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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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三哥,刘安定不但更没了信心,气也不打一处来。说起来三哥也只有四十出头,也不能说老,但三哥不仅不会打扮,穿着还是乡下那一套,连胡子都不刮,一副老气横秋,连点精神都打不起来。这样的状态怎么和二十几岁朝气蓬勃的女人相配。飘飘不安分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她曾经是那样的女人,她即使不和白明华胡来,也会和别的男人乱搞。刘安定想想说:“哥,这样的女人也不是过日子的女人,更不是一辈子能给你做老婆的女人,我想过了,不如干脆离掉,再找一个能过日子的女人,哪怕是寡妇也比这好。你现在条件好了,离掉再找一个不难。找个乡下能过日子的,生个娃,好好过日子。”

谁知三哥虽然带了哭音,但态度很坚决,说:“不,我就想要她,我不让她走,我要和她过一辈子。”

刘安定睁大了眼。问为什么,三哥不做声。刘安定说:“她不会和你生娃,更不会侍候你,也不会和你过一辈子,会让你受一辈子气,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三哥说:“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想她,离不开她,离开了心里就急。”

这回刘安定彻底晕了。他明白爱情发生了。原以为三哥这样的人只知生儿育女,没想到也有爱,也会被女人迷倒。记得上学时有本书上讲,爱是有阶级性的,贾府的焦大决不会爱上林妹妹。现在看来简直是胡扯,爱还是有通用标准的,不然为什么农民起义进城后都要找大家小姐。看来在对待女性上,农民的审美标准和富豪的审美标准没多大差别。

飘飘确实是很美的,那次在窑洞飘飘尿裤子将裤子脱掉时,他只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他至今难忘,那洁白如脂的身子好像就印在脑海,闭目就能重现。有时他会止不住想,在三哥面前,多好的女人都可能一样,真是糟蹋埋没了好女人。现在看来,三哥也是有初步审美能力的。刘安定觉得这一来问题肯定复杂了,决不是离了重找一个那样简单。不由得想到自己,想到自己将面临的艰难的离婚,刘安定百感交集,不由长叹一声,心想,男人啊,女人啊,爱情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是个什么东西,谁又能说得清楚。

刘安定不知该怎么办,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三哥。见刘安定不回答,三哥说:“我本来想忍了,就是实在忍不下去。他是领导,霸占别人的老婆,我要和他讲理。”

提到白明华,刘安定又气不打一处来。原想毕竟是同学加同事,应该尽量搞好关系,没想到人家却不这样想,在今天会议这样的关键时刻,抬高自己贬低别人还可原谅,想不到竟然落井下石,想置别人于死地,可见骨子里就不是个善良之辈。对这样的恶人,只有以恶对恶。刘安定咬了牙说:“你一个农民和他讲什么理,你讲理人家不承认有那回事,你到哪里讲理。闹起来你不嫌难堪我还怕丢脸,如果你有本事,你就去抓他,抓住了当场把他的腿打断,让他去找人讲理去。”

三哥一脸恐慌,目光躲闪着低了头,半天才说:“打了人家,人家会不会把我开除掉。”

到底还是山里善良的农民。刘安定想发火,细想又忍了。也是,让一个农民去打一个坐小车的领导,领导又是他的顶头上司,想想都会感到腰杆发软,满肚子发虚。原以为将三哥领出山沟,三哥就会有变化,甚至像他一样,变成一个城里人。现在看来是错了,三哥没有文化,没有文化就很难从骨子里有什么改变。刘安定叹口气,平和了口气说:“他又是教授又是领导,被一个农民打了是件丢人的事,被一个农民为这种事打了,更是见不得人的事,他怎么敢声张出去。为这种事他被一个有身份的女人抓破了脸都不敢声张,被打了就更不敢吭声了。你放心,如果打坏了,我负责给他看病,他要开除你,有我挡着。”

三哥低了头不再做声。刘安定也不想再说什么。他原想好好和三哥聊聊,重温一下手足之情,也问问他和飘飘的详细生活情况,现在,已没有了聊的必要,也没有了那份心情。刘安定想走。看看痛苦的三哥,心里又软了。想安慰,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刘安定清楚,事情麻烦大了,拆散三哥不答应,促和飘飘办不到。散也难聚也难,谁都没办法了,只有听天由命去吧。刘安定看看表,离睡觉还早,他决定拉三哥到城里转转,三哥长这么大也许还没坐过小轿车,今天也让坐坐。

两人刚出门,刘安定的手机响了。是吴学才打来的,问刘安定现在在哪里,他有点事要找。刘安定说他在三哥家,吴学才说:“你就在家里等等,我马上就过来。”

吴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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