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页)

乱,除外患,只可惜如今大将军连家事都难以平定,更遑论什么国家大事了,老将军为此对他大发雷霆也情有可原……

她们的话题绕啊绕,从家事绕到国事,又从国事绕回家事,再从家事绕开去,终于有一日,绕到了个把月之前的那次天牢劫狱

根据极其隐秘的传言,天牢劫狱几日之后,有个人去一座边远小城的官府投案,说他就是假扮将军劫天牢地那个人,愿一人承担劫狱之罪。据说那个人,竟生着与将军一模一样的脸……

听到这里,我猛然睁开眼,吓得那些侍女脸色突变,随即又掩口惊道:“啊,小蝶姑娘醒了!”

我在聚医苑里捱着修养了几日,渐渐恢复了些许元气,终于有一日午后,侍女说老将军特地挑了一位大夫过来,说要开始为我治嗓子与手筋。

这位大夫看上去正值而立之年,穿着灰色宽袖大袍,看不出身形。相貌稀松平常,但他近乎眯缝的眼睛里,好像有一种我很熟悉的东西……

更奇怪的是,他并非只身前来,而是有众多侍卫随行,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严密监管的囚犯。

他进屋以后默然不语,朝我俯头行礼之后,为我把脉,又细细查看我的手筋与咽喉附近,最后用陌生的声音对我说:

“夫人的嗓子不是被毒哑地,手筋也并非被利器挑断,只是被人巧妙地封住了多处筋脉,一般人对人体筋脉与肌理不甚精通,因此很难察觉。但是,由于这些筋脉非常隐蔽,须将夫人衣衫褪去才好找准位置通筋,此事传出去恐怕有辱夫人名节,不知夫人可否愿意?”

什么?要脱衣?!

我不好望向那大夫的眼睛,只得垂眼在心里纠结

我倒是无所谓什么“名节”,但他毕竟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不过他是个大夫,又不是没见过女体,记得我以前体检之时也经常会倒霉遇到男医生,得任他在身上摸来摸去……再说这是在项府,外面还有那么多侍卫与侍女,谅他也不敢把我怎么地!

于是我赶紧点头,示意他赶紧为我医治,只要能让我恢复语言与行动能力,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大夫似乎有些不敢确定,便又垂眼探询:“请夫人三思。”

我只得颦眉瞪了他一眼………别跟我磨磨叽叽,我可没有时间再捱下去!

于是他侍女扶我盘腿坐到一张凉榻上去,为我褪去上身的罗衣,又将高腰儒裙移到腰下,用腰带重新束紧。

在侍女做这些之时,那大夫已点好一只香炉,燃香令屋内充盈着一股令人心静的香气。他将香炉置于榻边,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只对侍女们说道:“封筋容易通筋难,待会不得有一丝干扰的杂音,不然都有可能因分神而出问题,所以请各位暂且回避。”

侍女们便安静地退了出去。我闭上眼睛,想像师父以前参禅打坐的样子。

那大夫坐到我身后,低声叮嘱了一句:“待会可能会感到身子有些不适,请夫人尽量忍耐,不要动得太厉害,不然在下可能会找错经脉。”

我轻轻点头,他便在后面悄然无声,似在运气。终于,他用温热的手指在我背上缓缓划了一个弧形,最后找准位置按了下去,体内顿时渗进一股灼热的气息,似在顺着脉络往深处滑去,被按之处酸痛而又酥痒无比,我禁不住动了一下,随即又咬着唇将身体绷紧……

当初青筝是在我昏睡之时为我封筋,不知是否也这么麻烦?

一下,两下,三下……怎么还没完?!背部弄完了就是双臂,双臂弄完了还有胸前……最后浑身都被酸痛与酥痒挤满,感觉仿佛即将爆裂开来!

不知不觉之间,久无知觉地十指已经紧握成拳……

最后一下是按在咽喉附近,简直就像是这场折磨地重头戏,剧痛化作一声久违的低吟……我发出了声音?!

搞定?!

一出现这个念头,我紧绷地身体就瞬间瘫软,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是汗……体内的不适渐渐消散,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刚遭到狂风席卷,如今风停了,就已被吹刮得干干净净,只觉得清新而又畅快!

我看着自己已然恢复知觉的手指,有些喜不自禁,正想用久违的嗓音对大夫表示感谢,突然听到一声闷响,才发现那大夫已伏倒在凉榻上,手捂着口鼻正大口大口地喘息,脸下的席面渗出一滩血迹……

正文 六十一,诀别离歌

我慌忙套上罗衣,攥着衣襟过去问询:“你……你怎么了?”好久没有开口言语,难免有点生硬,这声音就仿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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