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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娘子心思通透,熟于人情世故,一番话就拉近了与岑风的距离,让岑风脸上的神情也亲切了几分。宾主落座,寒暄几句,岑风便问:“阿瑞,从你回来湟中,已经有好几个月不见了。这些rì子,过得还好?”

北宫瑞知道岑风问的是什么,当下脸上就露出苦笑来。

岑风见了不由眉头一蹙:“怎么,遇到难处了?我记得今天早上还得到消息,说是你们昨rì在上游李氏故地伏击了戈利的人马,将戈利给杀了,还在官道旁悬首示众,震慑河湟诸部。眼下的情形不是挺好么?”

北宫瑞闻言又是一叹,张了张口,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偷眼去看豹娘子,却见她正襟危坐,面sè淡然,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对北宫瑞使的眼sè没有丝毫反应——北宫瑞不由又苦了几分脸sè。

岑风将北宫瑞的小动作一一看在眼里,不由心生不满,轻声呵斥道:“阿瑞,你挤眉弄眼干什么,难道有什么话,还不能与我说么?”

听了岑风的责问,北宫瑞顿时汗颜。要说岑风对他的确高义,危急之时,不仅慷慨地借出军械、战马,更是亲自出兵与烧当羌连番恶战,助他报仇;要说做为一个朋友,岑风为北宫家所做的一切,任谁都无可指摘。这种时候,北宫瑞却支支吾吾,有话不肯对岑风明说,不免就让人觉得不够坦荡。

北宫瑞一咬牙,沉声道:“於菟,我有个疑问一直想要问你,你须得对我说实话。”

“什么实话?”看着北宫瑞凝重的神sè,还有他说话时同样凝重的语气,岑风大惑不解。

北宫瑞看着岑风毫无作伪的神sè,心下略觉宽慰,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问道:“於菟你兵进湟中,是不是只为了来帮我的——我们两家是多少年的朋友,於菟你有话可以明白对我说,可不要骗我!”

“嗯?”岑风的脸sè陡然一变,眉头紧蹙;“阿瑞,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是有人在你面前说起什么了?”

北宫瑞摇了摇头:“没有旁人说什么闲话,我只是……”

北宫瑞尚要含糊其辞,却被岑风一语喝破:“不要瞒我,依你的xìng子,若不是遭了变故,或是旁人对你说起,你不会想到问这些话!”说着,岑风的目光就转移到了豹娘子身上;他几乎立时就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人情剔透,要说对自己生起猜疑之心——北宫瑞轻易不至于如此,但是这个女人却未必。

第一百一十五章 河湟(四)

岑风的目光锐利而直接,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怀疑与不满。高速更新 。。豹娘子对上如刀的眼神,心里就是一咯噔,不由忐忑不安起来。豹娘子有些不明白,自己虽然与岑风相识多年,可实际上都是在他幼时,长大后却根本没有见过面,算来今rì也是初会,怎么这位虎将军对自己存有如此之深的成见?

当然,豹娘子对岑风目光中所含的深意也是心知肚明;真要细究起来,这位虎将军倒也没有冤枉了自己——北宫瑞那一番言辞,的确都是自己事先对他提及。不过她也不是故意挑拨二人的关系,实在是事关重大,涉及北宫家与李家上千人的生死存亡;豹娘子想着,北宫瑞与岑於菟交往得多,二人在为难之际能互相携手互助,想来情分不浅,由北宫瑞说,总比由她一个“外人”说来得好;即便闹出隔阂,两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之间,也容易消解。

但是让豹娘子想不到的是,为什么这位虎将军如此轻易就将事情看穿,第一个就怀疑到她的身上。

虽然存了种种疑问,但是豹娘子此刻无暇多想。毕竟眼下北宫家与李家还有许多事要仰仗岑风,若是不解释清楚,叫这位虎将军存了误会,可就不美了。

虑及于此,豹娘子再不敢置身事外,从容直视着岑风,迎着那两道凌厉的目光,平静地说道:“虎将军来湟中之前,是否知道,良吾部落的兵马前两rì已经踏足湟中之地了?”

提及吾诃子,岑风心下就是一突,隐约就明白北宫瑞与豹娘子为何对自己的到来抱有重重疑虑——原来根子是出在吾诃子身上。

在岑风与豹娘子、北宫瑞会面之前,先就为了吾诃子结交自己部下的事情,好生敲打过张绣,而事情的起因,正是为了如何处置湟中之地。吾诃子千方百计,通过张绣向自己陈词进言。所图就是撇开湟中原有的势力,彻底吞并湟中。张绣的进言,正是为了试探岑风的本意。说起来,也正是因为刚刚经历过张绣代人进言之事,岑风才会一听到北宫瑞的话。立时就怀疑到豹娘子身上——二者之间当真何其相似。只不过被人利用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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