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4页)

纪贵妃已进入寝宫,立于烛光下,艳丽非凡,听了李弘的话,她花容失色,强忍悲泣:“臣妾参见殿下。”

男宠们哑然忙整衣衫,李弘转身坐起,厌恶地:“瞧你悲切切的样子,谁委屈你啦,夜已深了,你让不让我睡觉啊?”

纪贵妃耐性地:“我,我是来伺候殿下安歇的……我……。”

李弘坐了起来斥道:“多少年了,我什么时候要你来侍寝了?不经传召,你擅自闯宫,企图以美色迷惑本王,你还要脸,不要脸。”

“殿下。”纪贵妃委屈求全:“是母后在送子娘娘佛殿,求来一粒金丹,责令臣妾按懿旨,在今夜亥时后子时前,呈给殿下服用。”

曹达接过金丹呈至床前,李弘不接却问:“本王服后将会如何?”

纪贵妃羞涩地不得不言:将会……使臣妾早怀龙子。”

“哈哈哈……”李弘大笑后调笑道:“想当年我母后生了我这皇儿册封为东宫太子。母随子贵,她当上了皇后执掌后宫,兼揽朝政大权。你今夜得灵丹前来,是不是也想‘母随子贵’,像我母后那样贵过了九尊,作威作福欲所欲为呀!”

纪贵妃赧颜羞不成语:“……殿下……。”

李弘恣意羞辱:“瞧你那眼泪汪汪,好一付海棠带雨娇欲滴的媚态,偏偏我是坐怀不乱柳下蕙,不贪女色你妄费心。这些年来你明知道我厌烦你,你何苦自讨无趣。”

纪贵妃忍辱负重,习以为常地迁就:“殿下……”

李弘戏向曹达:“曹达你总是抱怨,貌似男儿无子嗣,这粒送子娘娘的金丹,本王赐给你服用,早得个贵子,给你传种接代,养老送终。你给我吞下,快快吞下。”

曹达无奈,吞下了金丹,李弘哈哈大笑,纪贵妃羞辱悲泣,掩面而去。

内侍又来禀报:“裴尚书和周侍郎宫外求见!”

“叫他俩进来吧!”

裴炎、周正良:“参见代王殿下!”

李弘懒散地:“起来吧。给他俩个坐位。月黑风高杀人夜。你俩怎么总是夤夜潜入东宫,又来献什么阴谋诡计,让我哭笑不得?”

裴炎笑道:“要搞阳谋,臣等也不用深更半夜来了。但若不以是否正义论战争。三国的那场举世闻名的空城计,司马懿悔恨得骂这是诡计,赞颂诸葛亮的称谓妙计。请问殿下,这究竟是诡计还是妙计?是阳谋,还是阴谋。”

“得了,你不要再摆老师的臭架子来考我啦。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晋朝司马懿的子孙,哪个不骂诸葛计设空城退司马,是鬼计多端。”李弘毫无尊师虚礼。裴炎道:这就是盖棺定论的褒贬,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有理没有理,嘴是两张皮,说啥由自己。再说这东征,殿下,你来个盖棺定论评一评,这是得道多助的义战,还是……”

“义战,当然是义战!”李弘来劲了兴奋地说:“且不论我朝出兵,是去援助朝鲜半岛上弱国反抗霸道。仅说东征胜利班师回朝,满朝文武全都迎至郊外,京师百姓倾城夹道欢呼,父王因病未能亲临,母后她也不能不登上则天门城楼来看我率领王师,跨高大战马,浩浩荡荡威风凛凛的王者风范。”

周正良奉承:“朝野上下无不夸赞殿下,大智大勇,英武盖世。”

裴炎:“周侍郎,你别忘诚告殿下,西南边陲,尤其是剑川一带,对东征之举,骂声载道民怨沸腾!”

李弘被扫兴了:“这是什么原故?”

悲炎:“连年东征补充伤亡强征兵丁,建造战船强征徭役,筹集量饷强征赋税。君王征战显威武,黎民历尽万般苦。遭难的百姓怎能不怨不恨不骂?”

李弘:“什么历尽万般苦,这完全是王勃那狂生的腔调。”

裴炎尖刻地笑道:“文豪一支笔能抵百万兵,可见王勃童年的反战谏言,影响多深远。”

李弘刻骨地恨道:“我继承王位坐了龙庭,首先斩了王勃这个狂生!”

“嗬嗬,刀下留人。”裴炎调节气氛后道:“百姓咒骂的不是殿下。”

周正良讨好地:“他们怨恨的是武皇后。”

“百姓怨恨的是我母后?”李弘不解的问。

裴炎不紧不慢地提醒:“王勃当年给谁上谏书奏折?”

“我父王啊。”

裴炎指正道:“皇上久病不理朝政,国事全由武后娘娘执掌。王勃指责东征是祸国殃民……”

“不纳谏言该是我母后,她好战喜功。”李弘习惯抢作论断:“百姓怨天尤人抱怨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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