入绝境,她尝到苦头了,就会哭着回来求饶。

没想到,她根本不缺他的庇护。

殷非没了办法,只好主动服软:“要不要跟孤回去?”

她拒绝:“不要。”

殷非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枝兮垂眸,长睫如扇,微微一颤,声音又轻又浅:“我想继续在燕府待着。”

“为什么?”

她躲开他的目光,“没有为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

殷非呆呆地站着,头一回尝到心如刀割是怎样的滋味。

她不愿意跟他回去。

这其中的原因,他根本不敢细想。怕往下想,他自己会发疯。

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好人,不想这么快就回到以前那个样子,至少在她面前,他得坚持住。

“你放心,我不杀人。”离开的时候,殷非冷冷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

一连数月,国君都未曾上朝。

宫里传来消息,说国君终日待在寝殿,闭门不出,闷了许久,颓废阴郁,一迈出宫殿,就说要立马北上征战,疯了一样。

扶耳将消息告诉她,试探地问:“那日你与王上说了什么?”

枝兮如实以告:“我说要一直待在燕府,再也不回去了。”

扶耳松口气,上前拥住她,“过些日子,等风头过去,我就对外宣称你染病而亡,给你安个假身份,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他怕她觉得委屈,却还是觉得应该诚恳以待:“刚开始你只能待在院子里,哪都不能去,等过上几年,我大事已成,你想去哪就去哪,好不好?”

她点点头,“好。”

他心里不放心,又说:“枝兮,我恨不得立刻就能与你拜堂成亲。”

她算着该是时候了,立马应下他的话:“虽不能正式拜堂成亲,但我们可以先喝交杯酒。”

他觉得欢喜,“你既愿意,那我们今晚就喝交杯酒。”

自那日殷非来后,他总是惴惴不安,她对他,对殷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她对殷非凶,凶得肆无忌惮,无人敢挑战的王权,她却压根不放在眼里。她对他温柔得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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