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页)

顾程睡不着,便睁开眼来瞧大姐儿,大姐儿侧着身子睡的正熟,她自来怕热,如今正是暑天,她不耐烦穿中衣,上头便只一个肚兜,下面一条薄杭绢的裤儿,也不盖被,就这样晾着身子睡,露出光裸裸两条雪白的膀子来,顾程常怕她着凉,半夜里常给她盖被子,只盖上没一会儿就被她踢蹬了开去,大姐儿睡着倒像个孩子。

这会儿也是身子都晾在外头,从窗外透进的月色落进帐内,清晰看见她侧着身子的曲线,勾人摄魄,顾程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不成想有些微汗意,不禁失笑,这么睡还觉热,便伸手拿了自己的扇子,给她轻轻打扇。

打了一会儿,忽瞧见那扇子上的洛神,不禁笑了起来,想也知那画画的必然心思不正,这画中的洛神的眉眼神态,倒活脱脱一个大姐儿,大姐儿说画扇面儿的是个老汉也还罢了,若是年轻男子,必要寻出来收拾了才称心

思及此,顾程又不仅失笑,这醋意在大姐儿身上倒越发大起来,可见这丫头是他的心尖子,舍不下丢不开的,见大姐儿又睡实了,才放下扇子,窗外己透过些许晨光,竟是一晚上未睡 顾程怕自己吵到大姐儿,索性起身,洗漱了在外间的窗下看书,待过了辰时,仍不见的大姐儿起来,想起今儿需带着大姐儿的表弟去铺子里走一趟,怕一会儿热上来,不得出门,便赶早去了。

要说大姐儿这个表弟保生,别瞧在他爹跟前憨傻的样儿,离了他爹,倒多出几分机灵气,一行一动,落在顾程眼里便觉,颇有些大姐儿的影儿,更有意抬举他,特意嘱咐了掌柜几句。

刚安置下,不妨冯来时过来铺子寻他道:“尹二在府里摆了酒,请了几个好弹唱过去助兴,咱们兄弟且去乐上一日。’说着便要扯着顾程去。

顾程一听尹二,便想起上回那事儿,心里正隔应,哪里回去,正说推却,那冯来时却先道:“旁日哥不去便不去了,今儿哥不去却不成。’

顾程讶异的道:“怎个不成?’

玛来时呵呵一笑道:“今儿有那娇杏儿呢,要说哥也真狠心,那么个娇弱的佳人,怎不知冷热说丢开便丢开,这几月也不去瞧一趟,听说可病了些日子,我们几个还说不是为了哥得了相思吧。哥说今儿可该不该去

有了大姐儿,顾程哪还有旁的心思,这几月倒役去院中走动,这会儿冯来时提起娇杏儿,顾程想起那时应了娇杏儿,常去瞧她,倒食了言,便不好再推脱,使了小厮家去跟大姐儿说一声,上马跟冯来时去了且按下不表,再说大姐儿。

近晌午才起来,洗漱过后?受等吃饭边让李婆子去唤她舅前来,等陈大郎进了屋,大姐儿寻个由头把李婆子支出去,才立起来,深深一福下去,跟他舅实言相告:“舅,甥儿女命苦,修下短命娘,狠心爹,如今只当有您一个死亲人,故此什么话也不瞒着您,肚子里这个孩子我不想要,不能要,若要了,恐这一辈子都出不得顾府了,这不是我要的,便是荣华在身,甥女也不屑与人为妾,还望舅舅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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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郎忙扶着她坐在炕上道:“你的心舅舅何曾不知,舅舅也是从昨儿琢磨到今儿,虽如今顾老爷对你还好,却保不齐往后,倒不如寻个老实的男人过日子地妥当,哪怕穷些到底拎清,可如今你有了身子,却犯了难。”

大姐儿一听他舅这话头有戏,便道:“甥女儿倒是有个法子,不如您在外头帮甥女寻一个落胎的方儿……”她这话刚落,她舅蹭一下站起来道:“这却万万使不得,你小孩子家不理事,这打胎是耍子的吗,弄不好你这条小命也搭将进去。”

徐苒道:“如今月份小呢,才一个多月,寻些药吃了,解了胎气也不难,便是我自己不动手,恐这胎也难保,怕不要吃了人的暗算去。”说着进去把那包参片寻了一些来包了个包,递给她舅:“这是昨儿夜里后院三娘使丫头送来的,若甥女儿所料不差,这里必然有落胎的东西。

她舅愣了愣,哪想到这顾府里竟如此险恶,徐苒见他舅动了心,轻声道:“甥女儿何曾能舍自己的骨肉,只如今却没法儿,这孩子万万要不得。”

她舅叹口气道:“依着你的意思,真让舅去寻落胎的方儿吗?”

大姐儿瞧了眼窗外,低声道:“舅不可在这信都县内寻,近些,便去真定府吧!那边地儿大,药铺子也多,寻个坐堂的郎中多给他几个钱,想来不难,却万万不可被旁人知晓,若传到顾程耳里,别说甥女这条命,便是舅舅一家说不准也要受牵连。”

陈大郎也见了顾程那欢喜样儿,知道这是外甥女嘱咐他呢,点头应了,想大姐儿这胎既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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