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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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的两天里刘老六也没让我闲着,又往我这带来俩人。第一个是个老头,第二个……还是一个老头。第一位坐在酒吧里什么也不喝,一问才知道是茶圣陆羽,领到茶叶店东闻西闻选了两种名不见经传的茶,回了学校又说水不行。恰好那天是入秋后的第一场大雨,陆圣人赶忙把厨房能找到的所有的容器都摆在外边接水。但是大家也知道,现在城市里的降水都是酸雨,浇脸上就毁容,所以陆圣上午喝了一小盅雨茶,下午就再也离不开厕所了……

第二位一来,俩手老在桌上乱按。开始我以为是IT工作者呢,后来刘老六跟他说这是俞伯牙。俞伯牙这名字可能大家都比较耳熟,我一打听才知道这就是高山流水的作者。当年老俞一个人弹琴,弹得正哈屁弦儿绷了,老俞很生气,知道又有人不花钱听白的。一会儿果然见山后面转出来个砍柴的,老俞就问他你干什么呢?砍柴的就是钟子期。钟子期虽然现在砍了柴,但早年可能也上过音乐学院什么的,还有一种说法是钟子期的爷爷弹过棉花,所以对音乐颇有研究,就不慌不忙地说:听听。老俞说你能听得懂吗?钟子期说你弹一个,俞伯牙就弹了一个,钟子期说:G大调。俞伯牙吃了一惊,就又弹了一曲,钟子期点头道:嗯,你这是蓝调。俞伯牙惊喜交加,遂引钟子期为第一知己。两人分手的时候约定,明年这个时候在此地相会,届时俞伯牙将把完整的《致钟子期》和《海边的鲍叔牙》献给自己这位知音。结果当俞伯牙故地重来的时,却发现钟子期已经像绝大多数顶级艺术家那样因为郁郁不得志把自己愁死了,这就意味着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听懂老俞弹的什么玩意了。伤心绝望之下,老俞把琴摔碎在了钟子期坟前,发誓:以后再也不弹G大调和蓝调了,至于他有没有弹C小调或者改吹口琴,不可考——节选自《戏说千年史》第一卷第32章:乱弹,张小花著(以上内容均属戏说,人物原形请参照相关史料)。

这样一来,我们育才已经集结了书圣、画圣、茶圣、诗仙、琴仙等诸多艺术大师,不过我对这些称谓并没有多少兴趣。小时候我爸心血来潮,把我送到少年宫拿毛笔写了一个月的“向雷峰叔叔学习”,后来不了了之。而我们图画课老师那是当时市里有名的民间画师,此老受达芬奇画蛋的启发,一上图画课就让我们画蛋。实话实说,我画蛋水平在班里绝对是属一属二的,不像有些孩子画出来的只是两个简单的圆,只是我不该在两个蛋中间又加了点东西,后来被我们班主任叫家长——直到长大以后,但凡我银行卡里有010这种数字组合的时候我都心惊胆战的。

至于说茶啊琴啊之类的也不用再提了,红楼梦里的妙玉怎么说来着?喝一小瓯叫品,再多了就是牛饮了,我就喜欢拿二点五升的太空杯喝砖茶,边喝边吹口哨……我应该和陆俞二位共同语言不会太多。

这天,我又百无聊赖地坐在当铺里打盹。说真的,我很喜欢我目前这份工作,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我真愿意就这样一辈子下去。只是有点稍微对不起老郝,当铺业绩惨淡有多一半原因是因为我的混吃等死的态度,所以我已经下定决心,结完婚就辞职,我现在还得借老郝的地方住几天,这样才能在办事那天送给包子一个惊喜。

正在我将睡未睡的时候,一个电话吵得我一激灵,我抓起电话怒气冲冲地说:“喂!”

老郝那乐呵呵的声音:“强子你在呢?”

我脸一红,听老郝的口气好象对我最近的状况比较了解,真是说曹冲他爹曹冲他爹就到啊。

“呵呵,老大。”

“最近忙吗?”

“……还行。”我脸更红了,老板说出这句话来,员工一般最难回答,我倒是忙得脚朝天了,可业务量呢?

“你学校的事我都听说了,办得不错呀,下次校庆记得叫我啊。”

“郝总,我……”

“强子,什么也不用说了。我这个地方就是个耗人的营生,年轻人都干不长我能理解,见你干出自己的事业我也很欣慰,说句肉麻的话,我拿你一直当自己的儿子一样。”

这话除了我爸要是别人说出来还真够肉麻的,可老郝有资格这么说,三年了,除了弄来一辆二手帕萨特我没给老郝再赚一分钱,弄个宋朝瓶子最后还被我贪污了,老郝从没说过二话。

老郝语重心长地说:“不要有顾虑,你什么时候想走我这立马放人——你别多想啊,你要没那意思我也永远欢迎你。”

反正这事迟早得挑明了,我期期艾艾地说:“干完这个月行么?”

老郝痛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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