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卓正在气头上;抬脚就跟进了董卓的大帐。

一进帐中;就听见董卓拍案大骂:“竖子孙坚;安敢欺我;来rì必杀此小人。”一旁正有亲随煮茶;被董卓的怒骂声吓得一怔;捧着茶壶手足无措。

李儒上前接过茶水;示意亲随下去;自己亲手煮过;奉茶给董卓;笑问道:“岳父;为何如此忿忿不平?”

董卓接过茶碗;扬手往地上一摔;摔得四分五裂;茶汤溅了半身;口中怒骂道:“孙坚狂悖;张温荒唐;西凉之事必败于此辈之手。”

李儒不动声sè地劝道:“孙坚小儿一向与岳父为难;他终究身处下僚;与岳父的差距何止天地之别;岳父不值得为这样的无名小辈动怒。将来若是得便;找个机会;废了此人也就是了。”

董卓冷笑道:“废了他?有张温在一旁袒护;只有他得寸进尺;老夫却只能忍气吞声。”

“岳父何出此言?”

董卓恨声道:“孙坚以下犯上;污蔑上官;罪莫大焉;论军法;便是就地斩了也不为过;可张温却置若罔闻;不痛不痒地责备两句;就轻轻放过。这等行径;明为劝解;其实不是袒护又是什么?”

李儒目光一闪;心下已是了然;冷笑道:“听闻朝廷上早有议论;要加封张车骑为太尉;如今平叛大军节节胜利……看来;张车骑命中确该有三公之份。”

说及此事;董卓怒火更盛三分;心下对张温愈发不满:“郿县之战;那也是老夫的功劳”

李儒忙赔笑道:“那是自然;岳父力挽狂澜;这平叛首功;是无论如何也抹杀不去的。不过……以小婿浅见;张温此时心里只会念着即将到手的太尉一职;唯恐出什么差池;丢了三公之位;所以才会处处息事宁人。岳父若此时与孙坚斤斤计较;不免被张车骑误解;以为岳父是故意与他为难;似乎……”

听李儒yù言又止;董卓怒目圆瞪;喝道:“似乎什么?——有话直说;别在我这里卖关子。”

李儒微微一笑;轻声道:“不是时候。”

“嗯?”董卓眉头一扬;心下更激出几分火气来;但是到底心机深沉;压尊气仔细一想;顿时明白了李儒的意思。

“果然;眼下不是时候。”董卓yīn沉着脸;闷声闷气地自言自语。挡人官路;犹如杀人父母;张温眼下最想平平安安将太尉一职弄到手;此时与他作对;直如杀父之仇一般;为一个小小孙坚;得罪眼下风头正盛的车骑将军——未来的太尉大人——的确不值得。

董卓虽然想明白了这一条;可他也是嚣张跋扈惯了的;更兼今rì在中军大帐里;受的气也不止这一条;这一口气无论如何;也难以强忍下来;心头却更增烦躁之意;对张温和孙坚的恨意也越发深了。

李儒知道董卓心气不顺;眼珠一转;就想着引开话题;有意问道:“岳父;今rì商议用兵之事;不知结果如何?小婿看其余各营将官;人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哼哼;迫不及待?他们是迫不及待要赶着送死”说起今rì军议;董卓冷笑连连;原本稍有压抑的怒火;似乎又有重燃之势。

李儒忙追问道:“岳父何出此言;莫非;张车骑执意进兵;想要速胜?”

董卓既然一力主张持重求稳;自然也是与麾下一干文武商议过的;他营中将佐;十之出身凉州;自然深知凉州各部的虚实;也都是支持董卓采取持重之策的——李儒也不例外。此刻听董卓说张温等人是赶着送死;自然猜到董卓的持重之策没有被采纳。

“不错;军令已下;明rì大军便要拔营。”董卓想起张温的部署;脸sè越发yīn沉;几乎要拧出水来;眼角处青筋暴跳;显然在强压着怒火。

李儒是深知这个老岳父为人的;一见这模样;便知道事有不妙;恐怕张温下给自己老岳父的军令;又犯了他的心里的忌讳。

“明rì出兵;周慎所部直取金城;耿鄙北出阿阳县;驱逐句就部落之后;西进武威;与酒泉太守黄衍合力剿灭良吾部;至于老夫……哼哼”董卓一边咬着后槽牙一边说着;话语中隐现杀机;仿佛立时就要杀人;“老夫要南下陇西;接应李相如;助他收复狄道”

李儒闻言一怔;有些难以置信:“什么?”

董卓突然狂笑起来:“你也不相信是不是?老夫堂堂破虏将军;军中宿将;麾下上万雄师;居然让我去接应李相如——李相如一个畏贼如虎的鼠辈;叫我董卓去接应他?”董卓一边笑;一边骂;满脸狰狞;笑声里是说不尽的愤懑。

李儒默默无言;心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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