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王福畤故作就事论事道:“鱼儿争上水是天性不是天命。”

刘祥道也故作发难责问:“这么说,你们这龙门下水的鲤鱼,纷纷跃进争上游,并不是应天命争跳龙门,效命天子”?“见王福畤装无知憨笑不答,他又紧接着问:“即是这样,请问王尚书你这祖籍是龙门,应该知道这里的鲤鱼,明知跃过了龙门,受了王命不自在,为何还争相跃进不相让,这恶劣天性全都改不了呢?”

“这……”王福畤不愿落套,故作沉吟难答。

刘祥道转问县令:“你是这方父母官,该知这此中的情由了”。

县令诚惶诚恐答应:“下官这黄河辖区,上是龙门峡,下有恶虎滩,这里的鱼儿要不与虾鳖为伍,就只能铤而走险跳龙门啊。”

“是啊是啊”。王福畤笑笑附和道:“激流中的鱼儿实在是上也难,下也难啊。”

“不难不难。”刘祥道话中有话:“令尊是前朝国子监祭酒,被谥尊为文中子府上的子孙,就都不是甘居下流的池中之物,而今不是已经‘三代六进士,五子四登科’了嘛!”

王福畤不知所措:“右相过讲,过讲了!”

“嘿嘿,老夫言之有物,并非奉承。五个儿子四个进士为官,据说你那幼子王勃,文中子更是宠爱有加,是个过目不忘的神童。”

龙门县令随和着两面奉承:“可不是,王尚书府上五公子不足十岁时能通背了四书五经,熟读了诸子百家。是我县有名的神童,时隔三年,而今他是触景吟诗,出口成章,更是名扬州府的小才子了。”

“不不不”王福畤难加可否,谦逊道:“小儿生性顽皮,哗众取宠博得一方乡亲父老宠爱,是徒有虚名,小时了了,老大未必成器。”

“哦哦,若观幼小,便知其老。如此说来你这跳过了龙门,官居礼部尚书的金色鲤鱼,而今在其位不善于谋其政,看来像是成了大器,偏偏不肯胜任大用。莫非你挤进了官场反图了个不自在。哦哦,原来你也小时了不得。而今好象变成了聪明外表笨肚肠,这究竟是老不成器,还是老糊涂了?哈哈。”

王福畤明知右相调侃大笑另有用意,他佯作一般调笑,与其他伴随之人,不知内涵随和笑之。

另有所图的兵部侍郎裴宏武,粗俗地插话道:“人夸跳不过龙门的鱼儿肉更壮。瞧,那些浪中驾船的汉子多结实。”他指着黄河船夫,向伴随的当地官员:“按说东征高句丽的兵源在这里少不了……。”

刘祥道揶揄地:“怎么,兵部裴侍郎亲自出京督促征兵,还不能回朝交旨么?”

“唉,按当地府兵册上的户口,青壮年早已应征入了伍,可远远不足征战伤亡补充的兵丁人数”。“他恶气难忍不得不忍,只能盛气凛人逼向龙门县令:“你这土地佬儿,只顾保你一方安泰。若再不按兵部指令将府兵以外加增的兵役征齐,我就在监军的皇太子面前将你抖出来,与那些征兵不力的官儿们,一拼弹劾掉。”

龙门县令哭丧着笑脸:“是是只是下官我……”他躬身俯首,唯唯喏喏惶恐后退,乞求地望着王福畤。

“呵呵呵,量他也不敢误了当今皇上东征蛮夷的大业。”王福畤颇为世故地笑着应付,又将龙门县令推向刘祥道身傍:“刘相爷奉旨巡视关内,岂能不体察黎民饥苦,何须你在这里叫苦哭穷!”

“好了好了,王尚书,你是邀众位大人陪我观赏龙门风光,还是另有心机,要我来违圣命作难人哪?”

“哪里,哪里……”王福畤颇为尴尬。

刘祥道不拘小节狂然大笑:“哈哈哈……”

老管家王寿,领着憨儿和家丁勿勿跑来:“老爷不好了,五公子清早出门,如今不知去向!”

王福畤当众难以恼怒:“这个可恶的小奴才……”,说罢不以家事干扰陪右相向前走去。

刘祥道关怀的安慰:“聪明顽童必顽皮,十二三岁的神童,来无影去无踪,这才显出了他神童的神气”。

“什么神童的神气,傲慢任性,生硬倔犟。随心所欲,完全不通世故!”他又牢骚抱怨地不满道:“唉,我这犬子留在家乡,从小就被他祖父宠坏了”!

“祖父母疼爱孙子,更何况他是最小的……”再叮嘱半句“怎么令尊……”

王福畤知有失言忙掩饰:“家父家母早已亡故”。

“哦哦,恕我冒昧。不过令尊乃隋朝国子寺太学的名师,有他亲自授课管教,哪能误了自家子孙”。

“不不”。王福畤仍作失言补救:“名医怕治母病,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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