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部分 (第1/4页)

离我最近的一个坑里,一个金兵摔进去以后唉声叹气地想爬出来。这时我的心里充满悲悯之意——一脚又把他踹进去了。死人归死人,在这个时刻我不当人不就完了吗?

300岳家军也全部脱离了陷阱区,这会儿的主要工作就是把还有战斗力的金兵推进坑里。在我们逃跑的过程中,梁山军已经悄悄潜过来,这时悉数杀到,用长枪帮着300往坑里推人。金兵最后边那不到两千人的幸存者眼见大势已去,拨马落荒而逃。

坑里的八千人其实绝大部分还都活着,只有坑底被压死了一部分。中间的被马踩得骨断筋折了一批,多数是被自己人已经出鞘的长刀给扎伤的。最上面一层人被我们团团围住,站在同僚的身上冲又冲不出去,脚脖子不停被人扒拉,尴尬异常。

我见景况过于悲惨,也不为已甚,吩咐道:“活着的只要缴械投降我们不杀。”

金兵听说忙把武器纷纷扔出坑外,梁山士卒收走他们的兵器,便叫还能行动的人自己走出来抱头蹲成一排。吴用担忧道:“拉出来的金兵人越来越多,万一反抗我们难免也有损伤。”

我挥手道:“把他们裤带都缴了!”

结果剩下的金兵只能一手提着裤子站在一边。金人凶悍,其中不乏好勇斗狠之徒,可你要让他们光着屁股打仗那是死也不敢的。这跟你犯了事进拘留所先没收裤带是异曲同工之妙。

越拉到后来,伤亡情况就越重,死的不说,几乎一大半人落下了终身残疾。坑底的残兵伤马只能用长长的搭钩捞出来。大致打捞工作做完,再看这些人躺着的趴着的,脑袋上大窟窿的,真是惨不忍睹,曾一度追着我跑那小子被十来匹马压得火车道上耗子一样了。

几千伤兵相互搀扶,在梁山士卒的看押下一个个沮丧地低着头,看来也不抱什么生望了。吴用小声问我:“这些人怎么处理?”

我大声问:“你们这里谁职位最高?”

金兵左顾右盼,最后推举出一个两条胳膊都耷拉在脚面上的将领来。我看了看他说:“我不杀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元帅,这次只是一个小教训,为地是偿还一部分他以前欠下的血债。还有,我再说一次,我对你们的事情并不感兴趣,让他赶紧答应我的条件。”

那金将听我口气似乎是还有生还的希望,甩了甩两条断臂表示礼貌,带着人就要走。我喝道:“站住!”众金兵脸色一变,又都回过身来。我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那金将哭丧着脸道:“那还要怎么样?”

我指了指满地的大坑说:“看看,为了你们我这营地挖成什么了?你让我怎么住?给我把坑都填上再走。”

那金将又甩甩胳膊道:“可是我干不了活了。”

“你干不了不是还有别人吗?”我说,“你认便宜吧,你是没碰上白起,我们没打你没骂你还想怎么样?”

那金将还想再说什么,我变色道:“你们是想给我填坑呢还是想让我拿你们填坑?”

众金兵闻言不由分说赶紧干活,挖出来的土就堆在旁边的帐篷里。也好在填坑比挖坑省劲,少数的人就拿铁锹铲,大部分缺胳膊短腿的就用身体拱,总算把几十个大坑填了个大致平。我看着一帮伤兵给我干活,叹气道:“哎,这就是战争对人性的摧残啊——我发现我越来越不善良了。”众人:“……”

干完活,我挥手道:“都滚吧。”

几千残兵败将拖着同伴的尸体提着裤子像魂魄似的晃悠回金营了。

其实我说的没错。虽然来偷袭我们大本营的金兵损失惨重,可至少我们真的没有动他们一指头(我那一脚除外),杀到唐军大营和蒙古人地盘上的那两队就没他们这么幸运了。

攻打正西方的那支金兵被唐军10万人围住,一愣神的工夫就被两边的斧头帮和标枪党丢了个伤亡过半。领队的头头倒是很有大将之风,在危急关头还想着观察一下局势,看哪边比较弱好突围。可是他刚往西一跑,东边就立刻露出破绽;他再指挥人往东打的时候,西边又好象出现了混乱。就两边一倒腾的工夫,他带来的人已经像花瓣似地被唐军剥落了一层又一层,等他反应过来,手下已经就剩一千人马了。唐军暂时停止攻击,金兵领队满脸悲愤,把刀竖在鼻梁上,是当悲情英雄还是投降这两个念头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

正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秦琼催马出阵,失笑道:“投降吧兄弟,你一个侵略者还玩什么英雄主义呀?”

那金军领队受了侮辱,把刀横在脖子上想要自刎,手下一看也都纷纷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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