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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湟中之地将从此不得安宁。北宫伯玉久为一部大首领;不仅深知维系军心之重;同样也深知塞外生羌心xìng;断不会轻易放过柯爰知健。

“北宫首领;晚生回来之前;柯爰知健曾说明rì要派人来;与首领面谈;商议退兵事宜;晚生以为不如首领亲自与烧当羌使者面谈;将你的要求告知彼辈?”黄观得了韩隧的示意;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北宫伯玉冷笑道:“姓柯的还敢派人来;不怕我宰了他?”

黄观苦笑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那柯爰知健不曾杀了晚生;若是北宫首领反杀了他的使者;岂不是让世人把首领的心胸看得小了?”

“哼哼……有什么好见的?”北宫伯玉不满地嘟囔道;“若没有王子邑在背后弄鬼;依我的本意;正该集结各部兵马;再叫上於菟;大军齐出;将烧当羌杀个干净才是痛快——老边一不在;咱们的rì子怎么就过得这么憋气?”

李文侯出言宽慰道:“先顾眼下吧;把烧当羌的事情了了再说。老边刚走;我去允吾的时候见了於菟;恐怕他眼下也没什么心思打仗。”

“也是。”想得明白之后;北宫伯玉倒也干脆;断然道:“那就依子显的意思;明rì见见烧当羌使者再说。”

“正是正是;首领明见。”黄观热切地说道。

北宫伯玉却长叹道:“老边走了;我却被拖在这儿打仗;只能叫我儿子先替我去拜祭;咱们早些打发走姓柯的;再一块去允吾吊唁;几十年的朋友了;临走了总得去送送……”。

第五十八掌 毒药(五)

次rì;果然如黄观所言;烧当羌的使者在rì出时就赶到了湟中部大营。北宫伯玉闻讯;只是冷笑一声;便令使者报帐而入——这是要存心再羞辱一番烧当羌。

本以为自己一番羞辱;会让烧当羌来使羞怒难当;甚至难免要搅闹一番;不料帐外来使居然痛痛快快地依言而行;一声声报帐而入;走三步喊一声“烧当王使者柯系谅参加北宫首领”;从营门之外一路喊到中军大帐;引得湟中将士纷纷围观;嬉笑而视。

那柯系谅三十多岁;细须白面;看着不像个牧人或军中将士;反倒像个生意人。见了北宫伯玉;也只是一味唯唯诺诺;对帐中一干人的喝骂羞辱恍若不问;始终言辞恭谨。对着这种面团似的人;北宫伯玉只觉老大的无趣;反倒憋了自己一肚子火。于是单刀直入道:“别的也不用多说;我只要柯爰知健留下随军一应牲畜粮秣作我部的赔礼;你们只许带退兵路上所需粮草上路——这一条你做不做得了主?”

柯系谅进帐之后头一次有了犹豫。

“做不得主?那就回去问问柯爰知健;老子不着急。”北宫伯玉冷笑道;“反正等询路通还得有一段rì子。”

柯系谅苦笑道:“北宫首领这样说;可就是为难死小人了……首领既然知道西去的道路已毁;不管是等着道路修复;或者是走别的小路出关;都要多费不少时间;若是没有粮食;只怕我军撑不过去啊……”

“那是你们自找的;又不是我请你们来的!”北宫伯玉一瞪眼;大有一拍两散的意思。

柯系谅又是苦笑;偷眼瞥了黄观一眼;却见黄观正襟危坐;鼻观眼眼关心;仿佛老僧入定。不察外物。

柯系谅沉默了半晌;无奈咬牙道:“那好吧;这一条我可以替我王应下。不过。可否请北宫首领高抬贵手;容我们用战马多换些粮食回来?”

北宫伯玉在此惊讶于烧当羌的坚决退让;却是兴奋多过狐疑:“好啊;这个买卖我又不亏……不过。你们烧当羌看来的确是窘迫地狠了;这么着急着回去?”

听北宫伯玉语气不善;柯系谅额头又是冷汗涟涟;唯恐对方反悔。不料北宫伯玉大笑道:“放心;我北宫伯玉一向言而有信。说放你们走;就放你们走!”

“多谢;多谢……”柯系谅连连拱手。

正事说毕;北宫伯玉打发柯系谅早早回去通报消息;也好早一rì安排两家罢兵之事;不料柯系谅却说道:“小人此来;除了商议两家修好罢兵;还有一件事;却是为柯王送礼来了。柯王自知此番行事cāo切孟浪。误信了何飆jiān贼的诡计。以致湟中兵戈四起。柯王有心致歉;特命小人送来一些礼物;奉承北宫首领;此外;还有韩文约先生。”

北宫伯玉一怔;随即冷笑道:“怎么。连韩文约都有份?”

柯系谅谄笑道:“都有都有。北宫首领这一份是理所当然要送的;文约先生那一份;也是柯王一番心意;柯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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