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1/4页)

麽好玩?还是别去罢。」周伯通道:「郭兄弟在陆家庄留书给我,说道蒙古大军南下,必攻襄阳。他率领中原豪杰赶去相助,叫我也去出一把力。我一路寻他不见,只好追去襄阳了。」忽必烈与金轮法王对视了一眼,均想:「原来中原武人大队赶去襄阳,相助守城。」正说到此处,帐门中进来一个和尚,约莫四十来岁年纪,容貌儒雅,神色举止均似书生。他走到忽必烈身旁,两人交头接耳的说了几句。这和尚是汉人,法名子聪,乃是忽必烈的谋士。他俗家姓刘名侃,少年时在县衙为吏,後来出家为僧,学问渊源,审事精详,忽必烈对他甚是信任。此时他得到卫士禀报,说王爷帐中到了异人,当即入见。周伯通抚了抚肚皮,道:「和尚,你走开些,我在跟小兄弟说话。喂,小兄弟,你叫甚麽名字?」杨过道:「我姓杨名过。」周伯通道:「你师父是谁?」杨过道:「我师父是个女子,她相貌既美,武功又高,可不许旁人提她的名字。」周伯通打个寒噤,想起了自己的旧情人瑛姑,登时不敢再问,站起身来,伸袖子一挥身上的灰尘,登时满帐尘土飞扬。子聪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周伯通大乐,衣袖挥得更加起劲,突然大声笑道:「我去也!」左手一扬,四柄折断的矛头向潇湘子、尼摩星、尹克西、马光佐四人激射过去。四柄矛头挟著呜呜破空之声,去势奇速,相距又近,刹那之间,已飞到四人眼前。潇湘子等一惊,眼见避闪不及,只得各运内劲去接,那知四只手伸出去,一齐接了个空,噗的一声响,四柄矛头都插在地下土中。原来他这一掷之劲巧妙异常,既发即收,矛头刚飞到四人身前,突然转弯插地。马光佐是个戆人,只觉有趣,哈哈大笑,叫道:「白胡子,你的戏法真多。」潇湘子等三人却是大为惊骇,忍不住脸上变色,均想适才这一接不中,矛头转弯,自己的性命实已交在对方手里,矛头若非转而落地,却是插向自己小腹,凭他这一掷之力,那里还有命在?周伯通戏弄四人成功,极是得意,转身便要出帐。子聪说道:「周老先生,如你这般神通,当真是天下少有,小僧代王爷敬你一杯。」说著将斟好了的一杯酒送到他面前。周伯通一饮而尽。子聪又送一杯过去,道:「小僧自己敬一杯!」周伯通又乾了。子聪要待再敬第三杯时,周伯通忽然大叫:「啊哟,不好!我肚子痛,要拉屎。」蹲下身来,解开裤带,就要在王帐之中拉屎。法王等忍不住好笑,大声喝阻。周伯通一怔,叫道:「肚子痛得不对,不是要拉屎!」杨过向子聪瞧了一眼,已然明白,原来酒中下了毒。他先前虽曾起意设法除去周伯通,以免郭靖多一强助,但这恶念在心头一闪即过,他与这老顽童无怨无仇,见他天真烂漫,实在颇有亲近之意,眼见他中了奸计,心下不忍,正想提醒於他,叫他拿住忽必烈、逼子聪取药解毒,忽听周伯通叫道:「不对,不对,原来是毒酒喝得太少,这才肚子痛了。和尚,快快,再斟三杯毒酒来。越毒越好!」众人愕然相顾。子聪怕他临死发威,那敢走近身去?周伯通大踏步走到桌边,金轮法王挡在忽必烈身前相护,却见他左手提著裤子,右手取过盛毒酒的酒壶,仰起头咕噜噜的直灌入肚,喝了个涓滴不存。众人群相失色。周伯通却哈哈大笑,说道:「对啦,肚子里毒物太多,老顽童可不变成了老毒物吗?须得以毒攻毒才是。」突然口一张,一股酒浆向子聪激射过去。金轮法王眼见势危,拉起桌子一挡,一条酒箭射上桌面,只溅得嗤嗤作响。周伯通笑声不绝,走到营帐门口,忽地童心大起,拉住营帐的支柱,使劲幌了几下,那柱子喀的一声断了,一座牛皮大帐登时落将下来,将忽必烈、金轮法王、杨过等一齐盖罩在内。周伯通大喜,纵身帐上,来回奔驰,将帐内各人都踏到了。金轮法王在帐内挥掌拍出,正好击在他的脚底心。周伯通只觉一股大力冲到,倒也抵挡不住,一个筋斗翻了下来,大叫:「有趣,有趣!」扬长而去。待得法王等护住忽必烈爬出,众侍卫七手八脚换柱立帐,周伯通早已去得远了。法王与潇湘子等齐向忽必烈谢罪,自愧护卫不周,惊动了王爷。忽必烈丝毫不介於怀,反而不绝口的称赞周伯通本事,说如此异人不能罗致帐下,甚感可惜。法王等均有愧色。当下重整杯盘。忽必烈道:「蒙古大军数攻襄阳,始终难下。眼下中原豪杰聚会守城,这周伯通又去相助,倒是件棘手之事,不知各位有何妙策?」尹克西道:「这周伯通武功虽强,咱们也未必就弱於他了。王爷尽管攻城,咱们兵对兵,将对将,中原固有英雄,西域也有豪杰。」忽必烈道:「话虽不错,但古人有云:『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进兵之前,务须成竹在胸。」子聪道:「王爷之见,极是英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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