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1/4页)

想进去用绵巾擦拭一下便可,谁知道一转身便撞上一道肉墙,接着便看到脸上铁青因扭曲而变得狰狞吓人的傲君烈,苏雪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整个人被傲君烈抱起来了,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进去内殿里,那时候的傲君烈紧张得仿佛喘不过气来似的,俊脸异常地绯红布满了汗珠,胸膛起伏不平的样子,让苏雪烟心惊连连,想要抽回滴血的手指头却被傲君烈攥得死死的,傲君烈瞳孔剧烈收缩的样子,她还以为傲君烈想要扯断她的手指头,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傲君烈将她滴血的手指头含入嘴里轻轻吸吮,不带一丝***的,才让她悬空的心稍微平稳下来,却也更恐惧了——

直到第二天,当苏雪烟再去外廷御花园时,那棵勾伤她手指头的梨花树,一夜间不见了,佛如梦境般让人分不清真实,唯有地上那道深深的坑告诉她,这里曾经有棵树。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苏雪烟后背上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了,可是她却过得越来越恍神,经常在外廷御花园里抬头眺望天空呆滞地站着,常常一站就是一上午,直到……直到有一次,苏雪烟听到稚鸟初生的叫声时候,她才惊觉,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说话了,有多久没有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了,除了傲君烈,是啊,除了她和傲君烈,永烈殿里——再无第三个人了!

也是从那时候,苏雪烟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昔日宫人多得可以排成好几列的永烈殿,现在已经人去楼空了,不,不是没有宫人,而是宫人都不再进入殿中了,打扫殿中灰尘也是在三更半夜咧手咧脚小心翼翼完成的,那时候她还在睡梦里沉淀着,若不是有一次朦朦胧胧听到一丝擦拭地毯的声音,她还以为永烈殿的宫人都被傲君烈赶走了,原来……只是不准在她清醒的时候进来而已,偌大的永烈殿中,傲君烈去上朝的时候,就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柔软温暖的地毯上,看着大得不可思议的内殿,愣愣地发着呆,直到傲君烈下朝回来,抱起她放在他的大腿上搂住她,一句接一句地更她说话……

苏雪烟已经很久没有出声说话了,大多时候都是傲君烈一个人在说,她在听,或者根本就没有听,常常在傲君烈说到一半的时候便睡倒在他怀里,睡意朦胧中,她听到头上溢出了一声叹息,夹带着丝丝疼惜和一丝深沉的疯狂——

“这样,你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依偎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是啊,她身边就只有傲君烈了,只剩下傲君烈了,其他的人都被他隔离在外了,她被完全关在傲君烈的世界里了,走不出去,也没力气走出去了……

……

苏雪烟星眸半垂,凝视着为自己穿袜子而不惜单膝跪在地上的傲君烈,此时的他是温柔的,在自己面前他总是很温柔的,但是在这份温柔的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残忍!?

为苏雪烟穿好袜子之后,傲君烈又替她穿上毛绒绒的靴子,怕她会冷着所以靴子的绒毛很多很暖和,一看就知道是傲君烈特意命人专门为苏雪烟造的,套上靴子之后,傲君烈轻轻拍了拍苏雪烟脸上逐渐红润的脸蛋,低沉的嗓音温柔地问道:“会不会冷?”

听到傲君烈的声音,苏雪烟才缓缓抬起头看着依旧英俊挺拔的他,与以前不同,眉宇之间多了一份温柔,炯亮的黑瞳中也多了一份她读不懂的感情,苏雪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着头,表示不冷的意思,她还是不愿意说话。

傲君烈炯亮的黑瞳瞬间黯淡下来了,俊脸微微黑沉流露出丝丝无奈与失落,却没有向苏雪烟发脾气,只是拉起她让她站起来为她穿上衣服。

说也奇怪,傲君烈脾气一向喜怒不明,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主,但是自苏雪烟醒来之后,即使苏雪烟不理他,无视他,有时候实在是生气了才会蹦出一句话,还是骂他的话,但是他硬是没生气,仿佛经历了苏雪烟那一场生死拉锯之后,傲君烈就变得没有脾气似的,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咬伤自己,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下来似的。

傲君烈为苏雪烟穿上一件白色轻纱,因为她身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不能有太多累赘,只能穿些轻盈的衣物,但是怕苏雪烟会冷着,傲君烈再为她披上一件披肩,接着再为她梳发髻画眉。

一直像具木偶任由傲君烈拉扯着的苏雪烟,坐在梳妆台前有了动作了,她伸手轻轻扯了扯傲君烈的衣袖,唇瓣微张,因太久没有说话了,声音有些嘶哑,“傲君烈……灵鸢,在哪里?”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紫鸢了,刚开始还不断安慰自己不敢面对现实,但是现在……已经很多天了,傲君烈究竟将紫鸢藏去哪里了?!

闻言,傲君烈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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