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1/4页)

双手,失望颓唐地踯躅在,远远飘来的乐曲和欢笑的人声中,处处楼台灯火,更衬得他孤身只影,清冷寂寞。

一群左春坊和广文馆的紫袍青年学士,说说笑笑拥着春风得意的吴子璋迎面而来,与王勃狭路相逢。他二人四目相向,仇视,鄙视、篾视的眼神,如刀剑相击,闪出触目的火星。

略一交锋,吴子璋一转眼色,俊目含意,眉眼传情,秀丽的粉脸上无限虔诚,他惊讶地柔声柔语:“贤弟你怎么孤零零在这里踱步,沛王爷没有召你一同去玩乐?”他明知王勃不会回答,却略略停顿,又故作关怀:“沛王爷真正器重你呀,他对皇太子殿下,也没有对你的那样情义。”

王勃对钝刀子割肉,却冷眼相视目不转睛,脸色不变冷若冰霜。

吴子璋得势不肯让人,挖苦道:“你真是才华盖世受人敬重。太子殿下为你受了委屈,还念念不忘你的德行,总是把你挂在心上呢!……”

王勃忍无可忍,也不答语,迎面向前挥袖掸开吴子璋,和那群冷眼观战的年青学士,昂头阔步傲然而去,把吴子璋冷在那里。

身后立刻传来那群青年学士们大声的冷嘲热讽。

“吴仁兄,你太仁义了!”

“不要理他,这狂生眼睛生在头顶上呢!”

“刘相爷瞎了眼,相来了这样匹宝贝马!”

“我看是沛王爷将他宠坏了……。”

“宠他,沛王爷宠的是斗鸡,走狗,大美人,哈哈哈。”

“哈哈哈。”

王勃匆匆疾行,讽刺话语,椰揄嘲笑,顺风紧紧追随着他。他象受了重伤的雄狮,不择道路往前直窜,迎面楼台上灯火辉煌,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举觚交觥,笑声四溢。

他扭头就走,奔上玉石桥,眼前水榭中,又只见龙子凤孙依红偎绿,欢歌漫舞,调笑轻狂,笑语飞扬……。

他又转身疾奔,迎面高台上灯光如昼,一群王候公卿陪伴四位太子,围观斗鸡,举止若狂,呼喊震耳,哄笑雷动。

王勃终于冲到一僻静的假山岙中,他双手握拳捶打顽石,无力地伏在山石上哭泣起来。

“什么人?”

王勃抬头,眼前两个卫士以剑将他逼住,他茫然垂手,僵立无语。

两个亲随打着灯笼,照着刘祥道走了拢来问道:“娃娃,是你呀,怎么喝醉酒了?”

王勃怒火烧心,满腔怨恨,双目圆瞪凝视着刘祥道,他不顾利剑竟直指向前,忿忿顶撞:“都是你,你将我送进了沛王府!”

“不许无礼!”刘祥道身后两个卫士,也拔剑冲上前来,四人利剑将王勃团团围住。

刘祥道安步向前,摆手让卫们闪开,慈祥关怀地靠近王勃:“你,受了什么委屈?”

王勃在这和善的长者面前沉默地闪开,又按耐不住久久积压的怨恨,一鼓作气发泄,开头他控制地,缓缓如同诉苦,语调越说越高越快:“我被关进了沛王府,你可捞着个伯乐相马的好名声!……我,我可不是千里马,是驽马,是劣马,是桀骜不驯的野马!”

刘祥道安然不动,嘴角挂着坦然微笑。

王勃更加恼火,怨气化着任性,由着性子发泄痛苦,吼着倾诉:“我志在四野,我志在山川;我要驰骋,我要狂奔!……可如今,圈进了御马圈,我要成八珍啦!”他高吼后,又自怜地低沉自诉:“我饱食终日,只能充当仪仗,伴着龙子凤孙;我……”他忿忿不平捶胸跺脚,自己体责。

“你真是匹桀骜不驯的烈马。”刘祥道让他气发泄完了,才这样冷冷一句。接着又幽默嘲笑着说:“是马儿就得受调教。能由着你这没上笼头的野马乱撒野吗?能由着你任性狂奔野颠,胡冲乱闯吗?嗯?”王勃被这软软硬硬的话问住了。刘祥道语气刚硬地又说:“不让你这驽马套上疆绳,驮上马鞍;你性子再烈,能驰骋疆场,冲锋陷阵?”

王勃欲辩无词,又僵立呆视着刘祥道。

“好一个忧国忧民,为民请命的豪杰!”刘祥道又狠狠地调教一鞭子,而后正色说:“任命你去当八方巡抚。你这青天大老爷,一个人能拯救得了,满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吗?嗯?识时务者为俊杰,知天命者为贤臣。你懂得天时,地利,人和吗?你分辨得清眼下朝政中的青红皂白吗?你能知道你这生铁铸成的金刚,仅仅能打多少根铁钉吗?

王勃泄气了,垂下了头,步步后退。

刘祥道步步紧逼,又连挖苦带损道:“你是劣马也好,是骏马也好,就是该让你先多多挨上些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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