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1/4页)

王勃为卢照邻拔出银针,略加推拿。又从桌上倒出汤药,侍候卢照邻饮下。卢照邻握着王勃的手苦笑幽默地说:“子安,你当我真醉了?我是酒醉心明,醉眼看世界;世人皆醉唯我独醒啊!”

王勃叹道:“我早已看出了,你未穿袈裟已出家。真寡妇明明动了真情,你竟将她认了个干妹子……”

卢照邻感叹道:“嗨,我岂能不知她人似羊脂玉,心似卓文君,可我早已不是年轻体壮的司马相如。瞧我这花白了的胡子,这风吹就摇的身子骨,她年轻貌美,我只能扶她一把,托不起她可怜的终身了……咳,咳咳咳……”他咳嗽起来。

王勃为他抚胸埋怨地:“你这样机智……难道没看出那是盅毒茶?……”

“纵有毒,也不是倾刻丧命的鹤顶红。”

“对对,茶中可能是麻痹神经,使人痴呆的醉仙草!”

“你若从此不单能辨别,毒物不比人心毒;更知道了毒药易防,奸人难防,我误饮毒茶死也无怨了……。”

“卢兄……”王勃强忍热泪:“稍时再吐出点毒茶就无妨了。只是你双腿暂时还不能行走……。”

“……药能治病,治不了命!”卢照邻气喘吁吁,王勃又为他把脉,他又说:“在京都我也是疾恶如仇,难与奸佞为伍。等我贬谪蛮荒山城,冷静下来看透了这些皇室争斗,宦海风波。醒悟了,达观了,死期也快到了,哈哈哈……”

邵大震已悄悄进来,满面羞愧。

王勃略有抱怨:“这阵子你躲到哪里了?”

“瞧,我的影子还是离不开我。”卢照邻接着又调笑道:“人正不怕影子斜嘛。不管在日光中,灯光下,我看着我的影子,忽长忽短,忽隐忽现,我才能知道是什么光景,什么气候。这么多年,你我知音,怎能不知心。我心正,我的影子再歪也没有那坏心肠。哈哈哈……”

邵大震捶胸嚎啕:“啊——!我今后在衙内衙外,怎么见人那!”

卢照邻抬起身劝慰地指责:“瞧瞧,这哪象个男子汉大丈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人都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人就绝了七情六欲,世上也就用不着什么王法道德。天下太平了;人也就要绝种了。”

王勃指正:“偷情总不道德,更非好事!”

卢照邻感叹:“有着三千宫女嫔妃的帝王立的王法,和那死了还怕老婆改嫁,还要试妻是否大劈棺取他脑子救情人的庄子,他们立下了这个万恶淫为首的头一条道德,就是授给那些帝王富豪们一条,最便于毁人声誉的毒剑。”

王勃又于以指正:“不论怎样,既有了这圣贤制定,世代相传,王法不充的道德准则,我们文人知书达理,就该明媒正娶,邵仁兄何苦明知故犯,去偷情呢?”

“哪个少女不怀春?”卢照邻辩道:“再说十六七岁的兰娘嫁了个七老八十岁棺材店的老板当第五房小老婆。她勾引上了我这年过三十的老光棍,干柴烈火,烧不着那才不合乎天理人情了。”

王勃顶牛了:“人无自知之明,授人有隙可乘,有把柄可抓,这也有自毁声誉之嫌。”

卢照邻幽默默的说:“人要喝水就得井边站,河边走。你王勃不去河边走,照样能湿鞋!”

王勃认真地:“你这是歪理!”

“邪人才讲歪理。”卢照邻这才幽默的揭前言说后语:“你王勃不是浪子,不会*。你何时何地与新城公主幽会过了?可现在人传人,越传越神。等传到你重孙娃子,你还没死,你也辩不清有没有这段千真万确的*佳话。这就叫避开河边走,有人向你鞋上泼脏水,你能不湿鞋!”

王勃有理难言:“这,这……*鬼话只有鬼相信!”

“不不不。”卢照邻也指正道:“明明圣人说过:‘食色性也。’是人就有食欲,不吃得饿死。是人就有*,没有阴阳交合,就得断子绝孙。男女老少都贪色爱色,都有*,偏偏不敢谈,谈也是谈性色变。可都爱听,更爱谈别人偷婆娘,养汉子。谈时随心所欲,添枝添叶,加油加醋。再传回到他耳朵里时,初次偷情的少男少女,早已成为奸夫*不齿于人类的臭狗屎了。”

王勃无言相驳:“真理只一点,歪理千万条,我不同你浪费口舌。”

“嘿嘿,”卢照邻继续调侃:“子安贤弟,你是不幸中的万幸。”

王勃正色地求道:“你不要拿我寻开心了。”

“你是该开心,该特别的开心。泼在你身上的不是脏水是香水,这当然会香飘万里。你的香艳传奇名扬天下,你就成了个*才子,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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