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1/4页)

“顺治十四年时,顺天,江南,河南曾连发三件科场大案,若我估计的没错,那人应该也是那时候被发配的。”

班第不失时机地补充道:“皇上您说的没错,奴才记得宁古塔将军是说过顺治年间什么的。”

“哦?照这么说来,那人应该也是不学无术才是啊?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赋来?”我向康师傅投去疑问的目光。

“班第,这篇赋可的的确确是吴兆骞所做?”康师傅终于心生疑窦,紧追了一句。

“回皇上,确确实实是吴兆骞所做,奴才只是因为太喜爱这篇赋,便将它背了下来而已。此人确是才学过人,还有人将他的其他诗作编成了一本《秋笳集》,在辽东一带流传甚广。”

“《秋笳集》?”我从包袱里摸出了那本容若给我的小本子,亮了一下,惊呼道,“这本书是他写的?!”

班第装模作样将书接过去看了看,又还给我,道:“没错,就是吴兆骞的诗作。”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康师傅,道:“啊?这是我昨儿逛街的时候看着不错就买了,倒也没注意看谁是作者。没想到竟然这么巧!”

康师傅也将诗集接过去翻了翻,看了几页,逐渐呈现出欣赏的神情来。

我一看康师傅的样子,心中暗喜,照这个情形下去,大才子应该是有救了。

“皇阿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被搞糊涂了!”我装模作样地抚了抚额头,以表示我累了。戏演到这儿也差不多了,我能够传达给康师傅的信息也足够多了,再说下去又言多必失了。

康师傅合上诗集,对我道:“你昨儿才除了痧症,是得好好休息。”又回头吩咐小穗,“好好服侍大公主,有什么情况即刻禀报。”说完,就握着那篇赋文和诗集,叫上班第,一块儿出门了。

望着康师傅消失在卧室门口的背影,我在心内道:吴兆骞,我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接下来就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抽空写滴,各位亲们先看着吧~~

☆、别离在即

“主子,班第台吉求见。”小穗忽笑盈盈地禀报道。

“快让他去堂屋稍待,我马上到。”我吩咐完,立刻将手中套着《内则》的《□》,小心翼翼地藏好,就出了卧室。

说实话,小穗的这声禀告我已经等了很久了,虽然跟班第演的那出戏还算完整,但是到底效果怎么样,能不能救得下来那位江南才子,却实在难料。虽然康师傅当时确有惜才的表情,但他的心思,我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一向以来,都是我的心思被他看穿,还没有我看穿他的心思的先例!

堂屋里,小穗将茶水上好退出后,我便迫不急的地问班第:“怎么样?皇阿玛怎么说?”

“唉……”班第长叹了一声,愁眉苦脸地摇摇头。

一见他那神情,我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没成?”

班第呆呆地望着我,半晌,神情落寞地道:“没成……”

我一听顿时萎靡了,怎么会这样呢?今天的戏照理说应该演的还不错,应该没有什么纰漏才是啊!

“……是不可能的!”班第突然又续了一句,脸上尽是促狭的神情!

我一呆,随即反应过来,上当了。

“好啊!敢捉弄本公主,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伸手拿起炕坐旁的一个枕头,就朝班第扔了过去,班第一偏头,躲了过去,起身便跑,我越过小炕桌,又将枕头拾起,拿在手上,追将过去,再砸,班第恰好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情形,正好砸在他脸上!我拍了拍手,插着腰,白了他一眼,昂着头,得意洋洋地道,“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敢大喘气不?”

我说完,却半天没发现班第有什么反应,回头一瞧,只见他手捂着鼻子,仰着脸,神情似乎万分痛苦。怎么?难道刚才我那一砸太用劲,砸出血来了?

我急忙走到他身旁,焦急道:“怎么了,怎么了?流血了吗?”

班第没说话,只是继续仰着,做痛苦状。

“哎呀,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看到班第这个样子,我不禁有些自责起来,刚才玩的有些过火了。这个枕头是竹子做的,还有点硬,若只是流鼻血还好,万一给弄出什么骨折来,那罪过可大了!人家在战场上身经百战毫发无损,却在这儿被我打得挂了彩,这万一被康师傅知道了,还不骂死我呀!

我带着忧心,转身朝门外喊了声,“小穗!”

小穗应声而入:“主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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