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东征,是父王的旨意。”李弘话语不硬。

武后言语生硬:“你父王他图的是虚名;你,报捷夸功可抓着的是生杀的实权!”

“是父王旨意使我监察军政……。”

“住口!”武后压下怒火,又软语讽刺:“兵书战策全不懂,军政你监察得了吗?像这样不学无术,你岂能再想来监国!”

李弘被刺中心病也火了:“我,我总要……。”

“你总要登基坐龙廷的;你是真命天子嘛!走走走,不要让母后心烦了!”太平公主冷讽热刺,明显与李弘不睦。

李弘恶气难忍,又难发火,扭头就走。

“转来!”武后更火了,又克制下去,语重心长地倾吐衷肠:“弘儿,不是为娘有意为难你。天下终久要传儿孙的。你这样恣意妄为,给作战双方的百姓,都会带来深重苦难;这是丧天害理呀,我放心得下吗?皇儿失德为娘心痛啊!”

李弘怒火中烧:“我又干了哪些缺德的事了!”

“且不说朝鲜半岛上几个小邦的百姓,在他们头领争强斗作画的战乱中,遭受了多少劫难。仅仅我大唐参与他们的豪斗,这些年死了多少将士,留下多少孤儿寡妇,还要我来数说吗?强征多少赋税,耗尽多少民脂民膏,你不清楚?”李弘被武后第一次这样毫无掩饰,大义凛然血淋淋的诉说强镇住了。武后又剖析下去:“我知道,不让你监国了,你恨得我咬牙!你想利用东征来抓军权;像你这样抓得天下怨声载道,你居心何忍哪!”武后缓缓坐下。

话不入耳,李弘狡辩;“征服高句丽,开疆拓土,为我大唐多创基业,这是我父王秉承先祖太宗的宏愿。”

“宏愿?”武后决心*裸揭开皇室内幕:“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父王老糊涂了,病糊涂了,你可不糊涂;我,更不能糊涂!这些年我因为皇上生病肝火旺,说不服他,迁就他。而你,你竟投你父王所好,添火、加油,明里暗里都在煽动他,你……”

“母后……!”刺心话语难以入耳,声音大了。

武后声音更大:“你妄为东宫皇太子!”她掀去棋盘站起身来,厉声厉色不容强辩:“不要以为天子的儿子个个都是龙种,你还不如山西龙门小王勃!”她来去走动压下怒火,降底语调,耐下心来继续吐衷肠话:“早几年这个小小顽童,十二三岁就知道忧国忧民,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冒死上书刘右相,直言谏君,言明了东征所遗的祸患。那策书,我亲笔批点赐给了你,难道竟是玉杵撞了木钟!”

太平公主幸灾乐祸冷冷嘲笑道:“大哥整年忙着陪歌童,伴舞女,又要忙着斗鸡走马,还要忙着孝敬父王传送捷报,哪来闲空看王勃反对东征的策书谏言啊!”她故意轻松逼向李弘。

李弘恶气难忍,猛力推开公主:“你……!”

武后护住撒娇的公主:“大胆!”

公主偎在武后身后,毫无顾忌地撒泼:“呸呸!不要以为父王宠你,母后还有三个亲生的太子呢!”

正当此时,刘祥道走来躬身禀告:“启奏武皇后,……”他见李弘站立一侧难以启口。

武后故意发问:“看来,那王勃你已安置到沛王府去了?”

刘祥道心领神会:“沛王,他见了十分喜爱,是皇后亲自选送的陪读,沛王说一定器重。”

太平公主不明真相:“二哥他不是最讨厌文诌诌的文人吗?”

武后忙作掩饰,不理公主却问刘祥道说:“沛王如今能这样礼贤下士,也就不负哀家对他的关怀了。”

公主奇怪地又露了馅:“母后,你不是说王勃虽有胆识,只是生性倔犟,恐怕我二哥降不住他么?”

“倔犟的烈马,不中骑就斩了它!哈哈哈…”武后笑后望了李弘一眼,又向刘祥道说:“刘右相,随我来。”

武后与刘祥道离开了紫藤架,款款谈着而去。

公主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学着武后的语气:“倔犟的烈马,不中骑——大哥,就宰了它。”她比划了一个斩式,嘿嘿嘿地笑着跑了。

李弘咬牙切齿,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转成刀式的手狠狠地说:“看谁能把谁给宰了!”他怒冲冲背道而驰。

曹达追上愤愤疾走的李弘,轻声告密:“刘祥道刚才是说慌……”

“他说慌?”李弘恶声恶气,两眼冒火,他大步不停说道:“他只能是说谎……!”他阔步更加疾行不止。

曹达碎步紧随:“刘祥道奉娘娘旨意去推荐王勃,沛王爷避而不见,让这老儿吃了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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