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1/4页)

脸上却是涕泪纵横,心想:「难道这婆婆竟是公孙姑娘的母亲?」

只见那婆婆蓦地里双眉竖起,脸现杀气,就如公孙谷主出手之时一模一样,杨过暗叫:「不好。」抢上一步,怕她加害绿萼,却见她伸手在绿萼肩上轻轻一推,喝道:「站开些,我来问你。」绿萼一怔,离开她身子,又叫了一声:「妈!」

那婆婆厉声道:「公孙止叫你来干麽?要你花言巧语来骗我,是不是?」绿萼摇头,叫道:「妈,原来你还在世上,妈!」脸上的神色又是喜欢,又是难道,这显是母女真情,那里能有半点作伪?那婆婆却仍厉声问道:「公孙止说我死了,是不是?」绿萼道:「女儿苦了十多年,只道真是个无母的孤儿,原来妈好端端的活著,我今天真好欢喜啊。」那婆婆指著杨过道:「他是谁?你带著他来干麽?」

绿萼道:「妈,你听我说。」於是将杨过怎样住入绝情谷、怎样中了情花之毒、怎样二人一齐摔入鳄潭的事,从头至尾的说了,只是公孙谷主要娶小龙女之事,却全然略过不提,以防母亲妒恨烦恼。

那婆婆遇到她说得含糊之处,一点点的提出细问。绿萼除了小龙女之事以外,其馀毫不隐瞒。那婆婆越听脸色越是平和,瞧向杨过的脸色也一眼比一眼亲切。听到绿萼说及杨过如何杀鳄、如何相护等情,那婆婆连连点头,说道:「很好,很好!小夥子,也不枉我女儿看中了你。」绿萼红晕满脸,低下了头。

杨过心想这其中的诸般关节,此时也不便细谈,於是说道:「公孙伯母,咱们先得想个计策,如何出去?」

那婆婆突然脸色一沉,喝道:「甚麽公孙伯母,『公孙伯母』这四字,你从此再也休得出口。你莫瞧我手足无力,我要杀你可易如反掌。」突然波的一声,口中飞出一物,铮的一响,打在杨过手中所握的那柄匕首刃上。

杨过只觉手臂剧震,五指竟然拿捏不住,当的一声,匕首落在地下。他大惊之下,急向後跃,只见匕首之旁是个枣核,在地下兀自滴溜溜的急转。他惊疑不定,心想:「凭我手握匕首之力,便是金轮法王的金轮、达尔巴的金杵、公孙谷主的锯齿金刀,也不能将之震落脱手,这婆婆口中吐出一个枣核,却将我兵刃打落,虽说我未曾防备,但此人的武功可真是深奥难测了。」

绿萼见他脸上变色,忙道:「杨大哥,我妈决不会害你。」走过去拉著他的手,转头向母亲道:「妈,你教他怎麽称呼,也就是了。他可不知道啊。」

那婆婆嘿嘿一笑,说道:「好,老娘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江湖上人称『铁掌莲花裘千尺』的便是,你叫我甚麽?嘿嘿,还不跪下磕头,称一声『岳母大人』吗?」

绿萼忙道:「妈,你不知道,杨大哥跟女儿清清白白,他……他对女儿全是一片好意,别无他念。」裘千尺怒道:「哼,清清白白?别无他念?你的衣服呢?干麽你只穿贴身小衣,却披著他的袍子?」突然提高嗓子,尖声说道:「这姓杨的如想学那公孙止这般薄幸无耻,我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姓杨的,你娶我女儿不娶?」

杨过见她说话疯疯癫癫,大是不可理喻,怎地见面没说得几句话,就迫自己娶她女儿?但若率言拒绝,不免当场令绿萼十分难堪。何况这婆婆武功极高,脾气又怪,自己稍有应对不善,只怕她立时会施杀手,眼下三人同陷石窟之内,总是先寻脱身之计要紧,於是微微一笑,说道:「老前辈可请放心,公孙姑娘舍身救我,杨过决非没心肝的男子,此恩此德,终身不敢或忘。」这几句话说得极是滑头,虽非答应娶绿萼为妻,但裘千尺听来却甚为顺耳。她点点头道:「这就好了。」

公孙绿萼自然明白杨过的心意,向他望了一眼,目光中大有幽怨之色,垂首不言,过了半晌,向裘千尺道:「妈,你怎会在这里?爹爹怎麽又说你已经过世,害得女儿伤心了十几年?倘若女儿早知你在这儿,拚著性命不要,也早来寻你啦。」她见母亲上身赤裸,如将杨过的袍子给她穿上,自己又是衣衫不周,当下撕落袍子的前後襟,给母亲披在肩头。

杨过心想小龙女所缝的这件袍子落得如此下场,心中一阵难过,触动情花之毒,全身又感到一阵剧烈疼痛。裘千尺见了,脸上一动,右手颤抖著探入怀中,似欲取甚麽东西,但转念一想,仍是空手伸了出来。

绿萼从母亲的神色与举动之中瞧出了些端倪,求道:「妈,杨大哥身上这情花之毒,你能设法给治治麽?」裘千尺淡淡的道:「我陷在此处自身难保,别人不能救我,我又怎能相救旁人?」绿萼急道:「妈,你救了杨大哥,他自会救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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