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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断的操练虽然辛苦,可是慢慢也就习惯了,怨言自然而然地少了不少,再者说现在是不折不扣的发双饷,看在银子的份上,他们也没什么好埋怨的。更重要的是队官与禁军之间的关系从原来的嫌恶慢慢地也得到了改善,原先所有人对队官都有抱怨,可是这种抱怨随着长期的朝夕相处还有一些生活操练中的细节小事,让禁军对队官生出了些好感,说到底,人家天子门生肯和你睡一个铺盖,肯和你一起吃饭,一起操练,你能怪他什么?

再就是许多禁军都是大字不识,出门在外,少不得要花钱雇人写些家书回去报个平安,如今这一项工作就交给队官来效劳了,他们大多都能写出一手漂亮的字,替部下写家书的过程中,又免不了对部下禁军的家庭情况熟悉起来,交谈时就能寻到共同的话题。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让禁军的风气焕然一新,赌钱之类的游戏已经杜绝,有军法司在那边,单这个威慑就够他们吃一壶的,更何况队官日日夜夜和他们朝夕相处,有队官看着,禁军们也寻不出时间来。

在封闭的军营里,禁军渐渐改掉了不少恶习,真心操练起来。

转眼过去了一个月,五个军营里金戈铁马,操练的声音从早叫到晚上,一到夜里,帐房也准时熄灯,军纪肃然,如此一来,也让薄城的百姓放下心来,从前这些禁军在此驻扎,当真是鸡飞狗跳,便是沿街的商铺也都不敢开张,生怕有乱兵进来抢掠,如今街上再没有一个醉醺醺闲逛的官兵,一开始还有点儿迟疑,后来索性就放大了胆子,该生业的生业,也没有人再害怕有官兵闹事。

第450章 砸掉 砸掉 砸掉

香气弥漫,几十个大供桌上摆着各种牲畜、瓜果,那乌压压的人头攒动,犹如一道道黑色海浪。

所有人屏住呼吸,虔诚地看着供桌跟前那一座金漆尊者,这尊者高一丈,面朝众人,雕刻得栩栩如生,身上还穿着一件特制的仙衣,戴着紫云冠,坐在蒲团上,显得威严肃穆,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供桌下是一个穿着黑色道衣的老者,老人长得平淡无奇,可是眼眸却颇为深邃,庄重地朝那尊者雕像焚香祝祷一番,擦了香,口里幽幽地道:“天道不公,天一降世,斩妖除魔,乾坤朗朗。”

言罢之后,便在几个仙童的搀扶下到一旁去歇息;接着便是穿着各色道袍的人出来,也是焚香祝祷,神色庄重无比,再一个个走到老者的身后,默然地看着后来人的祭祀。

天一教尊的是天帝,所谓天帝便是玄穹高上玉皇大帝,这老者便是徐神福,徐神福年纪已是不小,生得却是健硕,他自小在道观中修炼,不止是修玄,更喜读些杂书,因而不但对道家的经典信手捏来,更对琴棋书画精通无比;赵佶即位之后,由于他素有名望,因而召他入京,辟为羽门知客,与他谈玄论道。

那几年是徐神福最风光的时候,他名为玄士,可是所学甚杂,心里头也跃跃着勃勃野心,赵佶对他很是信任,几次授予他官职,他故意不受。只是到了后来,赵佶对谈玄的心思淡了,他才接受了官职,赵佶待他不错,给了他一个做封疆大吏的机会。

徐神福龙入深海,如鱼得水,立即筹办天一教,原本只是为了借此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是谁知,由于有了官身,这天一教竟是十分兴旺,其触角已深入整个京畿北路,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原本徐神福并没有造反的心思,可是到了后来,蔡攸的败落让他生出了警觉,当年他便是蔡绦引见的,大树倒台,他这个猕猴多半也要遭殃,再者说他这种以玄入仕的官凭借的是圣眷做了这掌握一方的大员,现在圣眷化为乌有,甚至越来越被人排斥,只怕不用一年,便要被人赶回家了。

徐神福左思右想,自是不甘,于是干脆借着天一教的由头起了事。

此时,徐神福阖着目,看到愈来愈多的信众纷纷跪倒,向天帝祝祷平安,素来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地笑了。

造反,那是杀头的勾当,可是自扯了旗,朝廷也派出军马前来围剿,那马军司竟是一触即溃,原来大宋精锐,也不过如此。悬着的心差不多放下,至少一时不必有什么担心了。

身边一个道衣人凑过来,低声对徐神福道:“仙上,那姓吴的沈傲说客又闹起来了,一定要见教长不可。”

徐神福默不做声,只是眼眸望向天帝的雕像,好半晌,才幽幽道:“晾着,不必理会。”

道衣人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道:“仙上……姓吴的说,咱们若是再不理会他,大祸朝发夕至,还说各路的边军和禁军、番兵已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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