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页)

郭魁一声不响地坐在一边。

秀芳的意识逐渐复苏,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忽地跃起,发疯般扑在郭魁身上,又撕又咬。

郭魁抱着头默默地忍受,象只可怜的狗……

秀芳没有因此与郭魁断绝关系,相反更密切了,有了第一次,郭魁便时常偷宿在秀芳家,秀芳想到自己迟早要嫁给郭魁,自然也就半推半就,半年后,她怀孕了。姑娘未婚先孕,这在山里是极少有的,秀芳慌了,央求郭魁快点将她娶过门。

郭魁推拖说还没攒够钱,他不只一次对秀芳夸口,要把婚事办得风光气派,才对得起秀芳。

秀芳问腹中孩子怎么办,郭魁痛惜说暂不能要,秀芳那经过这事,不得已同意。她吃下郭魁弄来的坠胎药,胎儿打掉,她也病了近一个月,这期间郭魁一次未来,待她能踩硬下地,才听说巡警已换了新人。

秀丽说在妹妹病时未敢告诉她,郭魁已去了山外的太平镇。

秀芳不相信郭魁会忘了她,又是半年过去,郭魁音信皆无,她似乎才明白被郭魁抛弃了。她哑巴吃黄莲,有苦无处说,她没想过也没胆量去寻郭魁,似想,一个姑娘求野汉子娶她,人们还不把她当疯子?她心中的凄怨恐怕只有姐姐知道。姐姐劝她另找婆家,但十里八屯那有不知秀芳与郭魁的事儿,她是天仙也未必有人娶她,换句话说,就是有人娶,秀芳也不想嫁,她万念俱灰,自觉无颜再在碾子沟生活下去,告别姐姐,到百里外的静谷庵,削发为尼。

###讲完这段辛酸的往事,泣不成声。

林小凤和翠莲怒瞪着郭魁,恨不得一枪打死他。

“姓郭的,你害得我好苦啊,二十多年了,我在这儿庵院里,整日念佛经,对着佛灯打发日子,不是你,我能这样过一辈子吗?你当初不想娶我,为啥要糟蹋我,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的心咋那么狠啊。“###走到郭魁面前,一边哭一边抽打郭魁的嘴巴。

郭魁的头捣蒜般磕碰着地,莫非内心愧疚了,他哭着说:

“秀芳,你打死我吧,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

女人毕竟是女人,###听郭魁这么说,停住手,抽泣问:

“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我是成了尼姑,可我时刻都想报仇,老天有眼,真让我如愿了。”

郭魁抹了把鼻涕说:“我该杀,秀芳,看在咱们那段情份儿,你就痛痛快快让我死吧。”

###恨恨地说:“情份?你知道情份,就不该把我睡个臭够,丢下我走了。”

“我……”

林小凤说:“二姨,犯不上跟这个无义的人再说啥儿,翠莲把他拉到岭后林子里蹦了。”

郭魁说:“秀芳,我罪有应得,不过我死前要说的是,我……我没忘记你。”

###冷笑说:“你还想骗我?”

郭魁嘴上说死,心里急切地在寻找活路,他知道秀芳是个刀嘴豆腐心的人,唯一的办法是骗住秀芳,他大喊着说:

“秀芳,你可知道我为啥离开碾子沟吗?我是贪上官司了。”

###制止住欲扯郭魁的翠莲。

郭魁心中透进一线希望,把刚编好的谎话一古脑讲出来。

“秀芳,我为了攒钱娶你,与人合伙贩买大烟,这事儿让人告到警署,警署怕我跑了,调我去太平镇,一进镇就把我抓起来送到县城,我没法传告你,也不敢传信,怕牵扯上你,我蹲了一年多芭蓠子,后来多亏我一个磕头大哥当上县警署署长,放我出来,让我在太平镇当巡长,我赶忙去碾子沟找你,屯子的人都不知你去哪儿,我又到沟外,你姐姐两口子都死了,当真人不说假话,我以为你寻了短见,在山坡还给修了座空坟,我知道你在这儿出家,说啥也得接你还俗。”

###不大相信郭魁的话,不过姐姐确实是在她出家不到半年死的,这点郭魁说得对。

郭魁流下泪,懊恨地说:“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我要是下死力找你,那能找不到呢……秀芳,我没啥说的了,你动手吧,我死在你手里,也算接续了咱们的缘份儿……”

###问:“你说的是真话?”

林小凤说:“二姨,别信他的,这样人留不得。”

“对,秀芳,外甥女说得对。”郭魁说着站起来,摇晃着往外走。

###脱口说:“站住!”

郭魁接下去又演了一出戏,一躬身向门框撞去,头皮裂开,血流下来。

###下意识上前抱住郭魁,她恨他,但他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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