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乱了。一面是东方龄问也不问自己是谁就要杀她;另一面是夜听潮意外出手相救,不护着自己人,反而怕别人伤了她。罗敷想:夜听潮,既然你有心救我,又何必搞出让我为奴为婢的事来?如果你真是不在意我的,现在这表现又是给谁看呢?

东方龄虽然命在别人手里捏着,却语气仍然是不卑不亢:“龄儿知错,请公子赎罪。”

夜听潮这才放下手来,淡淡道:“敷儿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罗敷赶忙讲:“不用了,不用了,既然你是神医,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我刚才只是过于担心朋友的病了。”

东方龄却并不领情,曰:“手术前我会封住她的血脉,减少流血。手术后再以草药敷之,自然没事;至于罗敷‘公子’说的麻药,东方龄并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用米囊花之果入药,以酒冲服,可以让病人产生积极的生理状态帮助顺利通过手术。”

那个年代还没有华佗神医的“麻沸散”,麻药一词说出口罗敷倒觉得自己“深奥”了,但没想到这个年代东方龄竟然领会她的意思,看来她的神医之名并不会只是虚名。

米囊花是什么?罗敷想开口问,可是看室内气氛如此诡异,还是少开口为妙。既然选择了让东方龄帮助伯姬治病,那么除了相信她,罗敷想不出其他的办法。而且听起来不像是不靠谱的。

罗敷道:“如此,我带朋友多谢东方神医了。”说完与一众人走出了房间,只留东方龄和医童在屋内给伯姬治病。

十四、罂粟

出了房间,罗敷在大司空府的花园里随便逛着,稍稍侧头看到夜听潮正跟在她的后面。她头也不回道:“让我在大司空府为婢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即使我受你威胁答应了你,我爹爹也不会答应的。”

夜听潮笑曰:“第一,我没有威胁你,我们有的只是交易;第二,你爹爹只是一介文官,你觉得我会把他放眼里吗?”

“你!”罗敷气结,果然不出她所料,夜听潮的眼里爹爹根本算不得什么大的障碍。

夜听潮逼近她的脸,戏谑道:“等伯姬病好,我会安排你‘失踪’的,到时除了我,你不再属于任何人!。”

罗敷不再理他,只“专心”看着风景,心里想着今后要如何摆脱他。越往深处走,大司空府的布局却是越趋向开阔,如果说前院是“小桥流水”的小巧雅致,那后院简直可以用蔚为壮观来形容。

这种布置格局让罗敷好生奇怪:“夜听潮,谁为你设计的这座院落?没想到是内有乾坤啊。为什么前院反而简约,后院却如此奢华啊?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土木之道。”

夜听潮含笑不答,却星目一转,曰:“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直呼我的姓名了,今后……”

罗敷怒曰:“今后怎样!”

“哈哈,今后你恐怕要称我为‘爷’。”说完仰天长笑。

罗敷懒得理他,径直走到一片花海旁边。这花好生特别,明明是一种花,却有大红、桃红、红紫、纯紫、纯白等诸多颜色,花瓣羸弱,却异样妖冶。“这花叫什么?”

夜听潮道:“这就是米囊花,也叫御米花。”

罗敷轻笑两声:“你知道它这么多名字,难道不知道它还叫罂粟?!”没想到东方龄要用罂粟为伯姬入药,不会上瘾的吗?

夜听潮见怪不怪地说:“它确实有个名叫罂粟。其果入药,可让人心神宁静。”

罗敷猛然想起夜听潮身上亦有异香,难道……“你身上熏什么香?”

夜听潮:“我从不熏香。”

罗敷:“不对!你身体虽然会散发异香,但香味甚微。你偶尔也会熏香的,像我们在来仪阁相遇那日,你就熏了香。”罗敷变得十分肯定,因为她想起夜听潮送她回去的路上,她在马车里闻到一种特别的香味,让她很容易就睡着了。

夜听潮哈哈一笑,又逼近她道:“你知道我身上会散发异香?”

他就是喜欢这样居高临下地贴近了别人看,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但是罗敷这一次并不生气,因为她突然有了脱身之计。

夜听潮得意地说:“我确实偶尔熏香。其香有名,曰之‘凤舞’,佳人在侧兮,如怨如慕。”

罗敷心理偷笑,什么“凤舞”不“凤舞”的,这香里确实有罂粟的味道。那时的人哪里知道罂粟会上瘾的?长期使用对身体可谓伤害极深。又是谁让他用的这种香?

“大胆!哪里来的毛小子,行为如此不端?”罗敷的动作被一个甜腻腻的女子声音打断。能把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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