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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结下的这门亲。说起来,丛楚与吾诃子虽然自幼相识,其实并无太多情愫,可是婚后这些年,丛楚自觉渐渐地也把一颗芳心牢牢系在吾诃子身上,再不能解开。今rì看自家小姑子情苦若斯,不由心有戚戚。

“如果是我,我会把孩子生下来,拼死也要保住自家男人的骨血,好好把孩子带大,将来总有为他父亲报仇的机会。”丛楚轻声而坚决地说道。

吾麻的眼泪一下子忍不住,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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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诃子(一)

话分两头,吾麻被丛楚带走,吾诃子暗自擦一把冷汗,回到上首坐定,却突然感到堂上气氛有些异样。。。 心念微转,吾诃子立时了然,心头不由苦笑连连——自己这个妹子还真是聪明。

吾麻从小在部落中长大,聪明活泼,虽然xìng情娇纵,但是行事却极有分寸,而且自小学着汉人礼仪,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加之容貌秀丽,当真是受尽一族之宠爱;不说宪彝那样与吾麻年纪相当的年轻人,就是宕渠这样比他们兄妹高了一辈的族中老人,也对当时的小丫头吾麻十分照顾。别看宕渠一开始秉公持议,提出两不相帮,坐山观虎斗;可是吾麻刚才一闹,他的神情就有些不忍。吾诃子敢说,此刻的宕渠十之**已经心生动摇。

或许吾麻就是看准了众人的心思,才会来堂上闹上一场,却恰到好处地不曾逾越分寸。

不过吾诃子也知道,这样的变化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当初迷钳为了部落存亡慷慨赴死,良吾部落骤失元戎,局势岌岌可危,全靠部落上下齐心协力,才挺过了当时的危难。这几年来风雨同舟,族中上下,特别是当初迷钳留下那一帮忠心的老人,相互之间已经超乎主从、同僚之义,更多的却是骨肉亲情。吾诃子和吾麻当时年纪都小,在一干老人眼中,或许就如同自家的子女一般;最受娇宠的女儿当着面哭泣哀求,为人父母者岂能无动于衷?

果然。当吾诃子再提起金城之事,堂上众人一个个喏喏不敢言,但沉默的背后,更多的似乎已经有了偏向。

吾诃子既看出众人倾向。也就不再逼迫,而是独坐沉思;在他身前几案上,一张地图平铺,图上标明的,正是金城、武威、汉阳三郡的山川地理和势力分布。

默然良久,吾诃子才淡然一笑,开口道:“来人,把韩遂的使者驱逐出去。”

下首的宕渠心头一惊。急忙道:“主人,事关重大,不可太多轻易。”虽然因着吾麻的关系,宕渠心生动摇。但是归根结底,他还是以良吾部落兴衰为念;一听吾诃子决然与韩遂反目,心里顿觉不妥。于宕渠想来,即便不与韩遂交好,也当虚与委蛇。不要撕破脸皮,也好为将来留个退步。

吾诃子却是胸有成竹,朗声道:“宕渠,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并非随xìng而为。”

“请主人明示。”宕渠看吾诃子说得坚决,不再劝说。几年来良吾部落蒸蒸rì上。吾诃子的才干已经得到举族上下的公认;既然他决心与韩遂反目,宕渠也相信必有他的道理;此刻宕渠追问一句。却不是逼迫或挤兑吾诃子,而是让吾诃子顺势说明方略,为众人释疑,也便于凝聚人心。

宕渠一开口,众人立时安静下来,静候吾诃子分说。

吾诃子微微肃容,沉声道:“金城之乱,与我良吾部落而言,无非就是助岑还是助韩这两种选择。适才宕渠说两不相帮,择利而行;也就是说,不论助岑还是助韩,我们都有机会得利。既然两家利益相当,一时也就无从抉择。宕渠,你说对么?”

宕渠自然是点头应是。

吾诃子又道:“纯以利而论,自然是坐观两家相斗来得好,不过凡事有利还有害。既然两利不能抉择,不如就想一想,相助两家,各有什么害处?”

“若是相助岑於菟,最大的害处就是结下烧当羌这个深仇,rì后不得安宁。可是烧当羌新来乍到,韩遂害友不得人心,后路不稳,而东面又有王国牵制,即便与我为敌,相隔数百里,他能奈我何?至不济,我们退兵封锁古浪峡天险,烧当羌一兵一卒都过不来。”

下首诸人纷纷颌首。良吾部落驻兵武威腹地,将武威郡治姑臧以南大片土地纳于麾下,地盘甚广,古浪峡又号称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舍得古浪峡以南的土地,确实可以将烧当羌大军的威胁削减到最低。

“可若是相助韩遂,或是两不相帮,又会怎样?”吾诃子冷笑道,“到时候岑於菟一死,柯爰知健、韩遂志得意满,就能容得下我们吗?归根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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