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 (第1/4页)

梁辰低头看她一眼,然后示意她看看头顶树冠间的香樟树花,笑道:“你没有注意到有花香吗?”

“然后呢?”女孩儿一双明眸像是小鸟睇人般望着他。

梁辰道:“很多人都喜欢把女孩儿比作花,因为同样娇艳、美丽,也充满了吸引力,但花开花落,只是一季,来去匆匆,来不及珍惜与守护……即便有心也无力,谁能逆的了季候轮转?即便有再开的时候,也早已经不是了当初的那朵花。反倒不如这香樟,下雨时挡雨,酷热时遮阳,或许不会引人注意,却一直在默默付出。”

苏冰凝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嗔道:“说人话。”

梁辰哑然失笑,微微停步,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明媚的眸子,轻声道:“我喜欢你。”

“哼!”苏冰凝丢给他一个娇俏的白眼,抱着他的手臂继续往前走,眼望前方,嘴角就忍不住偷偷绽开羞喜笑容,顿了一顿,忽然反应过来,又停下来,撅着小嘴,闷闷不乐的样子问:“你说我是树吗?我不漂亮吗?”

梁辰不答反问:“你刚刚在这里等了多久?”

“没多久啊。”

“那也有一会儿吧,有没有注意别人看你的眼神?”

“我看他们干嘛?”

“那你有没有看到我刚刚的眼神,就看到你的时候,眼神里面写满了两个字。”

“什么?”

“惊艳。”

“是吗?那我怎么没看出来呀?”

“估计你当时也很惊艳,只顾着看我的脸,哪还有空看我眼神啊。”

“梁辰……”

“嗯?”

“你真不要脸……”

上海泰康路位于黄埔区打浦桥地区,十多年前这里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马路集市,1998年已故油画家陈逸飞与海外归来的女雕塑家解建陵、知名学者型摄影师尔冬强等老一辈艺术家先后入驻,歌剧、画展等艺术活动的开展,使得这条小街上渐渐散发出来了一些艺术气息。

时至今日,当初的“田子坊”一条巷弄,已经发展成为以此为干,以泰康路、瑞金二路、建国路、思南路为枝的上海最大艺术中心。

梁辰虽然来上海有段时间了,可是平日里大多时间都是宅在基地度过的,出基地的时候,要么是有约,要么就是比赛,不要说来这里,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走过“田子坊”,梁辰就脸上一直挂着甜甜笑容的苏大小姐忽然不说话了,蹙着眉头,好像是在想事情,不禁问道:“怎么了?”

苏冰凝狐疑地盯着他,“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梁辰装傻道:“什么?”

苏冰凝白了他一眼,一边走一边道:“我又不傻……你说我像树,那花是谁?”

梁辰抬手捏了捏她滑嫩脸颊,笑道:“你不要多想。”

苏冰凝掐了他一下,过了一会儿,幽幽地道:“你说的那些,听起来有道理,我听着也喜欢,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花也如树,那又怎样?”

梁辰看了她一眼,笑道:“曹雪芹在《红楼》里提起宝玉,总说他荒诞不经,可我却觉得他有一句话很有道理。”

见苏冰凝眼望自己,梁辰微微一笑,“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祸水饮。”

他本以为苏冰凝听了这话会欣然而笑,却不想苏大小姐只是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道:“可是他对黛玉说了这句话,最后却娶了宝钗!而且这句话说在第九十一回,根本不曹雪芹写的。你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梁辰摸了摸鼻子,道:“我以为你不知道……啊!”

来到目的地,呲牙咧嘴的梁辰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家字画店,当头悬着一块方方正正的红松木匾,墨底金字,写着龙飞凤舞的“墨轩堂”三个大字。

这店门面不大,似是隔开的外间,不过看起来清净雅洁,只在一侧放着木质沙发,沙发前是一张同样木质的长几,古香古色,一个中年男人正悠闲地品着茶,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黑色苹果手机,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昆曲《西游记?借扇》这一段:

俺这片杀人心胆天来大

救人命志少些儿个

恁道是火焰山师父实难过

只俺这翠云峰的魔女能行祸

休得要闲寻闹也么哥

休得要闲寻闹也么哥

则恁那秃骷髅敢禁不得青锋剁

……

这是一段《叨叨令》,里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