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这里不是官场,更不是朝堂,你说说我该自重多少,是不是你父子都要我重如泰山。那是要压死人的。”他特地盯着王勃:“娃娃,你说是吗?”

王勃这时对平易近人,十分幽默风趣的老相国产生了浓厚的好感,孩子气地拍手嘻笑道:“是啊,是啊,泰山高大稳重,福佑万民,所以受人敬崇。”

“如果泰山持重专去压人呢?”右相故意反问。

王勃立即回答:“哪我就让愚公带子孙,来把它移到东洋大海去!”

“哈哈哈哈”刘祥道又被逗笑了:“人家夸你是神童,我看你不只是个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神童;你这个神童,神气十足,神通广大,而且真正能通神。”

“……我能通神,通什么神?……”王勃被夸糊涂了。

“老愚公一家子,不是都被你调来移山了么。”

王勃被逗得更无拘束了:“那,我就先要调动你这座大山去压坏人了。”

刘祥道还当玩笑问道:“你要以我压谁?”

王勃切齿愤恨:“兵部侍郎裴宏武!”

王福畤早已看不顺眼,这时如迅雷不及掩耳,吓得猛地扯过王勃:“你,你找死啊!”

“嗨,你呀……”刘祥道将王勃,又拉过来揽在怀里,不满地瞪了王福畤一眼,欲责难言。他想抚慰王勃,也难于解释,只得勉为其难的说:“娃娃,裴宏武他……他也是座大山哪。”

“比你还大?”王勃不理解地追问。

“大,他也很大。他……他也是奉旨出京执行王命的啊。”

“他是个随心作恶的奸臣,太坏了。他乱抓老老小小百姓去当兵,他将一个跟随太宗皇帝远征西域,已经残废的老兵抓去,重责了一百军棍,现在还和那些不肯当兵的百姓,一起枷在城门口站笼里示众呢。”他焦急地叙述。

王福畤阻止:“这事不用你来干涉!”

“爹!”王勃天真的脸上双目含泪:“是我顶撞了裴宏武,他才拿这可怜的老人出气的呀!刘相爷,你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王勃拉住刘祥道的胳臂左右摆动,缠住了不放。刘祥道疲乏抚着王勃的手,勉强的解释:“这老兵抗旨征兵,已触犯王法。击杖后站笼示众,也属于依律施刑,庶民百姓是不能干涉的。”

“他已经西征过侵犯中原的突厥,血战十多年,负伤残废了才回龙门种屯田的呀。”王勃又幼稚起来了:“相爷,你官比他大,你该去制止奸臣残害百姓哪!”

“我……”刘祥道有理难讲:“裴侍郎也是奉旨的钦差呀,……”

“是钦差就更该遵守王法,他这样胡作非为,是执法违法,罪加一等,相爷更该替皇上去管管他。”

“我也管不了他……”

“为什么?”

“若在朝堂,我们可以当着皇上辩理,由皇上法落。可现在我们都是奉旨出京的钦差,各办各的事,谁也管不了谁的事……”

“不,你是胆小怕事,你不敢秉公办事!”

“奴才!不许无理取闹!”王福畤又沉不住气,上前来拉开王勃。

王勃摔开父亲:“我有理就该闹!”他理直气也壮:“你们当官就该为民作主,你们该救苦救难,为老百姓伸冤。”

刘祥道紧拉过王勃的手,艰难有愧地说;“唉!有冤也难伸啊……这老兵已经死了……”

“啊——!”王勃惊震地呆住了。稍时他摔开了刘祥道,猛地奔出吟月亭,冲上嶙峋的假山,爆发了憋住的悲痛,放声向天悲嚎。

刘祥道拦住爱恨交织,慈母心怀的严父王福畤,轻轻地说:“让娃娃去痛哭一场吧!”

王勃哭不解恨,冲入了浓绿似雾的柳林……

王勃狂喊疾奔,撞得繁花纷纷坠落……

他满面泪痕飞快地穿越高墙挤成的狭长小巷……

他疲惫踉跄跑到城门口。远远一排站笼,老兵的站笼已经空了。他猛地停立,悲恸已极,如痴如呆步步走向木笼,扶着木笼瘫软地上。

憨儿首先追来,扑上前哭着摇着王勃:“公子,公子啊!……”

王寿引着家丁追来,他蹲下将王勃搂入怀中为他摸胸,王勃泪如雨下,终于又悽楚地哭出了声来:“奶公公……”

城门口围观的百姓不解其故,十分奇怪。白发皓首老道人,他已动情地注视着王勃的赤子真情,他流露出挚爱之心,轻轻抚着银鬓。

动人肺腑,悲愤的歌声“苦啊,苦若狂。”蓦地在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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