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1/4页)

ú嗝媸潜J氐骋橄��抢锏娜私仙伲�龀龌伊锪锏难�印O费萘耸�喾种樱�显�那牡囟晕宜担ㄕ庾耸剖蔷绫纠镆�蟮模�骸澳惚鹉敲蠢阕牛�吹愣�鳎 蔽仪非飞恚��氛磐�艘幌绿ㄏ拢�馐狈⑾帜切┕壑诿撬坪醵蕴ㄉ献⒁獾牟皇抢桶5露�俏艺馕蛔笈梢樵保�倚幕牌鹄础T诤铣�惫壑诨姑挥腥俗⒁馕遥�衷谖页闪耸酉叩募�心勘炅恕N业恼蚓采形椿指垂�矗�显�隽宋乙幌伦樱骸澳闼笛剑�媚闼导妇洳邓�耍 蔽一琶φ玖似鹄矗�娑孕趴诳�拥睦先螅�皇毕氩黄鹛ù世戳恕U�诮粽胖校�鋈磺榧敝巧��矣糜⑽牧��蛩�暗溃骸癗O!NO!NO!……”我这一喊,果然把他的话打断了,同时我也想起了下面的台词,连忙接下去说:“劳埃德先生,请你不用再诡辩了,”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事实这就是可耻,可耻,第三个还是可耻!”接着,我听见了台下一片掌声,台上一片“滚下去!滚下去!”的喊声,外交大臣劳埃德仓皇失措地跑下台去了。

“你演得不错!”老元下了台,第一个称赞了我。“虽然慌了一点,还真不错!”后来其他人也表示很满意,对我的即兴台词笑个不住。还有人提起当年我拒绝会见曾与梅兰芳先生合过影的瑞典王子的事,我也不禁哈哈大笑。

骚动着的会场逐渐平静下来,话剧《从黑暗走向光明》开场了。

这出戏的情节把人们引进了另外一个境界里。第一场写的是东北旧官僚吴奇节、卜世位二人在东北沦陷时,摇身一变为大汉奸,第二场写他们在日寇投降时正想勾搭国民党,被苏军逮捕了,第三场是被押回国后,在改造中还玩一套欺骗手法,但是终于无效,最后在政府的教育和宽大政策的感召下,认了罪,接受了改造。剧本编得并不算高明,但是战犯们对这个富有代表性的故事非常熟悉,每个人都可以从剧中人找到自己的影子,回忆起自己的过去,因此都被吸引住了,而且越看越觉得羞耻。戏里有一段是汉奸强迫民工修神武天皇庙,大下巴看出这是他的故事,不禁喃喃地说:“演这丢人事于什么?”演到汉奸们坐在一间会议室里,给日本人出主意掠夺东北人民的粮食,做出谄媚姿态的时候,我听到旁边有人唉声叹气,说:“太丑了!”我感到最丑的还数不上这个剧中人物,而是在那个伪机关会议室里的一个挂着布帘的木龛,那是伪满当时每个机关里不可少的东西,里面供奉着所谓“御真影”——汉奸皇帝的相片。当剧中人人场后对它鞠躬时,我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更丑的东西了。

这出戏演到最后一幕,政府人员出来向吴奇节、卜世仁讲解了改造罪犯的政策时,会场上的情绪达到了整个晚会的最高峰,掌声和口号声超过了以往我听到的任何一次。这与其说是由于剧情,不如说是由于几年来生活的感受,特别是由于最近从家属来信、家属会见、外出参观、日本战犯在中国法庭上认罪等等一系列事情上直接获得的感受,今天一齐发生了作用。在震耳的口号声和鼓掌声中,还有被湮没的哭泣声。在我前面几排处一个矮胖的人,低垂着白头,两肩抽搐着,这是和溥杰同组的老刘,那个不亲眼看见女儿就不相信事实的人。在我后面哭得出了声的是那个恢复了父亲身份的老张,他的胸袋上的金笔正闪闪发光。

晚会上出现的激动情绪,充分地说明了这个世界对我们存在着“光辉”,而且是越来越明亮的光辉。新年过去不久,有一批人得到了免诉处理,被释放了。这一批共十三人,其中有我的三个侄子和大李。在热烈的送别之后,我们又度过了一个更欢腾的春节,我们又组织了更好的晚会(演出第二个自编的剧目《两个时代的春节》,这个剧描写的是一个东北村庄在伪满与解放后不同的景况)。春节过后,第二批四名犯人又得到了释放,其中有我的两个妹夫。在这时候,那位法国人却给我写来了那封说什么“世界上的光辉”的信!

我的前半生……八 再次参观

八 再次参观

一九五七年下半年,我们再次出去参观,这次参观,我们到过沈阳、鞍山、长春和哈尔滨四个城市,看了一个水库工地(沈阳大伙房),十八个工厂,六个学术单位和学校,三个医院,两个展览馆,一个体育宫。在哈尔滨访问了受过日本七三一细菌部队灾害的平房区,晋谒了东北烈士馆。这次参观我们获得了比上次更加深刻的印象。我这里只想说说其中的几点观感。

我们看到的企业,除了少数是日本人遗留下来的以外,大多数是新建的。日本人遗留下来的企业在接收时几乎全是一堆破烂,像鞍钢和沈阳机床厂,就都经日本人和国民党破坏过,到了人民政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