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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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身上大多挂了彩,当即先到巫山县卫生院里治伤,同时商量起孙九爷的去向。胖子说这孙老九太可恨,该遭千刀万剐,不过也甭着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北京再抄他的老窝去,上天追到他灵霄殿,入海追到他水晶宫,他就是如来佛边金翅鸟,也要赶到西天揪光了他的鸟毛,不把那顿正阳居的满汉全席吃回来不算完。

我最担心的是孙九爷另有什么图谋,他身上存在着许多令人难以理解的奇怪现象,越琢磨越觉得这老家伙不是常人,倘若我们无意中助纣为虐,那罪过可就大了,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找到他。

不过对于胖子提出回北京抄他老窝的办法,我觉得没有意义,那孙九爷比起他祖上的那伙大明观山太保来,行事手段之诡秘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不出所料,他在跟我们一同从北京出发之前,就已经下决心抛家舍业不打算再回去了。

我和Shirley杨当天就在县城里挂了个长途电话,打到北京的陈教授家里,试探着打听了一下孙九爷的事情。果不其然,孙九爷已经交割了工作,称病提前退休回老家了,连他那间筒子楼的宿舍都交回去了,现在北京那边的人也就只知道这么多情况。

我见此时无果,多想也是没用,只好暂且抛在脑后,静下心来调养身体。那乌羊王古墓和棺材山里的阴气太重,我们四人身上都淤积了不少尸毒,先是咳嗽不断,呼吸不畅,随后更是常常呕出黑血来,在医院里耽搁了近一个星期,始终未能痊愈。

这天晚上刚刚入夜,我躺在病床上输液,不知不觉做了一场噩梦,梦见情景恍恍惚惚,依稀回到了棺材山地仙村,走到那封家老宅正堂里,见堂屋内香烟缭绕,墙壁上挂着一幅冥像,前边还摆着一张供桌,桌上七碟八碗,装着各种果品点心,以及猪牛羊三牲血淋淋的首级,白纸幡子来回晃动,俨然是处开了水路道场的冥堂。

我走到供桌前边,想看看冥像中画的是谁,接着堂内昏晃的烛光,隐约辨认出是个混血少女的身影。我心道:“这不是多玲么?她怎么死了……又是谁将她的灵位供在地仙村里?”正自惊诧莫名之际,忽听供桌上有阵稀里哗啦的响动,那声音就像是猪吃泔水。

我急忙低头去看,见那摆在供桌盘子里的猪头,不知怎么竟然活了过来,正贪婪地瞪眼吞吃着各种供果点心,血水和口水淋漓四溅,显得极是狰狞恐怖。

我见状心中动怒,更有总说不出的厌烦之意,当即抄起供桌边纸幡的杆子,擎在手里去戳那猪首,谁知纸幡杆子太软,全然使不上力气,不禁急得满头冒汗,正焦躁间,就觉得被人在肩上推了几下,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我一看是Shirley杨等人在旁将我唤醒,方知是南柯一梦,可这个梦做得好生诡异,而且梦境又极为真实,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了,暗中觉得此梦不祥,心里仍然感到阵阵恐慌。

幺妹儿好奇地问我梦见啥子东西了,竟然能把你骇成这个样儿,做了噩梦就应该立刻说破,说破了就不灵了。

胖子也奇怪:“老胡你那胆子可一向不小,也就是天底下没那么长的棍儿,要是给你根长棍儿,你都敢把天捅个窟窿出来,怎么做个梦还吓成这德行?”

我说你们别胡说八道,常言说梦是心头想,主不得什么吉凶祸福,可能是我最近太多挂念多玲的事情,才做了这么个没头没脑的噩梦,说着便将梦中所见给众人讲了一遍。

众人听了都有种不祥的预感,恐怕多玲的命是保不住了,虽觉得对不起船老大阮黑临终所托,但我们也已竭尽所能,终归没有找到千年古尸的内丹,多玲最后是死是活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们说起多玲竟是中了自己亲生父亲所下的降头邪术,真是造化弄人、天意难料,但南海事件归根结底,还是孙九爷的责任,最近这么多天,一直没有得到他的半点音讯,也不知他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推测孙九爷不会离开清溪地区,毕竟这是他的祖籍,他父兄的尸体也都留在这了,于是我打算等伤势稍稍恢复了,就立刻再次进棺材峡找他。

我们正商议如何寻找孙九爷,突然从窗外扔进一个包裹,里面的东西似乎并不沉重,“啪”的一声轻响就落在了地上,胖子立刻起身去看窗外。这县城里有新老两片城区,卫生院位于古城边缘,人口并不稠密,这时正值仲夏,空气潮湿闷热,夜晚间虽是点了蚊香,可病房里的窗户仍然开着以图凉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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