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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提高,女人自我意识的增强特别重要。社会给妇女提供的机会当然也很重要。“”我觉得女性的地位可悲。虽然公关小姐一类工作可以找到,但这个社会实际上还是一个男人的社会。“

“我觉得男女不平等。女人要和男人获得同样的社会承认要付出得太多。婆婆要求我是个好媳妇;丈夫要求我是个好妻子;工作中男人认为女人天生不成。

女人要得到同样的承认,一定要比男人做得好才成;男女做得一样时,别人一定会先给男的晋级;在我比男人强时,他们忌妒我,但是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我觉得劳动人民阶层的妇女地位很低,知识分子阶层妇女地位高些,但还不是很高。农村女人就是男人的泄欲工具,传宗接代的工具,有些女人自己也这么看自己,生个女孩就很自卑,生个男孩就趾高气昂。”

“女性本身也在变化,现代西方的女性和19世纪的淑女已经不一样了。中国还有那么多人喜欢《渴望》里的刘慧芳,就证明人们对女性的要求还很传统,刘就是典型的中国淑女形象。”

一位当过大学教师的女性说:“我觉得妇女的家庭地位提高了,社会地位没提高。那次评职称,我分数最高,但系里根本就没把女老师当回事。评职称时,女老师只是陪衬,好像是他们给我们点恩惠、恩赐一样。这还是一个男人的世界,他们成群结伙,没把女人当回事,没把你当对手。”

一位争得孩子抚养权的离婚女性说:“我认为妇女地位不高。离婚条款对女人不利。过去男方每月只给40元抚养费,现在也才是60元。”

“一个离婚的男的找未婚的女的就很好找,离婚的女人要是找个未婚的男的,人们就觉得这男的亏了似的,这最能说明妇女的地位。离婚的女人再婚被叫作‘二锅头’,意思是说她不是黄花闺女了。我知道很多女的就是因为再婚不容易才不敢离婚的。”

调查中发现的一个明显不公正的事例是招生分数线的不平等。一位重点中学的女教师说:“我们学校为了多招男孩,有一次把女孩的分数线提高了三分,结果家长造反了,我们不得不把那些够分的女孩也招上来,结果那个年级学生总数就超过了其他年级。”

其次看家内夫妻间的不平等感受:女性家务负担超过男性还是多数中国家庭的基本生活图景,一位在农场工作过的女性这样讲到自己的家务负担:“自从结婚生了孩子之后,我就咬牙把所有的家务事都担了下来。我带孩子,他在外面拼命干活,就为了改变人们对我们未婚先孕的看法,为了再有出头之日。后来他当了班长,团支书,入了党,我也入了团,这下才翻过来了。可是这就成了习惯,家里的一切事都是我做。他变得懒极了。我就为他服务。”

一位女性讲到她对丈夫完全不分担家务的反感:“他早起晚回,把家扔给我。晚上就知道抽烟看电视,星期天睡大觉。我不舍得睡中午觉,我们三个人的衣服都是我洗。每天就像上了弦一样。”

有的女性抱怨男人像管小孩一样管束她们,一位女性这样说:“我和他没有亲密感。他不爱多说话,总是一副正人君子、光荣的共产党员的样子。他和我距离很远,从不开玩笑,不说下流话。我往那儿一坐,他就说:坐正了。他还不许我白天上床,吃饭也不许说话,什么书都不让我看。”

第三,不少知识女性并没感觉到外在形式上的不平等,但还是能感到有一种心理层面的、微妙的不平等:“从知识女性角度看,社会平等对我们来说不是很大的问题。从发挥自己的才干、创造自己的生活天地上,没感到来自男性的压抑。但是在观念层次上对女性的歧视还是存在的,尤其在学术界。学术界的男性中心比其他任何一界都顽固和明显。我时常感到,对于那些从女性出发的观点,男性会嗤之以鼻,好像不屑与你争似的。女性总是不自觉地更重视人和感情,因此常常会有被攻击被伤害的感觉。社会逻辑的男性化在学术观念上是根深蒂固的。”

“我认为男女是不平等的。我生活在男性的社会圈子里,感到他们给我一种压力,是无形的压力。不是他们不尊重我。我爱人天天做饭,给我买化妆品,做得都很好。但我觉得他们骨子里都是大男子主义。一个男人这样对我说过:我不可能跟一个女的很严肃很深刻地谈什么。他们觉得女的和他们在智力上没法对话。有一阵我和几个要好的男友天天辩论,他们就说,你是例外,你举出几个身边认识的女的是值得我们佩服的。我的确举不出几个能使他们佩服的女性。另外,他们给我一种压力,好像他们能在社会上做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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