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陈士心满头大汗,知道生死就在这一会儿了,一面开车,一面想着对策。

我们又回到了庙院外,看着渐渐逼近的警察,苦思无计。

这时候,我的眼角一亮,向车外望去,原是那个白眉老僧。他一个金鸡独立,稳稳当当地站在庙院的围墙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的车。经过我和他的一个对望,我似乎感到,他是想救我。

我下了车,老僧笑笑和我说:“小施主,你命不该决。老衲今日实是为你而来啊!”

他并没有用力喊,可是声音却亮如洪钟,想来,他也一定是个得道高僧了。我急忙合十问礼,恭敬地说:“请大师指点!”

“小施主随我来吧。”老僧说完,跳进了院内。

我急忙带着陈士心一干人,进了庙院。

陈士心在门口安置的十六个人,早已经被老僧制住。这下,正在地上打滚。看到我们进来,死命在地上挣扎,要我们去相救。我要上前向老僧求个情,陈士心拦住了我,意思是叫我不要管他们。

老僧站在了一个枯井边。我们跑了过去,向井中一望,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小施主,这里是唯一的出口,快快逃命去吧。”老僧微笑着说,“切记,为人要有主见,不可为人随意趋使。”

老僧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却盯着陈士心。我不及多想,只说声“谢大师”,跳进了井中。

老僧又对陈士心说:“为人不可贪念过重。切记,切记!”

陈士心没有回应,也跟着我跳了下来。之后是阿达、阿发、阿远。

这个枯井里面很深,而且越上往下,越能感觉到开阔。落到了井底后,一堆软绵绵的东西缓冲了我们下落的极大冲劲。陈士心用打火机照亮了周围,我们环视一下,脚下是一堆软绵绵的稻草,四面是黑漆漆的砖石。在我们身子的后方,有一个半人高的洞。

陈士心在洞口探了探,然后第一个走了进去。我紧跟其后。五个人顺着狭仄的路,缓缓地向里面爬。大约过了一百余米,我们已经可以蹲着走,再过一会,就已经可以直立了。陈士心在地上发现了一个火把,用火机点着了,在前面带路。

这里俨然是人工开凿的隧洞,我们两旁的石壁上还有民国时的壁画,看起来,这个洞已有百年的历史。

走到一个急转弯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一具骷髅斜倚在石墙的边上,看来已经死去了几十年。陈士心用火把仔细照了照,见地上留着几十个血字。意思大概是这样:这个人因为什么怪事,莫名奇妙地被警司拘捕,后来越狱逃出。为了躲避追捕,逃亡至此。到了这个隧洞后,无能再逃出,临死的时候,十分想念家人。他的怀里,藏着一封早先写好的家书,是写给他母亲的。他请求路过的有缘人,将这一封家书送至他的母亲那里,还说他的母亲一定会有重谢。

我翻开了他烂掉的衣衫,里面果然有一封残旧的书信。

“别多事了,过了这么多年,她的老母早就死掉了,难道你还想帮他送信吗?”陈士心有点不耐烦地对我说。

几个人在前面走了,我把信放在地上,刚要离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混身枯瘦,面容憔悴的中年人,他表情痛苦,像是怏求我一样,不住地冲我作揖。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但是我好像真的见到了这个人。

我重新捡起了信,揣在怀里,然后紧跟在陈士心他们四个人的身后。

再走一阵,已经是城市的下水管道,我们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从公路边上的铁栅里钻出来的时候,又是到了入夜时分。陈士心叫我们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我们送回到我们两个的住处。

洗了澡,陈士心准备出饭菜,五个人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陈哥,也不知道阿忠他们怎么样了。”阿达一边吃,一边说。

“唉!凶多吉少。”陈士心叹一口气,“这一次,确实是胡爷作的有点过了!”

陈士心想到了什么,打开了电视。

果然,“桃花”那边的事情已经上了电视。

“本市最近黑社会活动频繁,日前曾发生多次帮会火拼事件。今天下午,正西深冶区又一次发生了中规模的帮会聚众殴斗事件。我警务人员接到报案后,立即出动,将本次聚众斗殴的十余名黑社会头目悉数抓获,对参与斗殴的黑社会分子进行强行镇压。警方再次提醒这些黑社会分子,不要目无法纪。否则,在法律面前必将受到严重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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