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1/4页)

高宗赌气地:“她若真是不肯辅佐朕了,就让沛王李贤监国代朕治理朝政吧!……”

裴炎为难地:“二太子与三太子二位殿下离京去射猎,寻找数日还不知他们的去向。”

高宗哀怨地:“天哪……哎唷……”他旧疾复发,头痛难忍。

裴炎向远处内侍高呼:“快传太医!”

高宗在太医护扶中,由太监在躺椅中抬进紫霞宫。武后也在婉儿和宫女扶持下坐在床上迎接,两人对座相视无言,四目热泪盈眶,各有委屈难再抱怨。

高宗终于迸出慰语:“梓童为国操劳,心疲力竭,千万要保重身体!……”

武后在床上伏身施礼:“谢皇上垂爱,请恕臣妾不能远迎。”

高宗疲惫地说:“弘儿自作孽已然夭折。”

武后:“谢吾皇破先例赐封弘儿谥号孝敬皇帝。”武后似高宗以前端坐病榻上之状还礼致谢。

“皇后不嫉恨孽子之罪恶,反让朕谥以孝敬皇帝,圆满了他生前称帝之遗愿。不仅堪称贤德母后,可谓天下女中之圣人也。”

“谢圣上恩赐臣妾的封号。实实过誉了。”

裴炎连忙奉承:“圣上由衷封赐,正是举国上下对娘娘早已传称的盛誉,大唐能有二圣治国,才有了这胜过贞观之治的盛世。”

“裴爱卿,哀家辅佐圣上处理朝政,都只是按先王安邦国策,替天牧民的方略,彩虹横空怎及得红日当顶。月华施甘露,也只是以阴辅阳润万物。爱卿这过誉之论说,让哀家在圣上面前愧不敢当了。”

裴炎别有用心的旁敲侧击下定论:“微臣人微言轻,所言不足闻听,圣上金口玉言论断是万众心声。老臣怎敢再作荒诞不经的谬论。陛下请恕老臣对圣上的封号作论证。”裴炎跪下了。

高宗一时失言难以更改,尴尬地:“裴爱卿所言正合孤意,如今国泰平安,万邦称颂圣人在位方有这空前盛世。朕久卧病榻,若皇后无辅佐二圣共同理治,哪有这盛唐景象。只是朕旧病复发,时时头痛眼花。朕有心……”

“帝后阴阳和合,方有这太平盛世。圣上早已倦于治理朝政,欲禅位于长子李弘。此已有逆天行事之嫌,才祸及弘儿误饮毒酒死于非命。如今臣妾已悟天意,故而引疚不再临朝干涉国事,甘愿与陛下禅位,同享太上皇,皇太后的天年之福寿。”

裴炎忙问:“娘娘还一心要请圣上禅让皇位给沛王。”

“臣妾与圣上同心同德,已无二意。”

“不不不。”高宗焦急地:“长子归天尚未发丧。这个沉缅于飞禽走兽的次子李贤,虽无失德过错。他逸居王府骄奢享乐,不关心朝政,无治国兴邦之德能。朕怎能在这多事之秋,轻率地传位于他。”

“陛下怎能这样片面贬低你我的二儿子李贤。”

“他兄长夭折,朕意欲命他监国,可他与三弟李显离京游山射猎竟然不知去向。他……。”

“裴炎,”武后责问:“你等为何不去寻访?”

“东宫太子归天后,至今已有七日,臣多方差人寻觅,全然无影无踪。”

武后斥责道:“堂堂首相,哀家不理朝政,你该辅佐圣上处置家国大事,怎么竟然……。”

“不不,”高宗急忙坦护:“只因梓童丧子悲痛已极,是朕不许他将这家国大事禀告于你,加重爱妻病体。”

“弘儿亡故已七天,若不再发丧,岂不引起朝野非议,引发奸贼的谋逆事端。”

“是啊是啊。”高宗坐起乞求地:“朕头痛重疾,时时发作,还是请梓童临朝处置,莫让朕的皇家尊严,遭世人指责,让奸佞来羞辱。”

“唉,臣妾心力衰竭,已决心再不垂帘听政了!”

太平公主久立不语,忍不住站了向前:“母后不愿垂帘听政,甘脆拉下这个遮不了视线,挡不了听闻的珠帘子,去掉这虚摆设,就依父王的封号,母后与父王双圣临朝。”

“胡说,”武后怒斥:“从古至今无此先例,母后我怎敢越礼法,与圣上并坐朝堂!”

太平公主毫无顾忌信口而言:“父王是金口玉言,我死了的兄长没继王位,就史无先例地谥为孝敬皇帝;母后十多年垂帘治国安邦,父王也认为你不仅是贤后而且是女中圣人。父王母后,圣上圣母二圣临朝,阴阳同辉普照人间,是顺天命,合民意,并坐金銮宝殿,举国上下必定鼓舞欢腾。”

“这……”武后尚有犹豫。

高宗头痛病发:“哎哟……哎哟……朕的皇后啊,你是与朕阴阳和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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