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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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环又病倒了,春天里,旧病复发,加之为丈夫的郁闷而忧虑,这次病就显得很重。吃不下饭不说,灌下的药常呕吐出来。

黄汉国请了西医为妻子诊治,也不见好转,为多陪妻子,躲避烦恼的军务,他向高鸿伦和井谷请了长假。

孙玉环为丈夫整日陪伴感到高兴,以往她病时,丈夫在她身边坐得时间长了,她便催丈夫忙自己的事,这次不知怎么,她不愿丈夫离开半步,她脑海深处总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黄汉国照料妻子,不过问营中的事,部下照样受日本人遣派,因没有信赖的营长督促,更加消极焕散了,任日本人怎样发怒,士兵们如一盘散砂,软磨硬泡,这种情形黄汉国听说后,佯装不知,反正他已告假,日本人怪罪不着他。

井谷对黄营大为不满,请示多门师团长,欲把黄营缴械,多门不同意,原因是日本人虽占领东北各大城市,但抗日的蜂烟四起,日军面临兵源不足,给养欠缺,若将黄营缴械,很可能引起其他协合军对抗情绪,那样得不偿失,多门主张对协合军施小惠,安抚军心,让协合军替日本卖命。

这日,川岛带礼品来到黄汉国的家。

孙玉环强支撑病身来到客厅,丈夫不让她起炕,她不肯,她揣莫不出川岛的来意,怕丈夫对付不了川岛,她想,自己是朝夕不保的人,她对丈夫不能只是苦口婆心相劝了,那样做,并没减轻丈夫的精神重负,她要尽最大的能力去保护丈夫,如果川岛责难丈夫,她便予以反驳,替丈夫辩解,为了丈夫,她什么都肯做,她什么都敢做,这个柔弱的女人,彻底地变了。

川岛笑容满面地说:“黄太太,听说您有病,我忙于事务,拖至今日才来探望,请黄太太谅解,这是我的朋友从日本带来的点心,请黄太太品偿。”

孙玉环脸色苍白,消瘦,但不失美丽端庄,她淡淡一笑说:

“我和汉国谢谢川岛先生的关怀。”

川岛故作关心地问:“黄太太患的是什么病?我们开拓团有本土来的医生,让他来给您医治如何?”

孙玉环给川岛斟茶水,说:“川岛先生的好意我领了,我不喜欢西医。”

黄汉国多次劝妻子请日本医生治疗,妻子说什么也不肯,她说一想到日本医生触碰她的肤体,仿佛有一种被玷污的感觉,近来,她对日本又更厌恶了,这对她来说也是反常的现象。

川岛见过孙玉环,但未深谈过,总的说来,他对孙玉环的印象不错。

“黄太太,您有黄营长这样的好丈夫陪护,真幸福啊。”

“川岛先生,您大概也听说了,我病得不能自理,他才请假,可他总不放心营中的事,我劝他不听,今天您来了,请您帮我劝劝他多陪陪我,行吗?”孙玉环来个先发制人。

川岛一怔,笑说:“黄营长是一营之长,队伍离不开他,不过,黄太太既然有请求,我不能不帮忙啊。”

孙玉环说:“汉国,川岛先生答应了,你不要再着急了。”

黄汉国知道川岛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已想好了,川岛催他回营他是不会同意的,现在黄营随日军行动,命令不是经他口传下,他良心少一些遣责,虽然这是自欺其人,可除此下策,他别无解脱之法儿。

川岛说:“黄太太有病,请回房休息吧。”

黄汉国明白妻子坐在这儿之意,有妻子在身边,他心中踏实几分,想自己戒马多年,竟依赖妻子,脸面禁不住发烧,他说:

“玉环,有我陪着川岛先生就行了。”

孙玉环未动身,说:“川岛先生特地来看我,我不陪太失礼,噢,川岛先生,您与汉国说话还背着我吗?”

川岛尴尬说:“黄太太别误会,我与黄营长有点公务要谈。”

“那你们谈你们的话,我坐我的。”

川岛不好再说什么了,从内心讲,他未把一个女人当回事,据他所知,中国女人都生怕丈夫发生不测,倘她听了他的话,能规劝丈夫,岂不是有着积极作用。他今天来的真正用意是要求黄汉国回营,当然以劝为主,劝不听,威胁也是惯用的伎俩,他收敛起笑容,呈出太平镇君主的神态和口吻,说:

“黄营长,你对营中最近的情况了解吗?你的士兵军纪焕散,个别连长汹酒,这样下去,不要说完不成战斗任务,很可能要解体的,你身为营长,应该马上进行整肃。”

黄汉国装出很吃惊的样子说:“不会吧,我的队伍现在由井谷队长亲自指挥,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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