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1/4页)

“究竟谁是大逆不道,她那庆父之心,路人皆知,难道你已目睹,没有耳闻?”

“我只重事实,不轻信浮光掠影,片言只语。”

“我父王年迈体衰难理国事,意欲禅让,传位于我,你已亲眼目睹。”李弘晓以事实。

“圣上尚无明文旨意,为臣者不敢以片面言行,妄自猜测,胡乱推断。”

“我身为东宫皇太子,是名正言顺册封的诸君。我母后阻止皇上禅位让贤,公然不让我监国理政,竟命五王出阁入朝听政。这事实人已共见,该不是胡猜测、乱推断。”

“国事繁杂错乱,微臣略知一二,见识肤浅,殿下向微臣明示这凤毛麟角的点滴实情,意在何为?”王勃有所警惕。

李弘开诚布公道:“刘备求教于诸葛时,只能实话实说。”

王勃自嘲地:“我若够得上被称是个孔明,我这一知半解的智慧,也只是一孔之见。”

李弘傲然自信地说:“我心有灵犀,就盼着有个真知灼见的谋士,给我点通这一孔迷津。”

王勃依然自嘲讪笑道:“我不是谋士,仅是一条正道走到底,只搞阳谋……。”

“因此请你说说,我面对她的阴谋该当有何对策?”王勃严正答复:“你这是缘木求鱼!”

李弘倾心坦吐:“我父王还在世,我那心怀叵测的母后,她竟然学汉朝妖后吕雉垂帘听政,她不仅敢当朝分庭抗礼,进而不遵王命,独断独行,独霸了朝纲。”李弘刻毒地狠狠指责。

王勃略有心动,有意激将:“无稽之谈,泛泛而言,已伤大雅。儿不言母之过,殿下是否犯上越礼了。”

李弘竟被激起愤怒:“是她牝鸡伺晨乱了纲常,已非过错,实是罪孽。为清君侧孤立皇上,她重用酷吏残杀异己;为专权后宫,她不择手段谋害后妃;她篡权夺位陷害李氏家族;她丧失亲情,毒死同胞姐姐,诛杀同父异母兄长;她专横霸道排斥忠良,不惜诛杀开国*。她连那年过古稀已成孤老的两朝功勋长孙无忌,我的老舅公,也被她贬谪到了西南蛮荒僻野了……。”

“殿下,请不要再诉说下去了。”王勃厌恶地阻拦:“武皇后是你亲娘,你如此诽谤这是为了什么?”

李弘一时愤懑,发泄胸中的怨恨,为自圆其说分辩:“这……是存天理,秉正气,我要大义灭亲!……”

王勃震憾得蒙了:“这样犯上……诋毁……只怕天理难容!”

“我正是按天理,不容她颠倒乾坤!”

“你这样大逆不道,竟敢向我表白?”

“因为你立刻将死,代王要让你死个明白!”

“还要我怎样明白?”

“置你于死地的,不是我父王;更不是我!”

“哪——是何人?”

李弘肯定地说:“是武曌,武则天!是我那阴险狠毒毫无人性的亲娘!你变成了冤魂厉鬼,要报仇,要活捉,你该去抓她!”

王勃泰然顶撞:“我与她无怨无仇!”

李弘狠狠地说:“她一心要将你纳入她的私党,将你培育成为她舍命的荆轲,将你变成刺向我胸膛的毒剑!”

“我若不肯从命呢?”王勃淡然表态。

“你,你不愿与我为敌?”李弘略一疑惑:“我……代王我就让你活下去。”

太平公主已在暗处窃听。

王勃冷冷说道:“皇上赐的御酒,我也不必领受享用了。”

李弘认真地:“你肯为代王我尽忠效力,我驾坐九重,准保你入九卿,位列三台。”

王勃冷笑道:“嘿嘿,谢谢殿下金口玉言,我命蹇时乖,无福享这荣华富贵,看来我只能享受这赐饮的御酒,不作冤鬼,也命该升仙了。”王勃又安然地端起了毒酒。

“你……”李弘恼怒地:“你自己要找死,你喝吧!”

“慢饮!”太平公主走入殿堂,身后一群随从。

李弘出乎意外,知有变故,慎重地说:“太平公主,这是圣上恩赐的御酒。”

“皇太子殿下!”公主横了李弘一眼:“本公主传的也是父王的旨意。王勃听旨。”

内侍接去升仙酒。王勃沉重地跪下。

公主口吻矜持:“朝散郎王勃,身为王府侍读,不能尽职,竟敢戏作斗鸡檄文,蛊惑沛王沉缅犬马声色,罪不可赦!立即逐出沛王府,贬出长安。来呀,押了出去!”

太平公主一示意,几个内侍太监将王勃押出了殿堂。

李弘追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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