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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官军上下如此脓包;还没有接战;就自行溃散了。

“兄弟们;瞧见了没有;官军已经吓破胆了他们几万人马;不过是一群脓包软蛋;赶上去;拿住周慎;就是头功;小爷亲自去边帅那里请赏。”小老虎放声高呼;鼓舞着部下的士气;“今夜一战;不论拿到首级还是擒最口;全都加倍论功;加倍论功。”

小老虎振臂一呼;虎字营中群起响应;人人奋勇。

什么叫加倍论功?看官军这副怂样;可知是一盘散沙;这种局面;正是破竹之势;一场大胜已经被虎字营攥紧在手心里了;不需要再有什么苦战力战;只要能赶到官军面前;放手去杀就是——那几万官军;都不是人;都是钱呐

钱之一物;连鬼都能驱使推磨;自然也能叫人化身虎狼;一往无前——虎字营这一群粗汉兵丁;眼里都快冒出红光来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路(三)

周慎并没有走出多远;从他得到后路被断的消息;到傍晚时差遣孙坚断后;再到小老虎率大军追袭而至;官军主力人马刚刚离开大营不过十多里地。如此仓促的逃离;近三万人拥挤在道路上;可想而知会产生多么巨大的混乱。

虎字营追杀着殿后的千余官军;被追杀的官军争先恐后地逃跑;被一路驱赶着;奔向前方。不出三五里地;就追上了官军的大队。

逃回来的败兵慌不择路;拥入大队的友军之中;就如同一滴水落入烫热的油锅;立时鼎沸。败兵们冲进了友军的队伍中;也将自己的恐慌完全传递给身边的每一个袍泽。仓皇撤军时的惶恐、深夜行军的惊惧;前途未卜的煎熬——所有负面的情绪早就累积在心头;虎字营的出现、溃兵的恐慌只不过是点燃干柴的最后一点火星;让官军的绝望情绪彻底地爆发了出来。

绝望的情绪有着匪夷所思的感染力;混乱犹如水面的涟漪;从官军的后阵迅速向前方蔓延;将不知兵;兵不知将;所有人都只顾着自己逃命。每一个人都在吼叫着;惊恐万状地奔跑起来;茫无头绪地寻找着那尚不知何在的生路。

虎字营的骑兵犹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挥舞的长矛战刀;泛起冷厉无情的光芒;将一个个找寻生路的官军将士送上死亡的道路。血腥的屠戮才是这个寒夜真正的旋律;成千上万人临死前的绝望哀嚎;不过是乐章中毫不起眼的陪衬。

小老虎离开大道;纵马冲上道旁的山坡;俯视着脚下的战场;他的面前;两支大军已经搅成了一锅粥。官军是混乱的;虽然兵力十倍于虎字营;但是大军分散;在道路上拉出了前后近十里长的队伍;后军一乱;前方的军令再不能传到后方;更遑论能够组织反击。成群的官兵互相推挤着朝前方逃命;所到之处;混乱就不可抑制地蔓延开来。

官军乱;虎字营一路追杀;竟然也跟着乱了起来。这种乱不是丧失了士气之后的崩溃;而是大军放纵之后的疯狂。一群凉州兵早就被小老虎重赏的许诺激红了眼;此刻眼看着官军成群结队地逃跑;黑压压一片;放眼望去;但见人头滚滚;落在凉州兵眼里;就都成了金灿灿的钱帛。当此情形;谁还能记得军令、军纪?追杀的队伍只顾寻着官军溃兵最多的地方杀去;在溃兵人cháo之中;随波逐流;越跑越散。所幸官军早已失去斗志;亦无人指挥;否则的话;此时反戈一击;虎字营便要吃大亏。

“一群狗娘养的混账东西;都昏了头了?”小老虎被部下的拙劣表现气得暴跳如雷。

“小郎;还是你那道军令惹的祸;双倍论功;一颗人头抵两颗;这笔赏钱发下来;恐怕老主人都要心疼半天的。”小老虎身边有人笑谑道。

小老虎回头一看;原来还是有一些没昏头的人;始终跟随在他身边这些人里边;好几个是边家庄庄丁出身;其余都是由边伍jīng心挑选的亲兵;终rì不离左右的。这些人其实并不多;小老虎数来数去;只数了不到二十个;不由悻悻然:“失策了……早该知道这帮子眼皮浅;见不得钱的。”

“不管他们了;要死要活随他们去;跟我走;抓周慎去。”小老虎发脾气道。身边有人讶然不已:“什么;虎将军;就咱们这些人去抓周慎?”

小老虎眼睛一乜:“废话;抓一个窝囊废;还要许多人手不成?小爷一根手指头都能摁死他姓周的。再说了;那姓周的是荡寇将军;官军在凉州;除了张温和董胖子;往下数就是他了;抓住他一个;抵得上一万个人头。”

小老虎话音刚落;就有人惊呼道:“这么值钱;那么说来;再加上一倍;岂不就是两万个人头了?这赏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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