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3页)

这些年,好不容易妈妈的情绪平复了许多,能够好好地跟她说说话,让她代替思尧孝顺、陪伴她,她不想再挑起过往伤痛,也没有勇气再面对一次那种相互怨恨的折磨,他那么骄傲的人,也不该陪她承担那样的难堪折辱。

“我不是不想坦然牵着你的手,让全世界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是她……我真的很怕……”

“你想太多了。天底下,会有什么过不去的怨恨?时间久了,伤痕总会淡去,何况是自己的女儿。你以为我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别忘了,不只冯思尧是儿子,她好歹也是被看着、养着长大的女儿,没了儿子,会更加珍惜唯一仅有的。

“你是说——”可能吗?是她想得太悲观了,妈妈其实——有谅解的可能?

他笑了笑。“你别真呆得跑去问她。”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说破就没意思了,那面皮薄的老太太恐怕也会抵死不认。

毕竞那是丧子之痛,要一笑泯恩仇,正面承认他们也真是强人所难了。

他懂,也能谅解,严格来说,他终究脱不了责任。

反正他是有心理准备了,老太太这辈子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了,那么上有政策,他们只能下找对策。

“大不了就是当一辈子奸夫,三天两头衣衫不整被你赶出门而已,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才不会!”

他皮笑肉不笑地回瞥她。“最好你不会。”

“……”为什么原本气得要死的事,现在看他说来反而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真的没关系吗?”她以为,他自尊心那么强的人,决计受不了的。

“记得帮我保密就好。”那么糗的事,传出去怎么做人?他探掌怜惜地抚了抚苍白面容。

“你啊,有没有乖乖吃饭,好好睡觉?”都已经够瘦了,脸色还那么差。

这一提,她还当真努力思考上一餐是什么时候。

“啊,对了,电锅有鱼汤,我们上去喝——”

她拉了他就要下车,他大笑,拉回她抱了满怀。

“你别太得寸进尺了。”老太太还在扎管驻守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是存心找死吗?“去我那里吧!”

“那……我去把那锅汤偷渡出来?”

“我的女人记得也顺便偷渡出来。”他附在她耳畔,温声低喃。“到我身边来,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吃不下、睡不好。”

“嗯。”她动容,将脸埋进他怀中,攀上肩颈的掌心,感觉到喉间轻微的震动,却听不清楚发音。

“你说什么?”仰首,想辨读唇形。

“没。”张臂,密密收拢娇躯。

对不起,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我的盈袖……

番外之一(不是偷情)

明月如画,清风徐徐,一室旖旎,正是适合成就美事。

房内一双人儿浓情缱绻,情火正炽。

禁欲了近两个礼拜,他有些急切、失了自制地索求,正蓄势待发之际——

铃——

电话铃声,声声催人,他硬生生打住,有些悲情地看着身下人儿由迷蒙情潮中载浮载沉,挣扎着清醒,探手接起床头的分机。

“喂?妈——”

他就知道!

他几乎是泄气地瘫软在亲密爱人胸前呻吟。

“我妈——要过来。”讲完电话,冉盈袖好抱歉地开口。

“她不是才刚走……”杨季楚无尽悲债地吼了出来。老是在重要关头喊停,再这样下去,他早晚得性功能障碍。

老太婆摆明了存心整他,以往她来时,还能诱拐盈袖到他那儿去,同样耳鬓厮磨、恩爱无限,最近这几回,老太婆不知存心整人还是怎地,有意无意地对她说:“女孩子家要矜持些,就算有对象也不能夜不归管,会被人看轻。”

这是哪个年代的八股思想?明末清初吗?

她的教侮,盈袖不敢不听,好好一个成年女子居然有了门禁,每天乖乖准十点回家晚点名,夜里怀中少了软玉温香,这些日子还真有些难以入眠。

好不容易送走了老佛爷,正待与女友亲亲热热,一诉离情,老人家又一记回马枪,杀得他措手不及。

好,他承认了,姜真的是老的辣。

没时间抱怨了,他认命地跳下床,完全训练有素地快速着衣,准备离去。

“季楚。”她拉住他,满脸愧疚地低道:“对不起。”

“别说傻话。”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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