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骆宁坐在她面前,冷眼旁观。

直到再忍无可忍,一把按住那酒杯:“适可而止。”

赵芬芬将酒杯换到左手,又是一口闷下。

骆宁无奈地摇头,眉头皱得死紧,声音里却带着怜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跟我说吧,我听着。”

赵芬芬已经开始有些眩晕的大脑,反应了半天,仿佛才听懂对方的话。

“哇”地伏案哭出声来。

幸好一旁的摇滚音乐够大声,人们忙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对不起骆宁,对不起。”赵芬芬嘶哑着嗓子,道歉。

骆宁说:“没关系。”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他,可是我想我永远忘不了他。”

声音淹没在嘈杂的音乐中,骆宁心头苦涩,还是安抚着:“没关系。”

赵芬芬只将骆宁当成倾听者,埋着头,只能听到细细的哽咽:“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我想我就爱上了,我以为他会一直陪着我的,为什么后来,却变了呢……”

“他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我生病的时候,他彻夜不眠照顾我。”赵芬芬揉揉眼角,抬头,想确认什么似的看向对面的人。

骆宁点头:“我知道。”

“我生日的时候,他拼了命地打工,赚钱给我送礼物,给我买戒指。”赵芬芬茫然地说着,两行清泪,潸然落下,而不自知。

骆宁点头:“我知道。”

“我爸妈去世了,所有人都树倒猢狲散,落井下石,当年一起玩的朋友早就翻脸不认我了。”

骆宁静静地看着她。

“只有他还愿意陪着我。”

“他任我发泄,带我去各地游玩,安抚我,照顾我,很努力地让我忘记那些不愉快。”

“他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赵芬芬觉得自己的样子有些难看了,摸索着酒杯,又灌了一口,絮絮叨叨地继续说:“可是我没有珍惜,我想一定是我太不乖,他嫌弃我了。”

“不会的。”骆宁疲惫地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过去。

软绵绵的帕子在脸上轻轻蹭着,赵芬芬却说:“他当初也是这样,给我擦眼泪,可是我却将帕子扔在地上。”

骆宁手下一顿,片刻后,继续给她擦着眼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赵芬芬的声音低了下来,隔着激昂的节奏,骆宁听不真切,“那天我在酒吧,醉了一整夜,他却没有再寻来。”

赵芬芬回想起那晚,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酒吧中被服务生喊醒,茫然不知所措的心情。爸妈走了,没关系,反正他们从来没管过她,没在乎过她,可是连时远也抛下她了吗?

赵芬芬急急地拨着号码,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显示关机。

时远之前从不会关机的。

每次她心血来潮拨了电话过去,时远都早早地接起电话,随叫随到。

于是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开始僵化。

赵芬芬很清楚,自己只是因为那一晚小小的委屈而跟他闹别扭。

等她发现,时远再也不会像过去一样,主动过来哄她开心,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

她开始慌了,甚至拉下面子来讨好他,买最贵的礼物送给他,可是再也不管用了。

时远变了,变得冷冰冰的,对别人还是照常只对她冷漠得让她心脏紧缩。

直到最后的最后,时远什么话都没留下,一个人去了机场,要不是朱媛媛告诉她,她根本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疯了一样赶去机场,不顾形象,拼命地挽留,只换来那句让人难堪的嘲笑。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骆宁不顾对方的挣扎,扶起她。

夜晚的风有些凉,拂在脸上却也是沁人心脾,赵芬芬踩着高跟,腰被骆宁稳稳地搂着,步履却还是有些不稳。

骆宁苦笑,这种情况下只有他开车载她了,只盼着三更半夜,不要被交警逮到。

肩膀猛地一沉,还在混乱的哭泣中的赵芬芬被人莽莽撞撞地挤到一边。骆宁赶紧想伸手去扶,赵芬芬却已经整个没入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

chapter 17 又进医院

对方是个浑身散发着痞气的男人,天气转凉,依然只穿着个低领衬衫,米黄色的布料被灯光一照,显得衣服脏兮兮的。扣子只随意扣了下面几颗,胸口的大片粗黑的肌肤裸/露出来,怎么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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