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顿吃八斗米的男人站了起来,抽了吴部长一个耳光。为了丁江的发展,吴部长的嘴角流一点血算不了什么。结果倒是蛮好的,壮年男子一言未发就走了。他或许去打石头了,或许去踩三轮了,或许去流浪了,反正他不会饿死,有最低生活保障嘛!

吴部长又像哈巴狗一样踱进第二座庙里。他宣布四十岁的女人回家养老。最初的反应是有一个女人哭了,这好办,哈巴狗也挤了两滴泪出来,说:“我老婆也下岗了。”又有个女人不掉眼泪,朝着哈巴狗的###就是一脚。这也算不了什么,反正吴部长上年纪了,老婆在床上就像死猪一样,早就用不着那玩意儿。又有个女人扑了过来,吴部长用手一挡,从法律上讲这是正当防卫,从现实上讲,他触到了女人的Ru房,女人哭吼到:“老流氓,你竟敢调戏我!”这还了得,堂堂部长大人当众对女职工实施性骚扰。幸好先人们传承下来一条 “刑不上大夫”的法律条文,虽然现行的法律书上是没有这一条,但书的最后一页的后一页还保留着。

被先人的法律条文拯救出来的吴部长,心里是有疙瘩的。这疙瘩起初还很小,但每从一个庙里跑出来,这疙瘩就增大一点。虽然每次增加得不多,但由于庙子很多,很多个小疙瘩叠加在一起就很大。古人关于小和大的关系有很多生动形象的论述,说出来会给吴部长的心灵造成很大的创伤。因此,洛鱼没有说出来,此时的洛鱼可是菩萨心肠。

终于有一天,疙瘩大得堵住了吴为的喉咙,他哭丧着脸走进了谷传知的办公室。洛鱼对这位年迈的裁员领导小组组长充满了无限的同情,谷传知却是钢筋混凝土灌注成的,让洛鱼佩服得五体投地。谷传知厉声对吴为说:“这是你的职责!懂吗?职责!”那个垂暮的老头咽了一口气,可并没有说出话来。洛鱼真担心吴部长患上了喉癌,由于现代医学是无能的,治不好这病,因此他只有死去,为了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吴部长的死比鸿毛还轻,跟草履虫的一根鞭毛差不多。他咽气那一刹那,眼睛还亮了一下。他肯定看见了机构精简与人员重组的光明大道。

身兼裁员领导小组组长之职的吴为部长是被口水淹死的。

这天,洛鱼正在办公室偷着乐,一封请愿信摆在了他的面前。没有信封,足足有十页纸,不是一般的纸,是草纸,供另一个世界的人们享受生活的纸,七月半的荒郊野外会捡到很多。请愿信的扉页上只写了一行字:我们最尊敬最热爱的吴为部长大人已经年届五旬,理应回家颐养天年。后几页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许多多的人的签名。

洛鱼庄重地捧着请愿信,如同捧着佛祖的舍利。谷传知以他能够快的速度,在草纸的扉页上的右上角作了批示:尊重群众的意愿,请王依眉速办。

这天晚上,洛鱼自饮自酌,喝了半瓶酒。

浑身的热气很快将叶玉清盖住了。洛鱼说了很多话。似醉非醉的洛鱼属于一流的演说家,半讥半讽的话比小白身上的毛还多,当然是针对吴为的。

“你有完没完?”女人在洛鱼的耳边大声说。

洛鱼实在搞不懂女人的脸色为什么如此的难看,口气还不小。洛鱼以牙还牙:“你应该为我欢欣鼓舞!”

“你应该为自己悲伤!”洛鱼的女人说。

“天啦!”洛鱼用针刺了女人一下。

叶玉清却冷冷地看着洛鱼,说:“他是一只兔,你是一只狐。”

女人没有继续说谁死谁悲,而是让洛鱼自己说出来。洛鱼说出来的却是:“可恶!”

说完,洛鱼的身子便冰凉了。

纵逝的快感

时常,洛鱼偷偷将富岛公寓的那串钥匙取出来摆弄。心里却是无尽的哀怨。“让上帝去享用吧!”洛鱼对自己说。

时常,洛鱼偷偷地跑到墙角去玩弄私下藏着的银子。尽管它只相当于覃益民家的零头,也不如洛浪的多,但也不算很少。

恐怕谁也不知道,洛鱼现在的岗位真是一个肥缺。全丁江人的都知道,公司的好多岗位的设置和人事任命谷传知都会征求洛鱼的意见。自然,意见就变成了财富。这是其一。还有其二,凡是给谷总送礼者必然也会给跟在屁股后面的总经理助理送一份。还有其三,那些想见谷传知的人真不少,企业越不景气的时候,财政大权就越集中,与此同时,想见谷传知的人就越多。在三角债流行的今天,谁都不愿意将白哗哗的银子化成滔滔丁江水滚滚流入长江,最后直奔太平洋。俗话告诉那些讨债的人:多得不如少得,少得不如现得。而洛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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