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果如刘晔所料,议事厅上,我一说出南下的方略,众人即是一片反对之声,莫说是华歆、许靖、许邵这些名士反对,就连太史慈和甘宁这两员倚重大将也是一样。

“淮南袁术奢欲无度,急废帝自立,此为逆天之举,我军当可讨之!”华歆第一个驳道。

甘宁虎目一瞪,道:“宁一路从江夏而来,谙长江之水情,夏口,呃长江之咽喉,挟南北之要冲,刘表守将黄祖暗弱无道,亲信奸人,非大将之材,我军若讨之,宁愿为先锋将!”

太史慈也道:“江东,故主刘使君之地也,孙策举私兵谋取江东,驱我等于豫章偏郡,非为朝廷所授,名不正言不顺,我军若能乘得胜之机回师讨伐,必为江东百姓所戴。”

未等我说话,甘宁又道:“少冲,恕我直言,南下之举乃是懦夫所为,今我彭泽舟师有蒙冲战船十五艘,斗舰、斥候船上百条,精锐士卒近三千人,均已整训成军,豫章水军控制着夏口至皖城的广大水域,纵望长江之上下,即便是江夏黄祖派出最强的荆州水师来,我甘宁也有胆量博上一博!”

这二个月来甘宁与我相处日子久了,彼此的称呼已用表字来代替,他这些天一直在彭泽口督造战船,操练新成立的水军,见我说出南下的意见,以为我是忧心豫章四周强敌环伺,恐力战不敌,遂出列禀道。

太史慈也不甘落后,说道:“石印山关隘修造已基本完成,只要最后一批石料运到即可在三日内完工,到时只须在石印山关口驻扎一军,把守关隘,定可一夫挡关,万夫莫开,任孙策有千军万马,也奈何不了我们!”

我苦笑了一下,豫章水乡泽国,河网密布,湖泊纵横,拥有一支精锐的水军,就象北方拥有了一支快的骑兵一般,在战场之上,时间从某种意义上讲决定着胜与负、生与死,上次我之所以能大败孙贲,出乎敌军常规预料,乘船以迅急之势直扑番阳是原因之一,因此,在彭泽督造战舰,筹建水军是立足豫章必须做的事情。

而在石印山修造关隘,则是不得已而为之,虽然我派了刘基刘晔出使江东和谈,但结果却尚难预料,况且豫章扼吴楚之咽喉,乃是孙策兵进荆州必夺的地方,现在他迟迟未出兵主力进犯,主要是受制于会稽王朗和境内贼寇活动猖獗,程普、韩当等大将都忙着讨伐平乱,一旦以后缓过劲来,恐怕他第一个就会拿豫章开刀,我不可不防。

我道:“子义切不可大意,古之雄关险隘的得名,除所依之地势险要外,主要还在于守关将士齐心善守之故,若将士上下离心,或是将领骄纵大意,关隘即便险如汜水、虎牢也是无用。”

太史慈听罢,沉声道:“主公放心,关在人在,关陷人亡,只要我太史慈活着,就决不会让孙策军一兵一卒踏过关隘。”

太史慈自忖英勇,对前番受周瑜所欺一直耿耿于心,我听得太史慈说出此话,不知怎得,心头忽得闪过一丝不祥之意来,关陷人亡,这话极不吉利,且是重誓哪能随便说出来。

这样一想,我大声宽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子义切勿放在心上,我们与孙策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往后的仗有得子义你打,到时我保你打得过瘾,还怕报不了仇!”

甘宁一声,大声道:“这可不行,到时要是功劳都由子义一人得了,我甘宁可是不答应。”

我与太史慈皆闻言大笑,见大家兴致甚高,我仔细疏理了一下思绪,道:“豫章地处偏远,人烟稀少,非英雄起事之地,若我等坐等敌人来犯,他日必身败成擒,今屯田积栗养民之事初成,我军上下粮草充足,士卒精锐,便当有所作为,环视四周,刘表、袁术、孙策皆手握雄兵,彼强我弱之下,强之与战,败了自无话可说,倘若胜了,也将是得不偿失。豫章之南,为百越聚居之地,虽多是荒野山林,但若能收归辖下,我军则可取道而往桂阳、零陵、交趾各郡,粮草、器械、军马采购就不必再受制江夏黄祖军的束缚,此为豫章之长久而计,望诸君细虑之。”

虽然华歆、许邵等人还有些异议,但经我这么一说,太史慈、甘宁已然明白我的用意,豫章一郡缺乏纵深,无回旋余地,倘有战事则千里沃野顿成战场,若山越与敌勾结攻我后路,则我军必败,所以,我军要想在与诸强的争斗中站稳脚跟,就必须南攻山越,平定后患。

此次决议之后,我一面着令甘宁、太史慈加紧督造战船、整修关隘,另一面认真利用农闲之机征召军屯士卒操练阵形,积极筹备南征之举。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百越公主

百越,世居长江之南,跨据山洞,部落十余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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