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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峭懦ぶ匆庖��沉�ぐ才诺轿颐嵌��挠靡饬耍何颐怯�氨傅�60式122MM加农炮是我们全师打得最远的重火器,但巨人也需要明锐的眼睛,不然的话空有一身力气也没处使。

目送全副武装的鲁连长、侦察兵等一行的身影消逝在浓浓夜色中,我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专程赶来的团长,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高倍望远镜。直到鸡鸣时分,对面没有任何异常,大家这才松了口气,估计鲁连长他们已经越过边境进入大山了。

2月16日晚上,夜色漆黑,观察所里气氛凝重,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第一次参加战斗,说心里不怕那是骗人的,其实也不是“怕”,应该是“紧张”才对,总之心里有点儿“虚”,不踏实。

人说:等待是漫长的,感觉那一夜是我有生以来最漫长的一夜。在黑暗闷热的隐蔽部里,我想起了父亲、母亲,想起了小洁,想起了一块儿长大的伙伴们。这个时候,家里应该下过好几场雪了,家家户户的窗户上应该都贴着红色的窗花,母亲和往年一样准备了好多好多的年货,还差几天就过年了。

小洁他们的野战医院估计在我们后面不是很远的地方,这个时候她也许和我们一样在待命。至于和我一个大院的伙伴,估计今天晚上不止我一人在边境线上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许多年后朋友们聚餐时得知,那天晚上我们中的一位和他的战友们一道潜伏在红河边的树林和草丛中,身上绑着竹筒制作的简陋救生衣,扛着武器和橡皮艇、冲锋舟,和我一样在等待进攻的命令。

午夜时分,观察员发现情况,浓浓的夜色对面中出现两道光柱,透过望远镜可以看出一辆越军的苏式吉普车渐渐驶近。车子越过关卡,开进层层铁丝网围绕的公安屯。车子停在一间房子前面的空地上,车上下来一个越南人民军的下级军官,走向亮着灯的房屋。不久灯也灭了,除了偶尔几声狗的吠声,一切又恢复平静。

1979年2月17日拂晓时分,原本寂静的夜空突然间地动山摇,一群群、一组组不同的炮弹,分别带着不同的声响,沿着不同的弹道,呼啸着越过边界,在国境线的那一侧炸成一片,炮弹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半个天际。

对越自卫还击战打响。

界河上地面突击集团的战士们正在强渡,对岸残留的火力点不停地向我方倾泻子弹和炮弹,子弹和炮弹在战士们身旁激起阵阵水花。

观瞄所内忙碌、紧张而有序,观察人员不停的报着弹着方位和坐标,作业人员马上在图纸上标示并重新修正射击诸元,报务员通过电报、电话将修正后的诸元报给后方的炮阵地。

“3号目标,炸点偏左一个指幅。”

“坐标修正:纵坐标XXXXX;横坐标XXXXX。”

“一连,一连,标尺:XXX;方向:XX-XX;全连集火射击,放!”

“发现敌人隐蔽炮阵地,6号基点后三个指幅。”

“敌炮阵地坐标:纵坐标XXXXX;横坐标XXXXX。”

“二连,二连,目标敌炮阵地;榴弹瞬发引信;2号装药;标尺:XXX;方向:XX-XX;全连一发装填,放!”

很快突击部队突破越方的防线向纵深发展,我们则根据突击部队的呼叫和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及时命令炮火延伸,用火网护送突击部队前进。

我们期待已久的我军仿制的60式与越军原装D-70的对决,在17日这一天始终没有发生,敌人的炮火反击是零散的,即使是这零散的反击也很快被我军十倍、二十倍的炮火压制,根本无法遏制我地面突击集团的进攻。后来据有关单位审讯俘虏得知,那两个敌人的炮连被抽调回同登,加强同登这个始建于法国殖民者的这个要塞去了。

至17日早晨,在我突击地域我军全面突破敌一线阵地,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越过边界向敌纵深挺进。

17日中午,小河上架起了几座便桥,坦克、士兵和载重卡车成几列纵队源源不断地通过便桥,奔向越方纵深地带。

若干年后我查阅军事资料得知,在1979年2月17日那天, 包括我们部队在内,集结在中越边境上的我军9个军万余人,分东西两大集团,分别由广西、云南的数百公里边界上同时向越南发起进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八、

我们车队也随步兵部队快速通过便桥,驶向预定地域。

透过北京吉普的车窗,我看到满地的弹坑,烧焦了的树木和倒卧在草丛中、道路边的越军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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