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唯一不和谐的摆设就是立于窗前花架上的一只赤褐色的大老鹰,头部翎羽隐隐泛着金色,体型威武强健,一察觉有人进来,黑色的眼珠便微微转动,眼神锐利,冒着凶气。

这,这是活的……我停住脚步不敢再靠近,项逸南拍拍我的肩安抚道:“别怕,那是驯养后的金雕,只要你没有敌意,它就不会伤你。”说着走到窗边,对金雕伸出右拳,唤道:“鸣枭,过来!”那金雕便应声扑腾着长翅飞落到他拳上。

他伸出左手抚了抚金雕的头羽,便打开一扇窗,将他它放飞出去。

我也走到窗边眺望,只见那金雕张开宽长的翅膀在校场上空盘旋,发出尖锐响亮的鸣叫引得站在队列最前方的一个骑兵抬起头来,随即下马跑至一方高台上击响战鼓,所有骑兵应声下马,俯身半跪在地,齐声高喊:“属下参见护国大将军!”叩拜的却是台上出现的一个身穿金色铠甲头戴金色面甲的威武男子。

我忙问项逸南:“你……你不是在这里吗?那他们拜的又是谁?”

项逸南不置可否地低笑道:“他们拜的不过是我的替身而已。这种比武的场面,作为将军总该露个脸,可是我又想在这里与你下棋。”

我终于明白为何那次在去长乐寺途中我明明看见“护国大将军”已经领着精锐骑兵驰骋而去却又突然冒出一个叫“易南”的骑兵来开小差……原来这位大将军的本尊其实是个生性自由散漫的家伙,就喜欢让别人扮成自己的样子去走过场,而自己则省出时间溜一边去做其它的事情……

项逸南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便指向自己的替身说道:“坐在那里接受膜拜的感觉固然很好,但那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傀儡,永远体会不到掌控全局的美妙。”尔后又侧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一点,待会你就会知道。”

他越说我倒越糊涂了……他却径自走到棋桌前坐下,伸手示意我也入座,“这局棋与你以前下的五子棋不太一样,先试着开局罢。”

既然是试着开局,那就随便开咯,也不管什么浦月花月云月了,拿起一粒白子随便放到棋盘上的某一位置。

他也看似随意地掂起一粒黑子清脆响亮地落到我的白子旁边,然后却示意我不要急着再落子,自己则起身走到书案旁,提笔在书案上摊开的一张纸上画了两笔,我走过去一看,原来纸上整齐地打着小格子,类似棋盘的格局,不同的却是,应该落子的交点处都标有数字,而他用毛笔打圈的那两处,则正好与我们刚才落子的位置一致,单圈内标着十三,双圈内标着二十四。

画完圈之后,他将纸折起,走到窗边冲还在窗外的金雕唿哨一声,金雕便应声飞落到窗棂,衔起他手中的折纸,又飞了出去。

它在空中盘旋一圈之后俯冲而下,停落到项逸南的替身脚下,身穿金色铠甲的替身取出它口中的纸打开来看,然后对身旁的传令官吩咐了一番,传令官便向前走几步,中气十足地吆喝一声:“比武开始~!!”

紧接着又是战鼓擂动,所有骑兵翻身上马,队列整齐。我这才发现一半骑兵均身着银色铠甲,另一半则全是黑色,色差分明,但在马背上和阳光下一样威风凛凛。

传令官又吆喝道:“第一局!白队十三号!黑队二十四号!”

一黑一银两个骑兵应声策马走出队伍,跑向校场正中央的空地,面对面保持一段便止步,然后距离各自拔出刀剑来。

“落马为止!开始!!”

传令官一声令下,那俩骑兵便策马冲向彼此然后厮杀在一起,校场中央扬起阵阵黄尘,令人看不清楚,只听见马蹄声、呐喊声还有刀剑相撞击之声,声声交织回响,荡气回肠又令人揪心……

终于,一声惨叫响起,其中一个自马背上滚落在地,另一个便收手。直至沙尘渐渐散去,才看见黄沙地上渐渐蔓延出一摊血迹……立即有几个杂兵模样的人上前将落马者抬下了去。

“白队落马!黑队胜一局!!”

项逸南踱回棋桌畔,伸手掂起一粒黑子换去我在棋盘上的那粒白子,然后抬起凤眼笑吟吟地对我说:“这一回算我有运气。”

我却已顾不得输赢,又望向校场,心有余悸地问道:“刚才落马的那个人……他会不会死?”这哪里是下棋?分明是在赌命!赌的还是不相干的无辜者的命!

他平静地回答:“战场上刀剑无眼,死伤也是在所难免。”

说话间,金雕已飞了回来,嘴里依然叼着那张折好的纸。

项逸南走到窗边取下它口中的纸,又执起我的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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