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梁氏父子间的摩擦,比日出月落还频繁。

下午梁小彤到家后,曾在梁军书房里呆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林淑静感觉像是大半年。她能听见屋里传出来的争吵声,虽然不是天翻地覆几近决裂的那种大吵,但明显父子俩的分歧宽阔如海洋,才会整个半小时从头吵到尾。

林淑静扶着梁军坐下来,梁军皱眉看着儿子,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这个时候怎么乐呵得起来。”

梁小彤冷笑说:“那愁眉苦脸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愁眉苦脸潇湘主楼就能重建了?”

“如果你能多些头脑,今天也不会这么被动!”梁军叹道。

“我们能不能本着解决问题的态度来交流!”梁小彤说实话不知道该怎么和老爷子交流,如果不是有求于他,还真不会受这个气。“你们爷俩,有话能不能都好好说。”林淑静最担心的发生了,她只能坚强面对。梁军默默坐了一会儿,也没吃任何菜,问道:“你刚才打的那些电话,效果怎么样?”

“效果怎么样现在哪里看得出来?该嘱咐的都嘱咐过了,李大律师随时待命,刑侦总队内部的人会帮我们盯着事态的发展,到目前为止那兰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其他人质的笔录基本上千篇一律,目前一切都还算顺利。”梁小彤像背书一般,然后声音突然有了活力,转换话题,“我和负责潇湘的冯律师核查了合同细节,如果我们出手果断,趁戴向阳的遗孀仍在哀恸中措手不及的时候买下戴向阳的初始股份,那位遗孀估计想不到三座巴克楼已经升值了至少百分之十五,也不会斤斤计较另外的一些前期投入,据我所知戴向阳那边来的前期投入都是打在他们集团的一些乱账上——瞧,正巧负责一些具体事务的鄢卫平也死了,没有多少人会很明确到底鑫远有多少前期投入——我相信我们可以将这些投入免费拿下,当然,前提是如果我们及时买断那部分股份。”“及时”二字加了重音。

梁军几乎想都没想,说:“听来听去,你好像对拿到一些蝇头小利格外兴奋,有没有想过你买下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也就是自己要独挡所有风险。而现在开餐饮类会所的风险前所未有的高。”

“别忘了,风险高不高,会所赚不赚钱,还要看如何经营!”梁小彤对父亲的消极观几乎要绝望。

“还有,你们的如意算盘十分幼稚,别忘了戴向阳不但有遗孀,他的遗孀你又不是没见过,是像个没头脑的傻瓜吗?而且还有个侄女。那个侄女你也很熟,像是个傻瓜吗?我倒是听说他那侄女聪明得无与伦比,戴向阳一直有心将整个企业交给她,只不过她对经营毫无兴趣,甘心做个会计。”梁军将“会计”二字加重,“她是个会计,会看不懂账吗?再乱的账都能看懂!”

林淑静终于等到了一个能插嘴的机会,说:“你们能不能吃完饭再接着讨论,菜都要凉了。”

梁军仿佛没听见,继续追责:“你不是要我本着解决问题的态度来交流吗?那我问你,下一步怎么走?”

梁小彤吃完了一根鸡腿,说:“第一步,当然是您动用一下北京那边的关系……市局这边我们虽然有人,但影响力不够,我们需要的是有人能督促市局完美结案……下一步,请您的财务高手和我潇湘的人碰个头,过过账,对牵扯到的金额有个共识;再下一步,您让他们汇拢资金……”

“我问的不是你怎么指挥我!我问的是你下一步怎么走。”梁军愤怒的架势,仿佛要将盘里的鸡块甩到儿子脸上。

“我?”梁小彤哼了一声,夹了块鱼肉,仔细嚼了,抬眼严肃地说:“我的任务可就更艰巨了,我要请那兰吃饭。”

案发后6小时50分左右,江京市第六人民医院急诊ICU“听说你是被出卖的。”说话的是陶子,是那兰在江京大学最贴心的好友,也是她的同宿舍室友。案发后不久,陶子就来过,也算代替那兰远在老家的母亲来探望,当时那兰还在昏迷中。她再来的时候,给那兰带来了一个新的手机。病房里较日间安静了许多,陶子压低了声音说:“出卖你的是郝帅。”

那兰看到陶子,头痛就好了大半,更何况陶子还给她带了新鲜的饭菜和一瓶盛开的康乃馨。陶子神通,从医学院的一位研究生那儿借来了一张六院食堂的磁卡,为她买了饭菜。那兰笑说:“严惩他的事,就只好交给你了。”

“那不行,”陶子说,“我已经名花有主了,别让他自我感觉太好,以为我对他有浓厚兴趣。”那兰说:“这简单,你去讨伐他之前,就像警察和美剧里FBI亮证件那样,向他出示结婚证,这样就避免了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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