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你、你等我!再撑一下,要等我!”

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如此惊慌,他手忙脚乱地拿出画具,仓皇又笨拙地摊开画纸。“进来,我帮你补色看看……”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心慌,脑子里无法多想,只知道不能任她消失……当初她出现时,明明就让他那么困扰,但这些日子下来,他真的把她当成家人,习惯屋子里有她的走动声,看她和小嫔玩得不顾形象、网罗一堆食物,托着腮笑问他好不好吃……

他舍不得她走。

曲采嫔静静望着他,看他慌张冒汗的无措模样,浅浅笑了。

这重情重义的傻大个儿,他那么紧张她,光是这样,她便觉得这段日子为他劳心劳力都值得了。

她依言缓缓走入画纸,他紧张得连画笔都拿不好。

但是,他无论怎么看,整张画完好无缺,哪儿也没少。

怎么会?明明都好好的,她为什么会这样?

“别紧张,慢慢来。真的不行我也不会怪你的。”

一直以来,她身处在寂静无声、没有人听见的空间里,虚幻地存在,因为他,她有了形体,能感受久违的一切,有人做伴,真的,她已经很开心了。

“不行!你替我做了那么多,我说过要帮你的,你还没告诉我要替你做些什么事!”怎么办?一幅完好无缺的画,他该从何补起?

任寇君谦想破了头,也想不出问题在哪儿。

四周悄寂,他紧张得冷汗直冒,她却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

“采嫔?”他敲敲画板。“你还在吗?说句话好不好?”

她毫无回应,就像是没有她以前,那张没有生命力的寻常肖像画。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他,只剩他。

他知道,她必定还在这个空间当中,只是他看不到,她也无法传递讯息给他。

怎么办?该怎么办?如果这张图无法再让她依附,他该怎么让她再度出现?

对了!孙旖旎!

虽然他不以为那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有什么能耐,但是临江常常提起她,而且言谈之中是满满的崇拜。

“旎旎很厉害的,没有什么事她办不到。”他总是这么说。

既然临江这么说,好,他姑且信之。

“等我,不要走,知道吗?我会想办法的!”他连钥匙都忘了拿,直接冲出家门,直奔巷尾孙旖旎的住处。

“嗨,找我吗?”

“……”他险险煞住步伐,在她家门前一公尺的距离,愕然仰头望向坐在围墙上的女子。“你在那儿干么?”

“赏月,这里离月亮比较近。”

有这样的说法吗?

“……你其实是忘记带钥匙,正在翻墙吧?”

“这是笨小孩的专利,你待会儿会表演给我看。”不须她自己担纲演出。

“……”这条街的人,除了临江,每一个说话都好机车……

没心思和她计较,寇君谦急问:“你知不知道,那个——”

“知道。”她慵懒接口。

“……”他又还没讲,她怎么会知道?

“看过蚕宝宝蜕皮没有?”

“看过。”他养过,还捏死过呢!就在它蜕皮第四次,快要吐丝结茧的时候。

事实证明,他这辈子当不成养蚕达人,现在也不是交换养蚕心得的时候,快点回答他的问题啦!

“就像蚕宝宝一次次蜕去无用的外皮来转换形貌,幻化成美丽的蝴蝶……”

听起来好富深意,他大概可习理解一点点,不过……那应该是毛毛虫吧?!这世上似乎没有一只蚕宝宝有能耐变成蝴蝶。

他怀疑,她若不是国小自然科学没读好,就是存心提蚕宝宝来耻笑他!

第4章(2)

“所以意思就是,旧的形貌失去作用,就再给她一个新的?可是……我不确定她回不回得来……”何况绮情街别的没有,最出名的特产就是鬼啊!除了采嫔,他一点都不想招来什么爱哭男鬼或老婆婆之类的……

“你只要心无旁鹜地想着她,放感情下去做,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她之所以能在你的画里重生,是因为你的画有灵气,有你的真心真意,才能让画栩栩如生,否则也不过就是一张寻常图像罢了。”

“我想……我懂了。”

“另外再提醒你,你那点微弱能力,只够支撑她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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