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因为他也在爱着她!那该死的家伙一直保守着秘密,直到她死了才告诉我!我想杀了他!我真想砍了他!我那时真该要了那个畜牲的狗命!哦,我真后悔,当时我竟没下手!”

金白利从来没有完整地听到过整个故事。她只是在父亲冲母亲发火时,从他那咆哮声中支离破碎地听到一点情节,知道母亲并非是父亲的挚爱,而只是第二选择。金白利吃不准塞梭今天会不会把所有情况都告诉她。

“那她是怎么死的?”她试探地问了一句。

“因为伊安喝醉了!就那么回事!要是他脑子还清醒,是不会让她从马上摔下来的!深夜里他霸占了她,然后快马加鞭企图带她越过边境。她从马上摔了下来,当时就断了气。直到今天我都认为一定是她故意从马上跳下来的,因为她无法忍受那个恶棍的污辱!可那个无赖却说这是一次事故,是她的马遇上了坑洼地,马腿断了才把她给甩了出去。”塞梭哼了一声,“该杀的骗子!他还想推卸责任!”

“如果伊安……也爱她,那他对她的死有什么反应?是不是也和你一样痛不欲生?”

“不,埃莉不爱他,他就反过来把气撒在我身上,一心只想报复我。”

“报复?”

“是的,我当时需要再娶个妻子。我没必要再等下去,因为对我来说,跟谁结婚都一样,我已经不会再去爱别的女人了。我选择了你母亲,但伊安早有预谋,他等我们订婚后,便开始勾引梅莉莎,让她爱上他。他要让我也尝尝爱一个心中另有所爱的女人的滋味。埃莉爱我,她并不爱伊安,伊安就想也以同样的方式来报复我。他成功了,因为梅莉莎至死都在爱着他。”

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在金白利看来,她父母之间根本就没什么爱情可言,更没有什么温馨与和谐。他们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各自履行着自己角色该尽的职责。那么多年了,他们就这样过着,彼此几乎都很少说话。这些难道都是因为她母亲在爱着另一个男人?

这时,塞梭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面带得意地说:“但真正可笑的是他!因为我一点也不爱你母亲!我之所以娶她,是因为我需要有个妻子,至于是谁,我一点也不在乎。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伊安这个混蛋他是在白费心机,他就滚回他妈的苏格兰去了。

最后胜利的还是我!哈哈,他这个蠢驴,居然还不知道他留下了你。“

金白利一下子僵住了,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他留下了我?你这话什么意思?”

塞梭眨眨眼,似乎一时也被她的这个问题给弄糊涂了。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耸耸肩说,“你这个愚蠢的东西,一意孤行,非要嫁给那个苏格兰人。好吧,现在再把真相瞒着你,也没多少意思了。”

“什么真相”?

“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长得完全像他,眼睛,头发,甚至嘴巴处处都像。这一切都会让我想起他来!你母亲也承认了这事,而且是趾高气扬地承认了。哦,上帝呀!我把你说成是我自己的女儿也是出于无奈。不过我也不在乎。我从来也不指望你母亲能给我生一个继承人,因为我从来都不碰她。知道伊安在爱她,我说什么也不会同她离婚。况且离了婚我还得面对流言蜚语,何苦呢?因此我决不会放了她——还有你。”

金白利目瞪口呆地站着,无奈地慢慢摇着头,不敢相信似地说:“不,不,这不是真的。妈妈可从来没对我提起这事。”

塞梭轻蔑地哼了一声:“傻瓜,是我让她发誓保守秘密的!她照办了,我才没把你们一脚踢出去,才没让众人耻笑她!”

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不是她爸爸。他不是……这句话在金白利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来回闪现着。她极力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一线亮光照亮了她浑沌的思维,她只觉心中一亮:这个冷酷无情的暴君原来跟自己没一点儿血缘关系!她过去一直为自己不爱他,相反却痛恨他而感到内疚,现在这种愧疚感一下子没了,一种拨开云雾、重见天日的感觉涌上心头。金白利一下子感觉畅快极了,她差点笑出声来,她简直想高呼万岁了。

塞梭原来不是她的父亲!他跟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金白利对此感到非常兴奋。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对人说起过这事。但是金白利太了解他了,她不相信是她母亲的誓言让他保持沉默的。他只是不愿意让公众都知道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罢了。金白利有点挖苦地这么想看。

“那么他还活着?”

“谁?”

塞梭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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