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页)

曹达过去一连两次去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李弘摆手制止,佯装虔诚继续默默祈祷完毕,又五体投地顶礼膜拜后站起来,好似久跪双腿麻木欲倒,被曹达向前扶住。

高宗眼含热泪,倾身向前道:“心到神知,你何苦这样祈祷拜佛呀。”他握住李弘的手。

李弘也是泪已盈眶:“父王头疼,儿臣更感心痛。孩儿只乞求上苍,将父王身上的小痒,移在儿身成恶疾。儿愿替父遭病痛。愿父王身强体壮重振我李氏大唐的盛世雄风。”

“好了好了,儿的孝心天知,朕知,人老了体弱多病,此乃天命,父王唯望你不负众望,一脉相承,让贞观大治的伟业永世长存。”高宗恨不能立刻禅位给爱子。“不不,”李弘乞求地:“父王不要错爱,错将千般钟爱集于儿一身!”

高宗明知故问:“为什么?”

李弘更佯作委屈求全:“母后爱儿心切,唯恐儿臣无德无能,难以继承父王创建的大业。弟妹无知,也过高要求孩儿超越三皇五帝,儿德才有限,实实难成为他们心目中至善至美的完人。”他说说,自己同情自己真的潸然泪下了。

高宗被感动了,由于自己的处境,而想到爱子的处境,同情地说:“你母后的四男一女,唯有你存天地之爱,仁孝之心,世人皆知。不要计较你母后的妇人之见,更不要将弟妹们的嫉忌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事在人为,你好自为之。”

“父王,你说我该如何才能使母后他们称心如意呀!……孩儿凡事都请示父王、领旨才敢行事。为了安慰东征那些为国捐躯,壮烈牺牲的在天之灵,父王命我选能人贤士撰文镌刻成碑,再请高僧超度亡灵。”

此事正中高宗意愿,他忙问:“你可曾速速操办?”

李弘问道:“儿臣呈上的碑文文稿,父王可曾审阅?”

高宗略有愧意:“这……这只因朕那时头痛,一时还没审阅。不过,你母后她已草草看过……。”

李弘一惊,略一思忖,故意作态:“哎,知母只有儿,她一定不屑一顾,骂一声狗屁文章,弃之如粪土!”李弘已熟悉武后心态而补白,如见其事,绘形绘色颇为相似。

“……难道这篇碑文并不是如此低下?”高宗疑惑了。

“这样情真意切的绵缠碑文,不仅文笔罕见,其虔诚之心,可感地动天。正因如此,儿臣特地将这碑文供在佛前,望苍天有眼,人神共鉴,同审同评以求公正。”他到佛礼拜后取来碑文,又恭敬地说:“父王若有精神,请过目审视,方知孩儿不敢有一丝虚言。”

高宗再次接过文稿认真阅读边念到:“好,……‘大唐天子一心向佛,圣心是佛心’……‘为拯救蛮夷之生灵,以身献佛,’……好好……这结尾对壮烈牺牲将士的盖棺定论,更是妙不可言……,‘为此壮举而捐躯,天人共知,死得其所,魂归我佛莲花座下,名列盛唐青史之中,不泯不灭,与天地共存’……哈哈哈,好好好。”

李弘:“此碑文,不仅记下大唐神武雄风,更写下了父王普度众生,救民于倒悬之心,这就是慈悲为怀的佛心。”

“可是……”高宗心有内疚:“只是连年东征,敌我双方伤亡之人……”

李弘忙对症下药:“天地人间正邪争斗永无止尽,生灵存亡这是天命。天命是在劫者难逃。天兵天将屠孽龙,斩恶蛟,虽然殃及鱼虾,可是从此海波不惊,福泽了鱼龟虾蟹永不遭难。父王东征之举,功莫大焉!”

高宗笑了:“瞧,让你这么一说,父王倒成了救命王菩萨了。”

李弘真诚地说:“不只是救命,是济世。父王真正是为我李氏大唐,开疆拓土,治国安邦,福佑黎民,如同尧舜一样神圣的君王。”

高宗更乐了:“算了,你夸父王夸得再好,也还是王勃写的这碑文写得好。不仅词藻委婉旖旎,记载东征功德,深刻全面。王勃不愧是当代文杰,奇才呀奇才!”

“不不!”李弘急忙纠正。

高宗疑惑了:“你说父王过高赞誉王勃了。”

“这篇碑文不是王勃撰稿。”

“是你请示过朕,命王勃撰此碑文的呀?”

李弘捏造事实,一石二鸟,佯装委屈地诉说:“母后多次召见王勃,王勃受其蛊惑,咬定东征出师无名,非义战。公然言道,碑文是传世之作,贵在直言不讳。他竟诬蔑竖此碑是夸大战果,是父王穷兵黩武,欺世盗名……。”

“大胆……”高宗激怒了:“如此狂生,亵渎孤王,抗旨不遵,你就该立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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