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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章胡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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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有青天,

为人岂能昧心肝。

朗朗清平本无鬼,

心术不正遇缠绵。

本在人间贪富贵,

偏遇心头鬼迷缠,

行善莫不贤!

北京有一个丁章胡同,光看这个名字,平淡无奇,可是在丁章胡同名字的后边流传着一个有趣的故事……

早先,在这住着一户有钱的人家,主人姓缺,名叫大德,连起来就是缺大德。家里有钱,在北京城开着大小的买卖。家里的粮米钱财不计其数,就是有钱。买卖多,雇的伙计也多,对伙计们非常凶狠。从吃饭上就看得出来。伙计们是菠菜长吃,黄瓜总吃,韭菜老吃,一年到头吃饺子!有人不理解了,这不是吃的挺好吗?我得给您讲明白了:菠菜长吃,菠菜得吃嫩,长吃指的是长长了才吃!黄瓜总吃,是指该留下当种子的大老黄瓜!韭菜老吃,韭菜得长老了才吃呢!一年到头吃饺子,您可听明白了,一年得到了“头”才吃饺子呢!就年三十那一顿!您说他多缺德呀!可以说缺大德这小子满肚子花花肠子,一肚子坏水,长这么大没拉过人屎,就有一回拉的人屎,还拉人家柴火堆上了,人家一抱柴火弄一手,骂了他一年!有这么句话“好人不长寿,祸害几千年。”您看那好人,弄不弄就得点病,有病还没钱治,那坏蛋们一个个活得都滋润着呢!这缺大德就是,没灾没病,有来道趣地活了五十多年。这一天是缺大德五十八岁生日,嚯!大摆宴席,请亲朋好友来聚一聚。亲朋们全来了,又随份子又买东西,大伙是一边喝酒一边骂街。怎么还骂呢?是得骂!桌子上的菜太惨了。一碟酱腌大萝卜,一碟盐面胡萝卜,一碟暴腌青萝卜,一碟酱油泡萝卜。大伙一看,掉萝卜地里,吃完非呛死不可!

晚上,亲朋好友全走了,缺大德躺在床上,算账。今儿来了四十位客人,开了十桌,准备了一百斤萝卜,吃了二斤半,看来该我发财,大伙都吃得不多。废话!咸萝卜还能吃多少?想着想着,“呼——”着了。

睡着睡着,缺大德猛然就觉得屋子里刮起了一阵风。嚯!这阵风真不善,直刮得昏昏暗暗天地变。星光隐,月不见,好似孙悟空借来芭蕉扇!缺大德纳闷了,嗯?怎么屋里刮风了?就这阵,桌上的蜡烛突突直冒绿火苗!啊?怎么这色儿呢?随着这绿火苗,缺大德就觉得屋子里阴云笼罩,冷气森森,从脖子后头冒出一股凉气,“嗖”,顺着脊梁沟直奔脚后跟去了。心说:“这是怎么了?难道说要闹鬼吗?”这一个鬼字没出口,眼前青烟一晃,有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披头散发,七窍流血。“啊?!”仔细一看,认识,原来是和自己做生意的李二,因为被他蒙骗,倾家荡产,孩子也卖了,媳妇也跳河了,李二一咬牙,上吊自杀。今天他怎么来了,不好,冤鬼闹宅!跑吧!一推门,一股黑烟又进来一个,满身鲜血,惨不忍睹!原来是借他高利贷的肖冬,没法还钱,神经错乱,走到街上让车轧死的。坏了,这是冤死鬼呀!赶紧要跳窗户,一推窗户,嚯!这有俩!敢情是亲兄弟俩,哥哥叫曹雅,弟弟叫曹龙,原来都是缺大德家中的奴仆,歌俩都是被缺大德折磨死的。一会的工夫,满屋中鬼影重重,口口声声闹着偿命。缺大德心说,完了,活不了啦,干脆,拼了吧!一伸手,把跟前这鬼抱住了,一张嘴“吭哧”把鬼鼻子咬住了,心说,我死也得挣两下。咬住鼻子一使劲,就听见缺大德他媳妇那喊上了:“这个缺大德,半夜不睡觉,咬我大脚豆干吗?”

闹了半天,敢情是做梦!

缺大德坐起来,满头大汗。脑袋瓜也挺了,眼珠子也拧了,鼻子头也顶了,脖项子也梗了,后脑勺也蒙了,两只手也冷了。“哎呀,两世为人哪!”

两口子一商量,不行。这座宅院不吉利,得搬家。仗着有的是房子,可这座院子也不能扔下不管哪?得找人看着呀。找了两个佣人:“跟你们说点事儿,老爷和太太嫌这房子不好,打算搬家,留下你们俩看家,这可是好活……”“老爷您甭说了,这房子闹鬼,我们知道!”“啊?知道哇。”把所有的佣人召在一块,一说这事,有的站那就哭,有的跪那磕头,有的当场就吓死过去了。别说,真有一个胆大的,站那没动,仔细一看,尿裤子了。

缺大德一看,这怎么办呢?从人群后边有人答碴儿了:“老爷,我留下吧。”大伙一听,嚯!真有这不怕死的。仔细一看,原来是烧火的丁三,这个人出身穷苦,从小没爹没妈,在缺家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弄不好还得挨打。今儿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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