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我藏东藏西,结果还是让我妈发现了。她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当时觉得就像犯了罪似的,其实我什么也没做。“”从小我就知道要回避男人对我的注意。我在游泳队学游泳时,有一个教练对我特别好。有一次我把他推下水去,忘了因为什么。妈妈说了我,说只有举止轻浮的女孩才对男孩动手动脚。我妈老说我轻浮,使我不能不觉得,自己是不是很坏,从此就有意回避男人对我的注意。“

“直到20岁,我和男孩之间都是特别纯洁的。一个眼神啊,拉拉手啊,说说话啊,就特别满足。如果我见到一个男孩特别聪明,和他聊聊天就觉得特别满足。

我男朋友有一次忍不住,想让我看看他那个东西,我就使劲闭着眼不看,当时觉得一看我就是另一个人了。我从没见到过男性生殖器,一看之下,觉得丑死了,很恐怖的,跟王小波小说里写的陈清扬的感觉一样。我都快晕过去了。我记得当时有恶心的感觉,连晚饭都不想吃了。我哭了,觉得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回家的路上,我一路闷闷不乐,我认定他做错事了,不到结婚时就提前让我接受这个,没有美感。我对他说,你做错了,我得惩罚你。他说,怎么惩罚?我说,你把眼镜摘下来。他把眼镜摘下后,我‘啪’地打了他一个耳光,他很惭愧,一直说:我错了,我错了。等他走了以后,我才感觉舒服了一点。后来是他主动找了我,我和他尽释前嫌,从此人人都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他多才多艺,长得特别秀气。我喜欢的男孩都是比较清秀文静的,有点书生气的,一看就特别男人气的反而勾不起我的兴趣。我当时觉得自己特别幸运,男朋友那么棒。我常常和他一起吃饭,正里八经地讨论学业。有时也互相抚摸一下,但没有进一步的接触。“”我和男孩接触,一个是感觉迟钝,一个是自尊心特强。我不愿取悦男人。

中学时有很多男孩给我写信。有宣传队的男孩追我,给我写信,我觉得他们粘乎,不理他们。‘文革’中邻居有一个男孩,性情忧郁。他提出想和我一起去插队,还流了眼泪。

他比我小两岁,我觉得我俩像是姐弟的关系,要提这种男女关系,我就决不能接受。我当时特别不愿意接受这种事(恋爱关系),觉得是耻辱。我到山西后,每次接到他的信都很不安,跑到厕所去看。他写信说:决定我命运的时刻到了,我被分到陕北,可是我想跟你去山西。他还寄来照片。我当时气得要命,把他的照片撕了。我想,要是不快刀斩乱麻,以后就没完了。我就回信告诉他,完全不可能。他又来信说,我们还可以作姐弟吧。我就不回信了。长大以后,我觉得这件事我处理得太粗暴了。我老想找个机会向他道歉,可又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

后来知道他的生活还比较正常,我才不内疚了。“这位女性还分析了自己感情压抑的原因,她对于男性自然流露的好感、好意总是不仅毫无好感,反而有反感:”记得插队时,有一个知青对我的好感表现得非常露骨。我家里托他给我带了些东西,他一路上就一直抱着不让别人碰。我从别人口里听到这件事之后,不但没有对他产生好感,反而很反感。我想这和我从小没有父亲有关。我没有在男人面前邀宠的习惯。“

禁欲主义环境的影响有的女孩对与异性关系的反感明显受到禁欲环境的影响:“初中我喜欢的那个男孩上了中专,因为出身不好,他自知上不了大学。我上了高中。我们每周通一封信。他家有一大幢房子,他自己有一间小屋,我们俩有时在他的小屋里听唱片。有个女友对我说,你多危险哪,出了事都没人知道。其实我们俩连手都没拉过。他写来的信我以为没什么就给别人看了。后来团委干部找我谈话,问得很仔细:他的信抬头是怎么写的?怎么落的款?我怎么称呼他?他们让我少跟他交往,说他资产阶级思想严重。后来我觉得这事真的不大好,确实不该和他来往了。他再来信我就推说学习太忙,信也写得冷冰冰的。那时我真以为谈恋爱是不正当的事。”

“那时我在一个三线工厂,我因为表现好被选上当护士,去×市的医院实习。当时我和另一个女孩老去找一个医大的大学生,和他关系处得比较近。他是麻醉师,我俩是手术室护士,所以跟他接触比较多。当时有规定,不许我们谈恋爱。我们只是关系比较近一点,领导就对我说:不要谈恋爱。因为那个女孩是高干子女,人家对她很宽容,对我就不宽容了。后来就因为这件事,领导竟然不让我当护士了,把我调回工厂,让我去烧砖,还要让我干翻砂工。我找他们去分辩,结果在全厂传得沸沸扬扬的。我当时是十九岁,厂里的正经人都不理我了,只有二流子来找我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