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霍颜平得体地行了个注目礼。

黄汉国,杨天顺与霍颜平热情握手,黄汉国对霍颜平的名字耳熟,他不只一次听妹妹说起这位老师,没见过面。

“霍老师是啥儿时候来的?”

“刚到,黄青青同学就邀我来府上,实在有些冒昧。”霍颜平说话抑扬顿挫,有节奏感。

黄青青说:“霍老师来到院门外,说我哥哥是军人,怕屋里开军事会议,非让我先进来看看,真有趣儿。”

杨天顺问:“霍老师在哪儿所学校任教?”

“原在省城,前不久响应本县家乡人回家乡效力号召,应聘到县国立高中。”

杨天顺想起上月里黄汉国说妹妹去县城看望老师,想必就是他了。

“霍老师是本县人?”

黄青青说:“霍老师是在太平镇舅舅家长大的,他舅舅是商会孙会长。“

“噢,原来如此。”

黄青青进屋拧来湿毛巾递给霍颜平,让霍颜平揩擦脸上的灰尘,看得出,她对她的老师是非常尊敬和关怀的,随后她又附在黄汉国耳边小声说她的老师还没吃午饭。

黄汉国出去让护兵又弄来一些酒菜。

黄青青将杯盅洗过,重新摆上,四个人边吃边说着话,气氛虽不如刚才那样热烈,但话题还是挺广泛。

霍颜平不乏书生之气,他见黄汉国、杨天顺与自己年令相仿,且一个是军官,一个是大学生,便一再谦虚不要以老师相称,直唤其名,他说他非常愿意结识有才学的人。

黄青青拍手叫好,不过她还是一口一个老师称呼着。

“颜平兄在日本留学三年?怪不得日语说得那么好。”黄汉国这样称霍颜平不是推崇,而是客套,他对杨天顺从不称兄道弟,认为那样太俗气。

“从日本回来后就当老师,若日语说不好,岂不是误人子弟了。”霍颜平不那么拘谨了。

“你在日本几年,想必对日本的国情是很有研究的,这方面你能否讲一讲吗?”杨天顺想起刚才与黄汉国所谈的“要事”。

“具体指哪一方面呢?”霍颜平自然愿意显示自己的渊博学识。

“日本人凭什么敢在我们东北横行霸道,我们又为什么准许日本人横行霸道,是我们天性软弱,还是我们的政府腐败无能?”

“你所问的实质是两个问题,我先回答第一个。”霍颜平不愧是老师,解答起来,层次分明:“日本人之所以能在东北站住脚,一句话可答,皆因他太强盛了,以强盛来讲,国家是不分大小的,日本已有近百年的工业发展史,当他们的发展达到某种饱合,势必要扩大视野,把过剩的精力,发泄到外部,在目前讲,这个外部就是东北,而我们东北,虽地大物博,但人们的思想陈旧,统治者沿用几千年的治国方法,这就使东北极端落后,所以,难免不有人趁虚而入。”

黄汉国问:“这么说日本的侵入是我们经济落后造成的。”

霍颜平极干脆地说:“是的,这一点确信无疑。”

杨天顺有不同见解,他承认东北经济不发达,但不能因此日本人就肆无忌惮,若按这个弱肉强食的逻辑,体壮的人无故殴打体弱的人,那还有什么公理呢?他想反驳,又一想是自己邀霍颜平讲的,怎么好让他下不来台呢?

黄青青双手托着下颏,听得聚精会神,眸子凝视着霍颜平,极为敬佩。

黄汉国问:“那么第二个问题颜平兄是咋儿看的呢?”

“杨天顺在提出这个问题时已做出了回答,那就是我们确实天性软弱,我们的政府也确实地腐败无能。”霍颜平辅以手势说:“我们的政府早该做手术了,这个手术自己做不了,那么只好请日本人做了。”

黄汉国说:“颜平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日本人过于骄横,随便欺负中国人,令人气愤。”

霍颜平一笑说:“日本是个具有高度文明的国度,我认为某些人的作法,不能代表日本,我想这是暂时的,将来会好的。”

“假如中日发生战争,哪一方会胜呢?”黄汉国进一步问,他把霍颜平当成国事专家了。

霍颜平不加思索地说:“日本必胜。”

杨天顺实在忍不住了,但他毕竟有教养,心中反感,面目不想表现出来,他笑着说:

“你可否还记得骄者必败,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两句格言?倘若中国百姓,为其生存,不甘受日本人欺压,都起来反抗,将会是什么局面呢?”

“真如你说这样,结局难以预料,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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