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钟新看看我,也许觉得我的问题比较大胆,有些吃惊的样子,说:网恋?我有那么傻吗?

我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说:那就是在生活中有你所喜欢的爱的女人咯?

钟新也盯着我看了几秒,我知道我眼睛里有一丝异常坚硬的东西,他说:是的,有喜欢的女人。但是,喜欢是喜欢,不一定是爱。

我没想到钟新这么直率,我想弄清楚他所说的“喜欢”和“爱”到底有什么区别,便接着问:那“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呢?

钟新点燃了一支烟,说:“喜欢”是你既可以和她在一起,也可以和别人在一起,而“爱”,是只想和她在一起,而不想和别人在一起。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对了,小郁。你喜欢读什么书?

我想先听听他的,说:那您喜欢那些作家?

钟新说:劳伦斯是我比较喜欢的。他用非凡的热忱赞美和描绘了人世间的性爱。

我不明白此时为什么钟新和我聊起了性爱,脸有点儿红,也许,他潜意识里也在想勾引我吧,这样一想,我的大脑兴奋起来,接过话,说:是的,性爱是美的,我喜欢杜拉斯的《情人》。钟老师,你……有情人吗?

显然,钟新收藏了自己,他的脸色迅速严肃起来,说:小郁,你先回去吧,我还玩一会儿游戏再回去。

啊,原来钟老师也喜欢玩游戏啊?

是啊,游戏、下棋。业余时间总要打发啊。

我忙起身:钟老师,我先回了,您早点回家,免得奶奶牵挂。

钟新挥挥手说:下楼小心点,我知道了。奶奶牵挂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想笑,但发觉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笑。钟新与奶奶之间的关系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个谜。还有梁爱珍,他们没有尖锐的矛盾,也没有相亲相爱,从来不在一起同床共枕。这种无性婚姻把家庭变成了公司,而夫妻,则成了员工。

在路上,我盘算着如何向奶奶汇报钟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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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带着一百元出门,钱是梁爱珍夹在记帐本里的。每天我买菜花了多少都要记下来。梁爱珍还躺在床上,听见我的声音,在房里喊道:小郁,你买菜的时候顺便帮我买点药回!

我说:大姐,什么药啊,您说。

通便的吧。这几天便秘来着,特难受。梁爱珍说。

我猛然想起什么的,说:唉呀,是不是我炒菜放了辣椒呀!以后再不做辣的了!

梁爱珍说:不是,不是,你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我每过一段时间都这样。

出门时,我提了垃圾袋,说了一声:大姐,我下楼去啦!让奶奶多睡一会儿。

我不是个爱吃亏的女孩子,在菜市场,很会侃价。不仅如此,我还渐渐摸出了一些买菜的窍门。比如,我决不会一进菜市场就买菜,总要先转上一圈,摸摸当天菜市场的价格情况。同一个菜市场,买同样的黄瓜,每斤我能比别人便宜两毛钱买到。看着被蒙上薄膜的粉红西瓜,我咽了咽口水,很想买一个,但又怕主人家说我乱花钱,有意见。

已经转了两圈了,还是两手空空。现在的我宛如一个小主妇,每天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我仿佛陡然惊醒过来:我的青春可不是这么毫无代价地去消磨的,我不能再防守,而要进攻了。我没有必要为我的主人在买菜方面讨价还价,也用不着去为他节约。我应该在他的家庭中不断制造矛盾和激化矛盾,以观察他在矛盾中的态度,我不能让他的生活顺心愉快,因为,他没有资格得到这种顺心和愉快。

钟新下课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发现他的金鱼了两条。起初,他没吭声,只埋头在金鱼缸周围找,找了半天,没有结果。我在厨房炒菜,锅铲与锅发出很大的磨擦声。钟新心里有点烦,皱了皱眉头,说:小郁啊,轻一点,这样炒菜锅会破的。

我说:知道了。

嘴里虽然答应着,手里仍然那样用着力,钟新不说锅铲了,自言自语道:真是怪啊,怎么差两条金鱼?

我偷笑了一声。

钟新接着问:小郁,你看到金鱼没有?

我说:我刚从菜市场回来,没看到啊。

钟新说:哦。

我很喜欢这样的悬念,这样,钟新的脑子里就会存留一些问题,比如:金鱼到底被谁偷了?如果不是偷,那又是怎样离奇失踪的?如果我郁宝宝与这事无关,还有一个人,她,梁爱珍为什么会害他的金鱼?

饭做好后的我觉得这些麻烦还不够,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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