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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猫”都不抓老鼠了,“假猫”就填补了这个社会角色。何况随着资源走俏,巨大的利润空间让“黑口子”在产煤区屡炸不绝。这为假记者牟取不法利益提供了市场。

假记者群体由个别媒体最初的广告、发行、通联人员扩散到无业游民。“他们有的人一年不写稿,不拉广告,就要媒体一张工作证。”一位知情者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现在假记者都鸟枪换炮了,以前没有发稿平台,他们无非是向安监部门举报,与真记者出行,提供吃住行,“狐假虎威”或者网上发发帖子。

现在,这个群体发展到自建网站,煤矿不给钱就往网上贴。与一些知名网络媒体关系深厚的假记者则拿着矿主的钱帮其删除与封锁论坛的负面报道,建立QQ群分享经验与战绩。

“假记者经常联系我们,希望去壮大声势,但不希望发稿”。并州某报记者爆料说:“大家心知肚明,我们不能捅穿这层‘窗户纸’,惟有洁身自好。同时单位有明文规定,严禁记者组团采访,逮住一个开除一个。一般人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丢掉‘饭碗’”。

令这名记者不解的是,有些假记者在媒体混几年后都能名正言顺地拿到“署证”(新闻出版总署记者证),而新闻单位一些刚大学毕业入职不到一年的真记者却拿不到记者证。还有人假冒某媒体记者,证件上的名字、编号是真,但照片是假,若是打电话去某单位查询,还确有其人,确实让人难以辨识。

第三十章:封口(八十七)

八十七:

今天雁儿湖的记者越来越多,乐文谦安排记者的小楼已经坐的满满的,真假难辨。曹孟德通知所有的矿山老板,不管真假,先发了封口费再说。这里再也不敢出事了!孙大新等到事情平息之后再收拾他。

雁儿湖山路进出口的小楼里十多间办公室,坐着一群群正在闲聊的“记者”,过道上挤满了排队的人。

不用任何客套,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领钱。乐文谦是个很精明的人,所有记者都要登记他们的证件,经过两道登记程序后,三楼办公室还有一群人围着一张办公桌再次登记,然后拿着纸条到另一间办公室“办事”。来访者依次履行这道程序。“众人排队,一人点钱”。乐文谦即使久经沙场,黑道分赃的场面见过不少,但是如此心照不宣的不同地方的人有秩序的按照潜规则分赃,使乐文谦大开眼界。

山贼分赃是因为劫道得手,记者分赃是因为矿工死难。记者们不必要象山贼一样冒着生命代价的风险出头挑战威逼可能比他们强壮的对手。记者们龟缩在宾馆里,就盼着矿工们在矿井里被砸死。接到线人的电话,马上奔赴前线一样的冲过去。只需用拿出或真或假的证件,矿山老板就乖乖付钱。有点象猫捉老鼠,但是死的不是老鼠,却是无辜的游戏第三者。而老鼠在付了钱之后就开始等待下一次的第三者死亡事件。

第三十一章:罚单(八十八)

第三十一章:罚单

八十八:

雁儿湖的这次矿难,使孙大新付出了二千多万。大家命令他马上交出矿山滚蛋。他的警察身份在这里没有一点用处。他只是一个矿山老板中的小角色。就像曹孟德一句话安排他的职务及生意一样。就像一个猫捉老鼠游戏中的老笨猫一样,虽然长着猫的样子,穿着猫的衣服,因为笨却使老鼠都瞧不起他。孙大新就是一只又老又笨的猫,在矿山老板这群大老鼠面前,从来就没有拿他当回事。

矿难现在表面看来是没有事了,但是死亡的人多,涉及的人自然就多。大家都不敢保证这个事情没有留下后遗症。这一次孙大新参加了矿业投资公司的董事会。

“孙大新,起立。”李敬奎象叫犯人一样叫着孙大新。

“啊……”孙大新迟疑了一下,抬头看看众人,发现所有人的眼里都想撕碎了他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站到墙根去,杂碎。”李敬奎又高声骂道。

“你说话嘴巴干净点,怎么能……骂我呢……”孙大新哆哆嗦嗦的还想要点面子。

“叭,叭。”李敬奎跳上前去,两个耳光打的孙大新眼冒金星。这可是孙大新自当狱警时偷窥女犯人厕所被所长打耳光之后,到现在已经三十年了,没有人打过他。

孙大新挥手一拳打过去,李敬奎一把抓了他的拳头,直接一拳打的孙大新两眼发黑。一脚踢倒孙大新,揪了头发,扬起孙大新的脸又是一拳。孙大新的脸就像他的矿山坍塌一样的往一起集中,口鼻、眼角一齐出血。曹孟德一把抓住李敬奎说:“老李,行了。”李敬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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