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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时候,恐怖行动总是会有正反两种结果:一方面是能震慑人心,另一方面却也能使人由哀生怒,同仇敌忾。

白居易不顾自己已调任太子东宫、任职太子左赞善大夫的身份,上疏力请搜捕刺杀武相之贼以雪国耻。这是需要一定勇气的。因为他此时的身份是“宫官”;照理是不应在谏官之先议论是非的。但白居易在愤怒之下已顾不得许多了。

兵部侍郎许孟容更是对皇上大哭:“自古以来从没有宰相横尸路旁而让凶手逍遥法外的,这简直是朝廷的奇耻大辱!”许孟容同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他又到中书省中建议到:“请诸位立即奏请皇上以裴中丞为相,大索贼党,察明奸由。”说话时,挥泪不已。

天子亦忍无可忍,下令大索京城。他对众臣道:“有人竟奏请朕罢裴度官以安二镇之心,真是岂有此理!若罢裴度,岂非奸谋得成,朝廷纲纪何在?!吾用裴度一人,足破二贼。”皇上下诏:在裴度养伤期间,以金吾精兵进驻其宅第保护,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裴度在家足足躺了近二十天方才痊愈,二十五日,被委以宰相。同时为相的是去年十二月任命的韦贯之和张弘靖。裴度的入相是极其偶然的,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是藩镇的阴谋把他推向了相位,单从这个事实就可看出,恐怖活动的制造者是大大的失策了。

事情当然不能说就此一帆风顺,相反,裴度迎来的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艰难时期。首先是刺杀武相的案件有了眉目,有人举报成德驻京机构“成德进奏院”的兵士张晏等数人行迹可疑,神策军立即将其收捕,数人竟然供认不讳。尽管负责审讯的监察御史陈中师觉得可疑,但皇上正在气头上,联想起早先王承宗曾上表谩骂武元衡,想当然地认为刺杀事件一定是那个可恨的王承宗所为,于是不分青红皂白,将张晏等共十四人斩首。半年后的元和十一年(公元816年)正月,正式下诏攻讨王承宗,不明智地陷入了两线作战。

其次是前线作战不利。在头两年里,各路军统帅先是曾经逼王叔文下台的山南东道节度使严绶,此人就知道交结宦官,是个典型的无能之辈。后来是宣武节度使韩弘出任主帅,却又暗怀私心,拥兵自重,不愿迅速平定淮西,以便自己大捞一把。在这两人的指挥下,朝廷在将近十八个月的时间里没有取得任何重大进展。

再就是皇上的老毛病不改,一直坚持宦官监军。天子的这种患得患失心态可以理解,但却绝对是个最大的祸根。宦官与前线主将本就不是同一种人,矛盾是与生俱来而不可调和的,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又能打胜仗?

元和十一年(公元816年)六月十日,右羽林大将军兼唐、随、邓州节度使高霞寓在铁城被淮西兵打得全军覆没,仅只身逃出。此次失利没能被前线众将遮盖,传到了长安。消息一到,举朝震愕。韦贯之和新任宰相李逢吉入殿奏报此事时,劝说皇上罢兵。

宪宗在这个关键时刻表现出了天子的大度和百折不回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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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党争》第五章(1)

以激情始以党争终的北宋改革

第一节文人的权力角逐

政党是政治进化中阶级斗争的产物,它是在阶级社会中,一定的阶级或阶层的政治上最积极的代表,为了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政治目的,特别是为了取得政权和保持政权,而在阶级斗争中形成的政治组织。

国家有政党的存在,并不可悲,反而是值得庆幸的事。虽然如此,也有几种说法。一是说:政党只能生存在立宪政体之下,与专制政体水火不容。二是说:作为政党,既然已经做了结党的事情,就不应该逃避。三是说:党派之间的纷争应该都是政治问题。而不能将宫廷问题和个人问题容杂其中。如宋代的党派,他们都没有做到这些,所以不能称之为政党,只能称之为朋党。

宋代的朋党之祸,虽然是在元祐绍圣以后非常激烈,实际上在仁宗英宗的时候就应经埋下了祸端,这就是范吕之争。接着他们继续发展的就是英宗时候的濮议了。到了神宗主政的时候王安石创行新法,旧党对他肆行攻击。畏惧王安石的权势而附和安石的人,开始逢迎*,反对旧党。新旧两党互相排挤,造成党政之祸。

中国在此之前的党祸。有汉代的钩党,唐代的牛李党。在此之后的党祸,有明代的东林党,复社党,这些都可以说是小人在陷害君子。只有宋代的党祸不是这样,他的性质非常复杂,而且很不容易分清谁对谁错,要辨别他的正误,无异于自寻烦恼。总的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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